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二,她的手表坏了,所以不知道时间已经很晚了。 三,她的本命星走到犯贱宫。 我不知道她是属于哪一种。我不知道。基本上,我不是一个好奇的人,一直都 不是。我只是出于关心,真的,只是出于关心。 “你刚刚说,你在找东西喔。” “是啊。” “那么晚了,你在找什么。” “你想知道?” “嗯,我关心。” “你关心我?” “我想知道。” “好吧,我告诉你。” “嗯,我等你说。” “我在找…” “妳在找…” “我的回忆。” 答案是第三个。 我不知道该高兴好,还是该难过好。基本上,要在这个世界上,找到跟自己类 似的人,机会实在不高。如果要找到一个和自己一样,本命星走到犯贱宫的人,那 更是不容易。更何况,还是一个本命星走到犯贱宫的美女。 “你在找你的回忆?在校门口?” “是啊。” “我怕妳找到的是色狼的唾液。” 她对我笑了笑,然后又拨了拨她的头发。 “你说话真的很有趣。” “我说过,我觉得我说话一点也不有趣。” “不会啊,至少表面上很有趣。” “表面上?” 她又对我笑了笑,然后再拨了拨她的头发。 “是啊,我觉得你很压抑。虽然说话很有趣。” “我很压抑?” 我觉得我被搞糊涂了。通常来说,我只有在看新闻的时候,才会压抑。尤其是 听到一些政客在乱放屁的时候,我必须要压抑自己,才不会脏话满天飞。然而现在 这里并没有电视,也更不可能会播新闻。否则的话,这里就不该叫做“泰山孤帆”, 应该叫做“泰山孤坟”,因为实在太惊悚了。有多惊悚?大概就跟一只四百块,贵 的像土匪一样的黄金鼠差不多。更离谱的,是这样的老鼠。 我痛恨老鼠,即使它长的真的很可爱。 姑且不说那只死老鼠,让我牺牲了白花花的银子,更重要的是,它会让我精神 错乱。 哪个名字不好取,偏偏就要取做“耗子”。偏偏我也叫做“浩子”。那么,当 她在叫“耗子”的时候,究竟是在叫这个浩子,还是在叫那个耗子,真叫人精神错 乱。 那只死老鼠出现以后,唯一的好处,就是我跟她的对话增加了。只是,谈的还 是那只死老鼠。我坚持不叫它“耗子”,因为那种感觉,好像在叫自己一样。特别 是我常骂它“死老鼠”。 如果我要叫它耗子,那么我在骂它的时候,它就是“死耗子”,听起来跟“死 浩子”一样,好像被它占便宜似的。 我真的痛恨老鼠,尤其是会占我便宜的老鼠。 “诶,叫浩子的是不是都特别呆啊。” 在我把绿茶递给她的时候,她这么问我。 “据我所知,没有这种说法。”我在心里咒骂那只老鼠,那只死老鼠。 “那为什么它会那么呆?” “你说那只死老鼠喔。” “ 牠叫做耗子,不叫死老鼠。” 我又在心里咒骂那只老鼠,那只该死的老鼠。 “它很呆吗?” “对啊。” “怎么个呆法?” “我昨天一直教它叫我妈妈,它都学不会。” 哇哩勒,如果你家的老鼠会叫你妈妈,那我家的蟑螂就会泡咖啡了。 “诶,它这不是呆,它这叫做守本分。” “守本分?” “如果它随随便便就叫你妈妈,那会吓死很多人的。” 她用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我,摇摇头。然后拿起绿茶,轻轻的,就那么轻轻的喝 了两口。 “果然叫耗子的都一样呆。” 我很呆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然后该死的上课钟声响起,老师拿着该死的数学考卷进来,我们只好停止该死 的对话。拿到数学考卷,我一边咒骂着该死的成绩,一边想着她的话。 我真的不认为我很呆,一点都不认为。所以我又传了一张纸条给她。还是一张 很犯贱的纸条。 我觉得叫浩子的不一定呆, 叫李芷媛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拿着我的纸条,转过头看着我。不对,应该说她转过头瞪着我。我一边偷笑, 一边注意她脸上的表情,刚才因为考卷上的不如意,马上就烟消云散了,真可说是 “拨开云雾见青天”啊。 我赞叹着,两分钟过后,她传了一张纸条过来。 如果喜欢上你很呆的话, 那么我真的是呆透了。 我看着她的纸条,拼命的发呆。我思索着她的涵义,她纸条上的涵义。只觉得 一阵昏天暗地,我没办法听进去其他的声音。包括老师叫我回答问题的声音。所以, 拼命发呆的结果,就是得拼了老命的去教室后面罚站。而且这么一拼,就拼到了下 课。 下课钟声响的时候,我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包袱款一款,立即夺门而出。我慢 慢的晃回我的位子,慢慢的收拾我的家俬。然后我又看到一张纸条,压在我的布丁 狗铅笔盒下。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呆 , 非要我说的那么明白你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