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来了存银人 王炽立即把脸转过去,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下。楼下柜上掌柜的喊着:“益寿堂 药店老板娘金凤娇存银2000两!”唐柯急急跑下:“金夫人,请这边坐——— 快,上茶———”两伙计从外面搬进银箱。 王炽抓住小妹的手松开,冲王小妹笑了笑。唐炯像看戏一样看着大堂。又有一 名少妇和一中年妇女相继走进来。少妇向掌柜的问:“你是说,我凭着这个特殊的 折子,不管存多少钱,一律按八厘五取利?比一般的存银子要高出三厘五?”掌柜 的说:“对、对。夫人您说得一点没错儿!”“随着折子已存了100两银子是东 家白给的?”“对,是东家对你们这些名门闺秀的一点儿孝敬。”“那我现在就取 这100两白来的银子,行吗?”“连本带息,一文不少!” 王炽认真地听少妇问话,神情略有紧张。少妇点点头:“我明白了。那……我 存1200两。”唐炯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蒙了。他看着王炽,王炽面带微笑。 大堂左边柜上的伙计唱诺:“存银1200两———” 这时,坐在八仙桌上填好存银数字的中年妇女来到右边柜上,递上存银折子, 伙计唱诺道:“存银1260两———”王炽见他身后的伙计们都在向楼下呆望, 挥手示意大家正常工作。楼下左边柜上的少妇听到右边柜上中年夫人的存银数,回 头看了她一眼,轻蔑地扭着腰肢,坐在桌旁,对手下的家仆大声说:“老六啊,你 回去把昨晚打麻将赢的银子拿来存上!有600两吧?” 家仆领命离去。少妇津津有味地品茶,不时用眼睛瞟着中年夫人。王小妹挨着 王炽站着看着楼下。王炽故意看着别处,唐柯对他耳语,他不时点头。 右边柜上的中年夫人不屑地回敬少妇的挑战,从手包里拿出张银票,大声对丫 环说:“小兰,你拿着这张银票到对面钱庄跑一趟,让他们黄老板把这上面的10 00两银子给我兑成现银,存到天顺祥来!” 丫环小兰接过银票出去了。 楼下这两个女人为存银明争暗斗更让唐柯吃惊,回头看看王炽。王炽脸上竟无 表情,挥挥手让唐柯下楼。唐柯会意,下楼去了。中年夫人坐到桌旁另一端,端起 茶闻了闻,忽然恼火地说:“掌柜的!今儿这茶怎么有股子怪味!是不是伙计们拿 错了,把下人喝的茶端上来啦!”唐柯立刻赔笑:“夫人息怒,小的这就给您换去!” 少妇啪地将茶杯放在桌上,大声喊着:“掌柜的,能不能快点儿!”阁楼上,王鸿 图在少妇的存银折子上填好数字,夹在夹子上,手一拨,存银折子顺铁丝滑下。中 年夫人也大声说:“我不急,先给少的存,等对面钱庄给我兑成现银,也得有一会 儿呢。”她说着品了一口茶,“嗯,这茶现在才有点茶味儿了。”少妇起身讪讪地 来到左边柜上,拿了存银折子向店门外走去,不满地嘀咕着:“不就那点私房吗? 有本事再拿出1000两来,老娘才佩服!”说着,一扭三摆向店门外走去。中年 夫人一时语塞,立即回击:“老爷都快娶六房了,你老五还能红火几时,别心里没 数!” 阁楼上的王炽对王小妹低声说:“小妹,咱们走吧,这儿没什么好戏看了。唐 大人,你肚子不饿?”唐炯坐着没动,说:“我还是没看出门道儿。”王炽说: “那您就好好看吧。我可要吃饭了!”这时,庞河从大门外走进来:“总督大人! 钦差大人到了总督府,您快回去吧!”唐炯赶紧和王炽说了一句“我得走了”,匆 匆下楼离去。小妹说:“这真是太神了!爹,这是怎么回事?” 王炽拉着小妹含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