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李香灵潜入皇宫 在紫禁城一角的后门处,等待被选进宫里打临工的女人排成了队,其中有李香 灵。她一身短衣打扮,和众人一样在焦急盼望。一年轻太监开了门,大喊道:“今 个儿给园子拔草!能干粗活的,前面来!” 一下子很多女人挤上去,把李香灵挤在了后面。太监问:“懂规矩吗?”女人 们都叫着:“懂———”太监从前面往门里放人,嘴里数着:“……七、八、九、 十。好啦,够了!”李香灵哀求着:“大人,算我一个吧!我可以不要工钱!”太 监说:“不行!”“那下一次什么时候用人?”“不知道!”太监说着进了门,门 被“哗啦”一声关上…… 第二天一早,李香灵又蹲在角门前的妇女人群中。她转头望时,护城河西边有 个小太监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个小太监在护城河里撑着一条小船,小船停靠的地方 有个院,小太监正往院里卸东西。 过了一会儿,小船靠了李香灵这边的河岸,李香灵想了想,迅速迎了过去。 船上那名小太监忽将李香灵抛过来一块银子赶忙接住,随即在她央求下准她上 了船,划着小船来到西岸的小院。 李香灵跟小太监进了院门,见一群老太监在玩骰子,这是一群老掉牙而又不能 出宫的老太监。李香灵来到他们面前,不知如何开口。老太监中一个最老的太监默 默地看着她。李香灵有些窘,她看着最老的太监下了决心,走了过去。 这时,老太监掷骰子输了。李香灵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放在他面前。老太监 看看她,笑了。一名小太监端了碗粥走过来,喂向老太监嘴里。李香灵接了过来, 一勺一勺地喂他。 老太监吃了两口,将她的手抓住,仔细看着李香灵的手,想了想,拉着她的手, 带她出了院门。其他老太监目送着他俩,脸上毫无表情。 李香灵随着老太监来到总管太监李莲英的住处。老太监在给李莲英施过礼后, 对李香灵说:“你有什么事,对大总管说吧!” 李香灵向李莲英施了一礼:“民女滇南王炽的妻子拜见总管大人!” “真看不出!你还挺有本事的,找到老太监养老的地方去了!哈哈!连这犄角 旮旯的地方你也能找着!”李莲英打量着李香灵,又转向老太监,“您老也真是的, 牙都没了,还是一点没变,什么人都往我这儿招呼?” 老太监坐在椅子上点头笑着。 李莲英看着李香灵问:“你说你是王炽的夫人?”“正是!”“你家老爷就是 那个出银子修黄河大坝的滇南王四?”“一点不错。”“他怎么啦?”李香灵跪在 了地上,流着泪说:“他被人陷害入了大狱,所以我要面见老佛爷,陈以实情,求 老佛爷为小女做主,澄清冤案,还王炽自由之身。”李莲英怒道:“住口!老佛爷 是谁想见就见的吗?”李香灵连连磕头:“总管大人!请你就念在王炽为民造福、 屡屡建功的份儿上,救他一命吧!”李莲英仍然叫着:“快快退下!” 李香灵慢慢站起身,看看旁边的老太监,见他瞪圆了眼睛逼视着李莲英,而李 莲英仍然虎着脸,只好退了出去。她刚到门口,忽听李莲英在对老太监说:“明儿 个头午,老佛爷在长春宫喝早茶。” 李香灵蓦地明白了李莲英的意思,但犹豫着:我可如何能进长春宫啊?老太监 走了出来,看着李香灵小声说:“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