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通宵营业 王炽向他拱手,说:“麻烦狱官老爷了,请把这服药方交给来探我的家人!” 狱官接过王炽手中的纸看看,没看明白:“这是什么药方,乱七八糟的?” 王炽说:“是这样,我的夫人有病,家人是来拿这药方的,你就把这方子让他 带走,我家太太等着这方子救命哪!” 狱官看着方子:“你是开票号的怎么又变郎中了?” 王炽急道:“我祖传是中医。我太太得的是天下少有的癔毒病,必须每天午夜 根据日月的不同变化下药方,如不及时下药,就会毒发身亡,官爷,求你行行好… …” 狱官再一次看看药方转身向外走去。 到了大狱门外,狱官将药方递给巴力,说:“这是你家老爷给你家太太开的药 方,拿着它救你家太太的命去吧!” 巴力看着药方愣了一下。王炽的喊声传来:“拿着药方快回家,晚了太太就没 命啦———” 巴力明白了,把药方揣进怀里,上马走了。当夜,天顺祥门外砸门的声音一声 紧过一声。有人在大喊:“里面钱庄的听着,今天不给我们兑银子,我们就不走了!” “你们听着,再不开门我们告官府去!告你巧取豪夺,诈骗钱财!” “天顺祥!还我的银子,还我银子啊———” 小松子从人群中站出,他举着火把慷慨激昂地说:“你们就这样站着,怎么能 拿到银子?那是咱们的血汗钱!不能让它天顺祥白白吞了!上!砸开大门,抢银子!” 他这一煽动,许多人拥到门口,拳头像雨点般落在门上。马六子手中拿着顶门 杠,唐小雨、李云鹤手里拿着棍子,严阵以待。唐柯与张春娥相对无语。半晌,唐 柯说:“要不,就开门吧?咱们库里有银子,不怕提……” 张春娥说:“外面的人正在气头上,是不是先出去个人向他们解释一下,再开 门。” 然而,唐柯到了门口,被李云鹤拦住:“不等你出去,外面的人就拥进来了!” 外面有人在喊:“里面听着,再不开门就放火烧了!”门外的人越来越多。小 松子手持火把,把其他几个火把也点着了。火光中,人们呐喊着:“烧了天顺祥! 抢回我们的银子!” 有人抱来柴禾,堆在大门口。小松子恶狠狠地喊了一声“烧”,将火把扔到柴 禾上。 柴禾立即燃烧起来。忽然,巴力骤马而来,嘴里发出“啊、啊”的怪叫。人们 赶紧给他和小火龙让开了路。他飞身下马,踏着火堆来到门前,拼命敲门,大声地 “啊,啊———”火舌烧到了他的后背。 马六子迅速开门,浑身是火的巴力倒在马六子怀里,所有的人都冲上来扑灭巴 力身上的火。小松子见店门已开,大喊:“他们开门了,冲进去啊!” 马六子横着顶门杠,大喊:“谁敢?抢银庄?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啦?” 要冲进来的人们被他这气势给震住,不知所措。小松子叫着:“别听他的!冲 ———” 巴爷从怀里拿出王炽写的药方,递给唐柯。唐柯接过药方一看,恍然大悟: “这药方是治天顺祥的病的呀!你们看,橙皮、信石、地黄、椅果,各取字头,便 是‘诚信第一’。还有‘通经活络,消滞化淤,开阴闭阳,夜夜如此’,取这几行 字头音就是‘通宵开业’!东家这是告诉咱们,钱庄最重要的是讲信用,咱就是倾 家荡产,顾客存的银子也要一文不少!” 王小妹高叫着:“对呀!就营业吧!” 唐柯高喊:“东家有令,通宵营业,诚信第一!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