第3节:游弋·融合 序二: 游弋·融合 袁方勇 我一直固执地不肯将泛散文列入散文中。因为在我看来,那对散文是不公平 甚至是不严肃的。我意念中的散文,它应该是文学性为先的。但明清笔记告诉我, 散文本身是相当宽泛的。这样一解读散文,我便发现游弋在小说散文诗歌间的俞 永富的散文其实有很大的可读性。 永富是我很多年以前就结识的朋友。那时候他正在读高中。他跟他的一个同 学丁国祥一起来舍下的。记不清是为了诗社的事还是来交流诗歌作品的。那时候 我正热火朝天地跟国内的一些年轻诗人们一起,办诗社,出诗刊。见面以后,虽 然不常交流,但我跟永富的交流没有停止过。跟国祥也一直往来着。永富在上大 学的时候,我们还有过一些书信往来。 永富大学毕业以后,当过一段时间的中学老师。那时候听说他迷上了摄影, 钟情于山水间。后来又听说他不教书了,去一个沿海城市开了一家照相馆。生意 好不好我不得而知。听国祥说,那时候永富做了一家足球报的特约撰稿人,在足 彩方面很有研究。 很多年以后见到永富,是在他弟弟的婚礼上。他通过国祥找到我,让我去他 家喝杯他弟的喜酒。我去了,见到了他。精神很是不错。略谈,方知永富还在进 行着文学创作。不过现在他已经不单写诗了。我当时约了他一个小说,刊发出来 后读者评价很不错。 前年,我收到过永富的一本散文集。仔细地读了。在那本叫《驿路漫踱》的 集子里,我读出了他的一些思想,想为这个集子写一些文字,终因生性懒散而未 成文。此后,我便格外留意起永富的散文来了。 去年中国青年出版社、《青年文学》杂志社的一个全国性散文大赛在天姥山 脚颁奖,我从作者名单上看到永富也获了奖。可能与永富生长在天姥山有关,他 写天姥山的文字很细腻也很灵动。也许因为延伸着天姥山的灵脉,所以永富的散 文不算博大,却很有内涵。他的创作散发着的,是那种简单的诚实。没有丝毫的 做作,文字干干净净,思想明明白白。 天姥山这个地方,说它无可观,却偏偏有李白名篇《梦游天姥吟留别》;说 它太有景,又不见得有" 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向东南倾" 的气势,但在唐宋 时代,它又确实很有名。王羲之、谢安、孙绰等十八名士,竺道潜、支道林、白 道猷等十八高僧唱和天姥沃洲,余韵仍在。他们或泛一叶扁舟,寻迹桃源,或杖 藜寻壑,曲尽窈窕,或买山还隐,抚琴长啸。当时的天姥,确乎是个有魏晋遗风 的地方。 永富的散文耐读,我认为还与他既写诗又写小说有些关系。永富的散文中, 有诗歌的秀美之气,又有小说的凝重思考。读过他的散文,多少会思索一些什么, 又会看见一些什么。直到现在,我仍然搞不清永富究竟适用什么体裁来进行他的 文学创作更合适一些。读他的散文,觉得他的散文比小说耐看;看他的小说,又 觉得他的小说要比他的散文更有一些嚼头。如果把小说、散文、诗歌当成滔滔之 水,那么俞永富无疑是条自如的鱼。游弋之后,浑然天成了他的散文创作。 现在永富的新作就要付印了,我很高兴,永富嘱我为他写几个文字,作为他 的朋友,我觉得我交待永富的创作背景比评判他的散文更重要一些。这有利于读 者理顺永富创作思路,至于思想,读者会从他的文字里感受到的。 2009年3 月10日于" 兰亭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