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李香灵进京告御状 李香灵进了卧房,将所有的金银首饰倒在包袱皮里,又放了两件衣服,包好。 她拎起包袱,才看到唐柯站在门外。 唐柯问:“夫人,您这是……” 李香灵说:“我已经决定了,一定进京告状!东家这些年来对朝廷忠心不二, 多次解囊充官府之需,我相信东家是冤枉的!朝廷不会坐视不问。” 唐柯说:“可你一个女人家,出门不方便!” 李香灵向楼下走去,说:“我知道这御状难告,但必须去告,救人要紧。” 唐柯追着李香灵从三楼来到二楼,又追到大堂,拦住了她,焦急地说:“没有 东家的话,唐柯不敢让夫人前往!” 李香灵一转身奔向阁楼:“东家、东家,东家现在还在大狱里!难道我们就这 样眼看着他父子在里面受罪吗?眼看着等死吗?” 唐柯跟了上来:“夫人一个人去太危险!” 李香灵说:“坐在家里最安全,救得了东家吗?把保险柜打开!” 唐柯拿出保险柜的钥匙,打开柜子:“东家若追问,就说唐柯一人所为!” 李香灵匆匆包了些银锭,转身下阁楼,突然在梯子上停住,嘱咐唐柯:“一旦 与东家联系上,要好好照顾他……拜托了!” 唐柯说:“那我派人跟你一块去。” 李香灵说:“不!这里需要人手,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唐柯说:“可这御状不是好告的,夫人此去一定会山重水复,一路保重吧!” 李香灵看着他:“唐先生,天顺祥这副担子越来越重了。” 唐柯说:“夫人放心!唐柯与天顺祥共亡存!您在北京需要帮助,可去找天顺 祥在北京的分号总爷。我给你带一封书信。” 李香灵接过唐柯急匆匆写就的信,压低声音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去的。 还有,我进京告状的事,决不能走漏半点儿风声。” 唐柯明白了,郑重地点头。 李香灵突然想起了什么,将包袱塞在唐柯手里,去了张春娥的屋…… 囚室里,王炽的身前小桌上摆放着写供状的纸笔墨砚。他在沉思着。 左大人在一个狱官陪同下走了过来,看着王炽,问:“王炽,你要见本官是不 是供状写好了?” 王炽站起身施礼,却说:“很对不起,我无罪可招,我是想请左大人允许我给 家人带个口信。” 左大人用鼻子“哼”了一声:“带口信,这绝对是不允许的。王炽,你要明白 自己现在的身份,你是在押囚徒!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行刑大狱,专门关押死囚 的大狱!现在你只能做一件事,就是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罪行,懂吗?” 左大人说罢转身而去。王炽绝望地抓着木栏,自语道:“败,莫大于不自知!” 木栏外,坐在一边的狱官面无表情地看着王炽。王炽一脸悲愤,高声说:“不 能,不能言败!” 忽然,他听到了小火龙嘶鸣。小火龙?定是巴力来了!他暗说着,瞪大了眼睛。 接着是狱卒的不断叫嚷声:“再靠近就发箭了,王炽是要犯,谁也不能见,哑巴你 站住———” 王炽蓦地有了主意,迅速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而后高喊:“巴力!外面是 巴力吗?我要和家人说话!还有莲芸!莲芸怎么样?”狱官走过来,向王炽厉声问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