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赵云海送马 来到马市,王炽和李西来想看看马。一个人牵着五匹马迎着王炽走来。 过路的有人说:“好马呀!个儿保个儿的壮实!卖马的!这马什么价?” 卖马的人笑笑,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说:“这马不是卖给你的!” 看到王炽和李西来,那个卖主将事先准备好的竹梢子插在拴马桩上,高声叫道 :“卖马!卖马!买好马哟……” 王炽对李西来说:“你看!真是好马呀!” 二人快步走上前去,眼睛被这五匹骏马所吸引,看看这匹,摸摸那匹。 李西来兴冲冲说:“这的确是难得的好马,多贵咱也得要。” 王炽问:“请问什么价?” 没人回答。 王炽抬起头,不见了卖马的,高声叫道:“卖马的!这五匹马我们全要了!” 然而,那个卖马的人并没有再出来。 李西来大喊:“卖马的!卖马的!” 王炽焦急地四下望着,过了好一会儿蓦地明白了,对李西来说:“别喊了!那 个人不是卖马的,是送马的。” 李西来疑惑地看着他:“送?谁会把这样好的马白白送人?四儿哥,该不会又 是个圈套吧?” 王炽笑了:“谁?准是赵大哥!我猜,赵大哥这次来这儿,就是专程给咱送马 来的!”李西来向远处望着,脸上露出钦佩的神情。 太阳好像停留在人们头顶,热得正毒。 王炽、李西来已经浑身是汗,牵着身后的五匹马走在镇外的路上,马背上仍然 没有驮着东西。李西来嘟囔着:“都跑了三个镇子了,什么都没看上,又白耽误了 三天。” 王炽笑笑,劝道:“不能急。头一回有点儿发怵。总怕拿不准赔喽。” 远处出现了一片密林。 王炽说:“看,到大林岗子了!走快点儿,别赶不上巴锅头他们。” 二人用力牵着马,加快了脚步。 此时,巴力独自一人悄悄地来到掩盖在密林深处的一座荒坟前。 他跪地磕了三个头之后,搬开坟前的石板,从石板底下拿出一个陶罐,小声说 道:“娘,我巴力托您老人家的福,买卖做得挺顺手。” 巴力从怀里掏出一些银锭、珠宝,把它们轻轻地放在陶罐里。又叩头说道: “娘,您苦了一辈子!这回咱们家富了,有钱了,这些都是给娘的!” 说完,他将陶罐埋进土里,上面盖上石板。 他站起来,眼里含着泪看了一会儿坟,走开了,走了好一会儿,回到他带的一 队马帮休息之处,也躺了下去。 王炽和李西来牵着马走进密林。 李西来先发现了休息着的马帮,指点着说:“四儿哥你看!有二十来匹马,五 六个人。” 王炽的眼睛一亮,说:“看看去!看人家都驮的什么货!” 两人拴好马,向休息着的马帮走了过去。 一匹白马旁躺着巴力。他身边放着雪亮的单刀,脸上盖着一片大芭蕉叶子,好 像已经入睡。 王炽和李西来悄然而来,低声议论着: “看!云烟,滇药!” “上这儿来!毛皮,沱茶!” “嘿!都在咱们眼前露过,咱们怎么就不敢进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