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王炽做乡团首领 王炽进了老寨主的堂屋,见老寨主坐在主位,两侧坐着本村几位老年人。他向 众人施礼、问候,坐在寨主对面。 老寨主说:“姜庚多年来欺上瞒下,造谣惑众,背地里杀人劫货,闹得我们十 八寨声名狼藉,全寨上下,早就义愤填膺。我已决意革去他的乡团首领之职,遣散 旧乡团,重新组建。这个新乡团的首领嘛,我首举王炽!”王炽大惊:“我?”众 人都说:“好!” 老塞主看着王炽:“王炽!当年,你的祖父可是守御十八寨百户所的指挥使, 镇一方水士,保一方平安,对咱十八寨的人恩德无量。现在,你意下如何?”“这 ……”王炽迟疑着。这时,姜庚闯了进来,指点着王炽道:“寨主大人!十三年前 他放跑了土匪赵云海,三年前又勾结匪徒袭击我乡丁,旧账还没清算,就又与赵家 寨明来暗往,分明是勾结匪人,犯上作乱。乡团若落在这种人手里,百姓遭殃,危 害无穷啊!” 寨主厉声说:“姜庚,你来的正好,本寨主正要派人去找你。本寨主把你的乡 团头领撤了!”姜庚大惊:“撤了?” 王炽慢慢站起:“表兄……” 姜庚狠狠地盯着王炽,走近了他,“呸”地将一口唾沫吐在了王炽脸上,然后 大步走了出去。王炽呆立着。 老寨主问:“怎么,被他吓住啦?” 王炽慢慢转过身,向老寨柱和其他人拱手,说:“既然老寨主和诸位信得过我, 我岂敢不为本村的平安贡献力量?” 老寨主等人都笑了:“好!” 王炽道了声“告辞”,走了出去。 他回到家,见王母和张春娥忙乎着火王炽收拾行装。“娘。”王炽叫了声。王 母看看他,问:“出了什么事?”王炽把老寨主让自己当乡团首领的事说了。王母 笑着说:“好啊!你应了这个职,为村儿里人办事儿,娘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姜庚 被免了职,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你可要处处小心。” 王炽说:“有乡民们支持我,还有巴力在我身边,没事儿的!只是我的马帮… …” 王母说:“马帮、生意是咱们自家的事儿,重建乡团可是大家的事。乡团既是 各家摊派银子办起来的,就要为民办事。不但要守卫十八寨,还要保护寨子四周的 过往行人、马帮。这可责任重大呀。” 王炽点点头:“儿记住了。”王母想了想,说:“你先别回马帮了,明天就去 昆明找李树勋李大人。你父亲当年救助过他,成了好友,现在他是省城的训导。办 乡团的一切官府批文指令,他会帮助你办的。” 王炽和巴力进了昆明,逢人便打听,经过一条清静的小街,来到一座陈旧很考 究的门楼前,正要伸手敲门,门便大开了,从里面急忙跑出一位老人。 王炽拱手:“请问,这里可是李树勋李大人的府邸?”老家院忽忽回答:“是、 是的”,便急忙出了院门。王炽和巴力感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牵着马走了 进去,很快便听到后面有好多女人惊叫的声音,赶忙跑了过去。 后花园已乱成一团儿。李树勋的十四岁女儿李香灵有花园的鱼池里时起时伏挣 扎着叫喊:“救命!救命啊……” 岸上的丫环芹儿踮着脚将手中的竹竿伸向李香灵:“小姐快抓……抓住竹竿!” 李香灵终于抓住了竹竿,猛地一拽,芹儿“啊”地一声也落入池中。她也在水 中起伏着,大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