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李云鹤”卖画 姜胜武来到街上,在老榕树的僻静处,支好画架,铺好了白纸,摆好画笔。他 运笔着墨,笔端在纸上挥洒自如…… 从远处走来了给王炽买药的王小妹。 路过姜胜武的画架时,王小妹被姜胜武笔下的昆明美景所吸引,不由得驻足观 看。 姜胜武仍专心致志地作画,犹入无人之境。眼前的寻常街道,经他几笔勾勒点 缀,既显江南秀色之清新,又有高原纯朴之浑厚。更难得的是,画中透出难以抵御 的诗意和才气。王小妹不禁惊呼道:“好画呀!这位公子,你画一张像多少钱?” 姜胜武仍继续作画,淡淡地道了声:“一张一文。但学子只画山水,不画人像!” 王小妹说:“那好,我就等你画完山水,再画人像。”姜胜武不理睬,仍继续 作画。 王小妹站在姜胜武对面,目光从画面移到他的脸上便不离开了。姜胜武终于画 完了原来的风景画,抬眼看看王小妹。他脸上闪过惊喜,忙低下头,说:“如果… …小姐不嫌在下笔拙,一定要画……” 王小妹把头一歪,笑着紧接着说:“‘那就只好从命了’是吧?” 姜胜武没有回答,从画架上取下画好的那一张。王小妹上前和他一同铺好新的 纸,而后站到了画架的对面,看着他甜甜地笑着。姜胜武神情郑重,开始运笔作画。 有人围过来观看,越来越多,称赞着姜胜武画得好。 小妹仍注视着专心画画的姜胜武,心跳在加速。 姜胜武勾完最后一笔,脸上露出笑容,说:“小姐,画好了。” 王小妹站起来,看着纸上的她,突然惊呆了。纸上一个绝色佳人与小妹活脱地 相像,大有呼之欲出的风采,只是美人的脚边卧着一头可爱的小猪。 “刚才有小猪走过吗?”王小妹看着姜胜武问道。“没有。只是我不小心滴了 一滴墨,学子只好点墨成猪了。”姜胜武说。 “神来之笔,我喜欢!这只小猪我也给双份的钱!”王小妹兴冲冲说,一伸手, 却没掏出钱来,焦急地叫道:“哎呀,我忘了!钱没带在身上。” 姜胜武已收拾好画架和笔墨,将画递给王小妹,说:“小姐不必着急,我李云 鹤每日都来的。” 王小妹忙说:“我回去就给你送来银子!”“谢谢!但我不会多收一文。后会 有期!”王小妹看着姜胜武离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一遍遍小声念道:“李云鹤! 李云鹤……” 回到自己的闺房,王小妹将画挂在了墙上,跑出去拉来了父亲和母亲。 “爹、娘!你们看,画得像不像我?”小妹指点着画像问。王炽看着画像露出 慈祥的笑容:“像,像我的宝贝女儿。” 小妹拉住他的胳膊:“爹!你说这个画师手艺好,明天我把他叫到家里来也帮 你画一张像好不好?明天我就去找他来。” 王炽欣赏着画,突然觉得有一丝疑惑:“哎,这画师真是奇怪,他怎么会想起 画一头小猪伴于小妹之侧?当时有小猪在场吗?” 小妹说:“没有。人家那是‘点墨成猪’,正是神来之笔!有这小猪做伴儿, 才相得益彰,辉映成趣呢!我喜欢!” 王炽注视着小妹若有所思。 李香灵也在看着,轻声说:“是有点儿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