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怎么的和她温柔了? 徐冰的车是崭新的皇冠3.0 。 樊东启动车后,问我:“去哪儿?” 我说: “回单位。” 我们刚刚上路,樊东接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樊东说:“你自己打 车去吧。”他放下电话,我问:“女朋友?”樊东说:“不是。我姐,她要用趟车 去百货大楼。”我 说:“那过去稍她一趟。”樊东说:“不用。”我说:“我没事儿,你姐我认 识。” 樊东拨通了手机,他让樊丹在医院门口等着。樊东放下电话,我关心地问: “你姐到医院干什么?她有病了?”樊东笑道:“没病,她是医院的护士。 我们来到了第三人民医院,樊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醒目地站在门口。她上车后, 樊东说:“这是苏哥。”樊丹说:“我认识他。”她问樊东:“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我说:“现在樊东给我当司机了!” 樊丹说:“别逗了。” 樊东说:“真的。姐。徐总让我从今天开始跟着苏哥。” 樊丹有点惊讶,“是嘛!” 我说:“美女,你今后得给我留须留须,要不然,我给你弟弟穿小鞋。” 我和高军来到了中国移动通信林河市分公司。我们经常来这里调查犯罪嫌疑人 的通话情况。在公司的电梯里,我问高军:“你和他们谁最熟?” 高军说:“熟不熟能怎么的?” 我说:“咱们这次没带介绍信。” 高军说:“没介绍信可不行,现在他们管理可严了。要不,咱们回去开一个吧!” 回去开介绍信,得向赵民请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说了自己的想法。高军寻 思了一会儿:“那咱们去找郭秋梅吧!” 我笑道:“怎么的,和她温柔了?” 高军说:“没有。” 我说:“老实交代。” 我们说说笑笑来到了公司七楼的业务科。郭秋梅见我们来了,热情地给我们倒 了两杯矿泉水。她说:“我们这里不让抽烟,所以,也没给你们准备。”高军说: “你准备的话,我们也不抽。” 高军和郭秋梅天南地北地谈着,郭秋梅坐在办公桌前,眯缝着眼,眼神里飘动 着软软的暧昧。在他们聊天的时候,我把刘长江和段平的手机号递给郭秋梅,我说 :“你给查一下。”她边说话边把敲打着键盘。她问:“要什么时候的?”我说: “这个月的就行。”郭秋梅熟练地操作着键盘,不一会儿,就打印出厚厚的手机通 话清单。 我翻看着,清单上详细地记录着刘长江和段平之间每一次通话的具体时间。郭 秋梅说:“你把介绍信给我。”我像是没听见,高军对我说:“你把介绍信给她。” 我说:“来的时候,你没开啊?”高军说:“你也没让我开啊!”我不高兴地说: “这还用让嘛!”我和高军说话的声音很大。郭秋梅说:“你们俩小点声儿。”我 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们没有带介绍信,我明天给你送来行不行?”郭秋梅露出 为难,高军说:“你要是不放心,我一会儿就给你送来。”郭秋梅说:“那就不用 了,你们想着点儿下次给我稍来。” 汽油泵上的金属网,已经锈迹斑斑。修理工喷洒着清洗剂,细小的斑块纷纷滑 落下来。金属网变得光亮洁净起来。修理工对我解释说:“起初,我以为汽油滤堵 了,可是换了之后还是不行。原来是汽油泵上的网堵了,这回肯定没事儿了。”修 理工把汽油泵放进油箱之后,我试了试车,果然动力强劲。 为了检验发动机的效果。我开着车来到了宽阔的大街上,加足马力在车流中穿 梭着。周围的各种轿车纷纷向后驶去。 围着市区兜了一圈,我把车开到了第三人民医院的门口。我有点多余。现在既 不是上班时间也不是下班时间,樊丹不应该出现在门口。 我点燃了一支香烟,打算抽完就离开。但刚刚抽了两口,光彩照人的樊丹就从 医院的门口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风衣,风衣的下摆露出一圈白大褂。和煦的小风 把下摆微微撩起,雪白的长腿裸露出来。 樊丹来到医院门口的汽车站,站在那里向远处张望。这是一个好机会,开车过 去停在她的身边,会很自然的。我鼓励着自己,但脚始终没有踩下油门。过了一会 儿,一辆公共汽车开过来停在了她的跟前。樊丹稳健地走了上去。 公共汽车开走了。我开车跟在这辆公共汽车的后面。怕樊丹注意到我,我没有 紧紧地跟在后面,而是隔了一辆车。这是我们跟踪犯罪嫌疑人常用的方法。想想觉 得挺好玩的,我把跟踪樊丹当做干革命工作了。 公共汽车停下了,樊丹走了下来。她沿着人行道慢慢地走着。我继续开车跟着 她。 樊丹悠闲地移动着脚步,看她样子不是在走路倒像是在散步。她那雪白的肌肤 闪动着阳光的波纹。她走在路上,就像走进了画里。 事先毫无预示,樊丹忽然站住迅速地转过身。现在,她的身后就我这一台车。 她好奇地瞅着,我仿佛被当众脱光了衣服。 晚上,为了找到段平,我和高军分别在他家和他母亲家蹲坑守候。这种工作既 无聊又辛苦,我把车给了高军,高军说:“那你怎么办?”我说:“我就干熬呗!” 段平家的楼洞前有一个小食杂店。上半夜还行,我呆在店里,后半夜关门了, 我就得在外面守候啦。蹲坑是感觉过得最慢的时候,我怕高军坚持不住,隔一段时 间就给他打个电话。高军烦了,他说:“你别老打电话,我不能睡觉。” 高军说他不睡觉都是没准的事儿,为了让他兴奋,我就给他讲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