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紧紧跟住巴力 很快,王炽看到巴力在烟草摊前看货。见他买烟叶,不少人凑了过来围观。王 炽和李西来在旁边看着。 巴力问:“多少钱一担?” 卖主说:“三钱六一担。” 巴力说:“我给你四钱。”卖主一惊。围观的人都愕然。 巴力说:“但是每担我要扣掉你十五斤的分量。” 卖主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哈哈!你好聪明,多付钱,扣分量,这不是背着抱 着一般沉嘛?”巴力猛地抽腰间的砍刀,剁开捆着烟草的草绳,用刀一拨,烟叶摊 开了,里边的不少粗烟梗子露了出来。 王炽和李西来愣了。围观者同时发出了惊叹。 卖者傻眼了。 巴力斜视着卖主,厉声说:“往好烟里掺假,看来你的法子不少。可你想没想, 这是在骂自己!” 王炽敬佩地凑到巴力身边,问:“这位大哥,请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巴力抬脚蹬倒了这边的几捆烟:“从侧面一看便清楚了———摁得很紧迭的很 密的烟叶层之间,显出了明显的缝隙!” 李西来小声对王炽说:“好尖的一双眼眼!”巴力插好腰刀,转身走了。 王炽对李西来耳语道:“咱们跟着他,一切从头开始。” 李西来却在迟疑:“行吗?可别又上当。”王炽想了想,说:“要不,咱们再 试试他。”李西来眨了眨眼睛:“好,我去。” 王炽紧跟着李西来,来到集市惟一的一口深井边,紧张地伸张脖子望着前面人 群里的李西来。 “啊———”李西来大叫一声被人丢在人群之外,摔了个仰面朝天! 人群散开,巴力冲着李西来说:“你吃了什么胆儿了,敢摸你巴爷的腰包儿!” 李西来站起来,可怜巴巴地说:“我……实在是太穷了,老娘又有了病……” 巴力盯着李西来看了一会儿,“啪”地扔了一块铜板,说:“找个正经事儿干 去吧!挺大的人,吃白食,也不臊的慌?” 李西来羞愧地捡起铜起,向王炽这边走来。 巴力见他一瘸一拐地,大声喝住:“站住!” 李西来和王炽同时一惊。 巴力又扔给他几个铜板:“抓点药,治治你的腿!” 李西来捡铜板,与王炽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 等王炽回头再看时,巴力正在给小乞丐发铜板:“好了,好了,就这么多了!” 王炽望着远去的巴力说:“西来,他是个好人,咱们这就去买马,紧紧跟住他!” 王炽爬进鹰嘴崖下的小石洞,将装本钱和书的布包拿出来,往肚皮上系好,顺 着藤条下来了。 李西来万幸地说:“幸亏四哥长了个心眼儿,要不,咱们可惨了。” 王炽一拍肚皮:“走!买马去。” 二人来到集市,从一个茶棚边上路过,忽然听到有人喊:“王炽———” 王炽赶忙站住,扭过脸,只见赵云海正从一桌前站起身招着手。他顿时满脸是 笑,赶紧走了过去:“赵大哥!你怎么来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