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身居悬崖之巅 一缕阳光照射在悬崖上。 王炽和李西来猛然苏醒,才发现二人赤裸上身背对背捆在一起,身居悬崖之巅! 仿佛只要稍稍挪动,就会坠入万丈深渊。李西来惊恐地说:“四儿哥,咱俩怎会在 这儿?”王炽说:“我猜,准是那口酒……” 李西来骂道:“狗日的,暗算我!我宰了你们,杀了你们!火龙!火龙呢?四 儿哥,你快打口哨啊!”王炽说:“早走得老远了,打口哨能听到吗?快想法儿解 开绳子。”二人小心翼翼地缓缓移动,在一块有棱角的石块上磨着绳索。李西来先 磨断了绳索,替王炽解开,问:“你说怎么办?”王炽咬了咬牙:“怎么办?追!” 两个人艰难行走着,不断地辨别方向。 在金色的峭壁上,两个黑影在向上移动。他们是王炽和李西来。王炽双手紧扣 住悬崖的突出部分,而两只脚在踩落一块沙石后蹬空!李西来闭上眼睛,任沙石落 在头上肩上,稳稳地贴在悬崖不动。王炽一只手攀住突石,另一只手迅速前探,攀 住另一块岩石!而刚刚的那块突石已经松动,连着周围的沙石一齐下落!“四哥儿! 小心———”李西来叫了一声,自己脚下却一滑,呈大字形挂在一块巨石上,这使 巨石渐渐松动。“抓住我的脚———快点儿!”王炽叫着。 巨石松动,周围的沙土纷纷下落。 李西来伸出手却够不到王炽的脚。王炽一抬头,看见崖顶上的树根藤条,向下 面喊着:“稳住———”又用力伸手,猛地拉住一根藤条。当他撒开另一只手时, 浑身的重量带着藤条迅速下降,从李西来身边直向悬底。“四儿哥———”李西来 绝望地叫着,忽见藤条绷紧了不再延伸,王炽双手抓住藤条、荡在空中。他这才舒 了一口气。 王炽深深呼吸,重又向上攀援,对李西来喊道:“想法靠近藤条!”枯藤的上 段被一块利石磨着。王炽爬上悬崖顶,李西来纵身一跃,抓住藤条,荡了起来。李 西来稳住身体,向上攀登,他抬起头,看见枯藤已开始断裂,再也不敢动了,叫道 :“藤条要断!” 王炽发现了断处,探身去抓,但难以抓到。他忙说:“西来!松开藤条,抓住 岩石。” 李西来赶紧去攀着一块石头,放弃了枯藤,伸手给王炽。王炽伸手,与李西来 的手只差约一寸。这时李西来攀住的那块石头突然松动。“四哥———”李西来大 叫着从悬崖上落下。王炽在树丛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李西来。好在他在落下时被悬 崖中间部位横出的树接了一下,受的都是皮外伤,最重要的是腿也没有断。他背起 李西来,吃力地走着。 忽然,王炽好像听见了什么,站住了侧耳倾听。李西来已苏醒过来,看看四下, 说:“我们好像来过这儿。”王炽赶忙制止他:“不要说话!”附近传出虎啸声。 二人卧倒,紧张观看。过了好一会儿,四下平静了。李西来一翻身,脚踢到一 竹筒,发出“咕辘辘”的响声。王炽回过头,悄声说:“想起来了!咱们在这儿过 过夜,还喝过竹筒里的药酒。”李西来骂道:“他娘的,走了三天,又转回来了?” 王炽说:“不能再追了,他们既是事先谋划好要骗取咱们的马,肯定早已变了路线。” “都怨我呀!镯子白给了!火龙也丢了!连本钱都被抢了呀!呜、呜———” 王炽拍拍他的肩膀,说:“别哭了!咱们的本钱还在呢。临出镇子前,我把它 藏在鹰嘴崖下面的小石洞里了。” 李西来急忙抬起头:“什么,你?这么说,咱们本钱没丢?” 王炽点点头:“没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