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王炽拜寿 赵家寨最高最大最显眼的赵云海家,两名丫鬟正帮赵母试穿着寿日新衣。丫鬟 举着镜子,赵母照着,连声说“好、好、挺好的!”站在旁边的赵云海也笑着说: “是不错!往后您天天都要这样的穿戴。我要让老娘您好好享享福!”赵母的脸一 下子沉起来,瞪着他说:“娘可不指望享什么福!只要你别再动刀动枪的,娘就心 满意足了。”赵云海忙说:“瞧您,又说到哪儿去了?”“告诉你吧,我连过生日 的心思都没了。这两天眼皮总跳!” “您甭自己吓唬自己。我也告诉您,连神鬼都怕您儿子!” 一名乡丁来报:“咱弥勒县有名的马帮帮主王炽王兴斋到了。” 赵云海吩咐:“快快有请。” 赵云海赶忙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见王炽已经进来,身后跟着李西来、巴力及 一队送礼的人马。寿礼用红布包着,一律用马驮人抬,声势浩大。 赵云海边走过拱着手说:“听说你没在家,我还估摸着你不能来呢!不想提前 一天就到了。这是怎么啦,把马帮都赶到我赵家寨来了?”王炽笑着还礼:“我是 赶巧回了家,当然该来!这些不过是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不过……”赵云海怔了 一下:“不过什么?” 王炽把嘴贴近他的耳朵:“小弟有个小小的请求!” 赵云海把脸一仰:“跟我客气什么?说!只要我能办到的,还会不应?” 王炽的声音更小了:“把我们十八寨的一个人,让我带走,可以吧?” 赵云海一惊:“没有的事!” 王炽笑笑:“大哥!对小弟可不该这么说吧?”赵云海已经脸色阴沉,用手掌 一隔:“哎、哎!兄弟,你来可是为我娘祝寿的,不必论别人的是非,对吧?” 这时赵母被人搀扶着走出了屋门:“让我看看,哪个是王炽?” 赵云海走过去,脸上已经有了笑容,说:“娘你猜猜看!” 赵母打量面前的王炽和李西来,目光落在王炽脸上:“天庭饱满,双目传神, 不卑不亢,定成大器……一定是你!” 王炽跪地施礼:“伯母在上,受小侄王炽一拜,祝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赵母说:“快起来吧。侄儿,你能来,伯母已心存感激,何必还要破费?” 王炽说:“伯母大寿,小侄理应孝敬,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赵母高兴地大笑:“海儿,你好好看看人家孩子,多懂事,多体面。谁像你整 日武刀弄棍、打打杀杀的!” 王炽说:“我大哥是武林高手,从不恃强凌弱,伤害无辜,很被人称道啊!刚 才,他还同我商议,要联合咱弥勒全县的各个村寨成立联防同盟,共御入侵之敌。” 赵母越发高兴:“噢?海儿,有这等事?” 赵云海发窘,硬着头皮说:“是、是这样。”王炽说:“不但如此,他还想为 十几年前攻打过十八寨的鲁莽行为,亲自向十八寨的乡民父老负荆请罪,以求重修 旧好。” 赵云海急忙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赵母说:“海儿,说过就说过,这不丢人,众望所归嘛,娘支持。” 王炽又说:“大哥还说……” 赵云海忙打断他的话头。 一人多高的铜锣和大鼓齐鸣,十来个头上戴着装饰品的男男女女咿咿呀呀喊着, 说着彝族祝福的语言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