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已经是初秋,懒懒地坐在咖啡店里靠窗的位置,趁着客户还没到,享受上午 十点的太阳暖暖照在身上,翻着手里的资料,间歇眼睛瞟向门口。早上匆忙被主 任指派来见客户,而这原本不是我负责的,一个头两个大,毕竟谈了这么久的合 作,要毁在我手上可怎么办——凯越,规模不大,但是新崛起的公司有源源动力, 已经先后合并了好几家同行业规模不大但很有发展潜力竞争对手,公司很注重这 次的合作。 我不喜欢接待客户,总觉得都是奸商,接触要多好几份心,太费脑子,我的 脑袋从来就不好使,所以一直我“主内”同事小娜“主外”。她突然病假,其他 人手头都有各自忙得事,而我期间帮小娜处理过这个合作的一些事务,除了听命, 我没有选择的份。 放下手中的文件,望向窗外,路上行人来去匆匆,街边橱窗里挂着某个我不 认识的奢侈品牌新一季的秋装,道路两旁的梧桐已经开始飘下落叶,伴着明媚的 阳光,我得思绪飘远了,等回过神来,桌上的咖啡已经凉了。发呆时我最长干也 是最喜欢干的,什么都不想,又什么都想,笨人都这样吧。 自嘲一下后又望向门口,等的人还没来,顾客是上帝,但已经过了约定时间 四十五分钟了。小样,丈自己绩优股就这么拽!我替自己不平,要是搁以前,我 早走人了。哎!人在屋檐下……还没等我感叹完,手机突然响起来,一看是主任 的,抱怨都不给时间,资本家真是不错过任何机会榨油水! “喂,主任,对方还没来呢,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小程啊,刚才接到电话,今天你赴约的是对方公司的负责人,他姓李,你 详细向他介绍下我们的方案,好好表现。” “可……”还没等我说完,就只有“嘟”声等着我。 只好重新拿出文件,思索着该怎么说明我们的规划。等稍稍回神,看到服务 员已经带了人朝这边过来。对方满头大汗,估计刚从什么地方赶过来。 “李先生,你好,我是奕铭公司的程欣。”站起来,伸出手。 “你好,程小姐,我们李总临时有事,所以派我过来,让你久等了,真不好 意思,我叫马骏。”说着和我握了握手。 “没关系,您先休息一下还是我们现在就开始。”我拿起文件递过去。 “现在就开始吧。” “这份文件是在上次讨论的基础上重新拟定的……” 向马骏介绍完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了,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一些,总 觉得马骏一直心不在焉的,弄得我有点郁闷。等出了咖啡店,马骏犹犹豫豫地问 : “这个案子不是王娜负责的嘛,她怎么没来?” 原来如此。“她请假了,病了。”看了看他担心的表情,我不禁笑了,“别 担心,她明天就会回来公司,我今天只是临时接手一下。” 听到我地话,他舒眉,“替我转达关心,希望她早日康复!” “好,那今天就到这,接下的事宜小娜会继续处理的,我先走了。”早过了 午饭时间,我得赶快解决温饱问题。 “等一下,程小姐。” “还有什么我没解释清楚吗?”我回头,心想,大哥,你身强体壮的,我可 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咱都是穷苦劳动群众,要相互体谅! “我们经理希望你能参与这次的合作,所以请你尽快熟悉整个方案。” “我们公司已经安排了足够的人手进行和你们的合作案,您可以放心……” “希望你能参与,你们公司方面我们会进行沟通的。” 我看着他,觉得莫名其妙,“看公司安排吧,再见。” 我只是临时代理小娜的工作,她明天就回来了,我还插那一脚干吗,再说我 手上其他事还堆着呢,哪有空?我甩甩头,你慢慢沟通去吧,我可要把钢填到我 这铁里去了。 我酒足饭饱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的事,到主任办公室汇报了跟凯 越的谈判进度就得到允许可以回家。 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哼着小曲,果然要跟对上司阿,主任四十多岁,一直乐呵 呵的,不像隔壁部门主任赵娅,每次看到她训人就觉得心寒,还是我们主任好。 “小程,等一下!” “主任,怎么了?” “上头通知,让你帮忙凯越的案子,你这周把你现在的活都处理好,下周正 式进入他们的合作企划。” “可是我手上的事一周内怎么可能结束,再说和恒启合作下个月才开始,我 已经准备了很久了,您看能不能……”老大,我可刚夸完你啊,不带你这么玩弄 我感情的! “上面临时通知的,我也没办法,已经在收尾阶段的你尽快结束,其他的就 移交到同事手上,今天早点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回去你个魂!这么赶,我这周不要每天通宵就算不错了!都说资本家是狼, 你别指着我下次还会表扬你! 我愤愤地坐回办公桌,拿出一堆文件,开始无休无止的加班生涯。 ------ 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