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王氏父女雨中情 乌云翻滚,远处传来阵阵雷声,街上很少的行人脚步匆匆。王小妹还站在姜胜 武曾为她作画的地方,焦急地眺望着。暴雨前的狂风横扫路面,卷起地面上的纸屑 和垃圾。王小妹呆呆地任凭狂风吹拂…… 王炽进了马厩,解开火龙,牵马欲走。巴力紧跟着,拉住了火龙的缰绳。王炽 明白他的意思,说:“巴爷!你让我去。别人劝不动她!”巴力将马缰交给王炽, 拉出另一匹白马。王炽翻身骑上火龙,从后门冲出,巴力随着纵马紧跟。 雷鸣闪电!一声霹雳后,暴雨倾盆。王炽冒雨快马赶到了,他跳下马,去拉王 小妹,喊着:“小妹!小妹,走!咱们回家……”王小妹甩开他!巴力也到了,跳 下马来站立雨中,看着王炽、王小妹。王炽劝着:“孩子,爹刚和唐大人等商量完 大事。现在爹听你说,是怎么回事,你可是女孩儿呀!” 王小妹回身盯住王炽:“爹,他会回来吗?” 王炽说:“小妹,你看雨这么大,他能来吗?你在这又等谁呢?” 王小妹把脸转了过去。 王炽哀求着:“等雨停了,爹陪你来找,好吗?” 王小妹叫着:“谁让你们来啦?怕雨淋你们都回去,让我一个人在这儿好啦!” “小妹!回去!”王炽说着上前抱住王小妹,却被王小妹挣开。 王小妹向远处跑去,不顾一切地在雨中跑着。 王炽气坏了,吼道:“真没有了家规!巴爷,把她带回去!” 巴力纵身上马,追上王小妹,将她拦腰抱起,调转马头,往回跑来。 “放开我!放开我———”王小妹在巴力的臂弯里挣扎大喊,终于挣脱了,大 叫一声掉在地上。她在污泥地里翻滚着,喊着:“爹———” 王炽看着满脸满身的污泥仍在地上翻滚的女儿,心疼得大喊:“小妹!”他奔 了过来,脚下一滑,跌倒在地!他爬起身,仍喊道:“小妹!” 王小妹听到王炽的呼喊,从污泥中坐起,抬头见王炽摔倒在泥水中,失声大喊 :“爹———”王炽挣扎着坐起身。王小妹在泥水中爬来,抱住了父亲大哭。王炽 将她搂在怀里,连声叫着:“小妹!小妹……” “爹,您摔伤了吗?伤着哪啦?让孩儿看看。”王小妹急忙问。 “爹没事,你看,爹还能站起来!”王炽说着想站起来,可又滑倒了。 “爹———咱们回去,咱们不等他!”王小妹哭叫着。 “小妹,你要……真心想等他,爹……陪你……一起等!” “爹!”王小妹扑进爹怀中。 王炽紧抱住王小妹。巴力跪在雨地里,任风吹雨打。 天顺祥钱庄大门紧关着,一辆洋式马车在店门外停下,赶车的小松子打开车厢 门,从里面走出了潘德贵。 潘德贵面露微笑,怡然自得地上下左右打量着天顺祥大门。 一顾客匆匆而来,见已关门,忙问潘德贵:“怎么,天顺祥今天不开门?” 潘德贵冷笑一声:“关门了!恐怕再也开不了喽。里面的人,一定正像热锅上 的蚂蚁呐。”他说完上车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