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母子对话 王小妹压抑已久的激情终于爆发,也不顾一切地抱住姜胜武,回吻着他,嘴里 呢喃着:“云鹤!云鹤……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姜胜武听到这话突然停顿。他死死盯着王小妹,眼里噙满泪水,猛地更加粗鲁 地抱住王小妹狂吻!他几乎是大喊地:“不!不———” 王小妹觉得他的喊声里既有急切的渴盼,又有绝望的哀鸣,和他拥抱着跌落在 太师椅上……突然,姜胜武推开了王小妹,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姜胜武是在当夜 离开了天顺祥,去了春和楼。梁红女见姜胜武回来了,一惊:“胜武,出了什么事?” 姜胜武从怀中掏出精制的首饰盒:“娘,您还记得这个首饰盒吗?”梁红女脱口而 出:“记得,那是你小时候装糖球的盒子!是从哪儿找到的?”姜胜武肯定地说: “那就对了,儿全明白了。”梁红女突然不安地问:“明白?你明白了什么?”姜 胜武说:“一个把儿从猪窝里救出来的人,决不会杀害儿的父亲。”梁红女忙说: “胜武,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坐下,听娘慢慢说!”姜胜武慢慢坐下,神情疑惑。 梁红女坐在他身边,说:“过去,娘只跟你说过你爹是怎么死的,可他惨死的 情景娘没说,是因为一想到那天,娘这心里就受不了。那天早晨,你爹因为受了王 炽欺辱,被寨主免去了乡团首领的职位,要到县衙去告状,在路上与王炽和他的保 镖哑巴相遇。你爹怒斥王炽仗势欺人,二人争执起来,王炽趁你爹不备,暗中掏出 匕首,刺进你爹的心窝!当我听说赶到时,王炽的手还紧握着匕首的刀柄,而你爹 他却因流血过多,当场就断了气。娘说的这一切,都是娘亲眼所见,你连娘的话也 不信吗?” 姜胜武问:“当时还有谁在场?”梁红女想了想,说:“姜三,他从头到尾全 看见了。他要活着,可以作证。”姜胜武看着她:“姜三他已经死了?” 梁红女摇摇头:“不知道,听说你爹死后,他就四处流落,乞讨为生。胜武啊, 娘这样苦熬着、支撑着这个春和楼,做这样下贱的营生,就是指望你给你爹报仇啊! 现在有潘德贵帮助,已经接近成功。可你这个时候,却胡思乱想,犹犹豫豫,你哪 像你爹?哪还有一点男人的血气?你让你爹在九泉之下怎么能够瞑目啊!” 姜胜武还是在迟疑着:“可是……” 梁红女变了脸,厉声说:“可是什么?立刻回去,回到天顺祥!按潘大人的旨 意,向王炽求亲,让他把他心爱的女儿嫁给你!否则,你就再也别回来见我,我也 不是你的娘!” 姜胜武低下头,眼里含着泪:“娘……王炽是不会答应的。” 梁红女说:“那你就让王小妹开口求他!她是王炽的掌上明珠,定是有求必应。 等你把王小妹娶到手,剩下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姜胜武猛地抬起头:“娘?” 梁红女说:“到那时,生米煮成熟饭,我和潘德贵自会出面,告诉他你真正的 身份。那时候,王炽———我看你还能笑得出来吗?走吧!现在就回到天顺祥,否 则,你就再也别回来见我,我也没有你这个没出息的儿子!” 姜胜武咬咬牙:“娘……我走,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