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官府撑腰 王炽躬身施礼:“王炽有失远迎,请唐大人恕罪!”唐炯瞪着他:“大胆王炽! 竟敢先斩后奏、假借官府、私发官票,你该当何罪?”王炽忙跪伏于地:“王炽该 死!” 跟在王炽身后的李西来、唐柯、巴力也同时陪跪。唐柯说:“唐大人!我家东 家急朝廷之所急、想大人之所想,乃一片忠心、满腔赤诚!请大人念昔日之举和眼 前之难,给以宽谅!”唐炯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唐柯、巴力和李西来一齐抬头,惶然地看着唐炯。唐炯说:“你怎么知道我整 修官道急着用钱?”王炽说:“大人苦心经营云南,哪一刻离得开钱?”唐炯审视 般地看着王炽。王炽被看呆了,显出不安的神色:“大人……” “你们商人就是商人。”唐炯指点王炽说,“说得满嘴仁义道德,其实一肚子 鬼算盘!当年重庆借银,你借机扬名。这次你先斩后奏,说是急朝廷之急,实际是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解你自己的燃眉之急。王炽呀王炽,你以为这心眼儿全让你长 了吗?” “王炽不敢!在下只是仰仗大人之威而已。”王炽说罢稽首在地。 “行了,起来吧。”唐炯拉着长声说。 “谢大人。”王炽起身归位,仍在不安地察言观色。 唐炯皱了皱眉,说:“自古官商之间,多为相互利用。我……在你危难之时让 你一招,也未尝不可。” 王炽赶紧说:“在下决无利用大人之意!只是为天顺祥发展之大计,不得已而 为之。” 唐炯笑了:“说归说,做归做。本官是特意给你撑腰来的!” 王炽赶紧说:“谢大人!这里有白银一万两……” 唐炯忙打断他的话:“我收下!不过,是作为此次所发官票的预付,到期一并 归还。记着,我唐炯可不想因为跟你们商人打交道,让上边摘去顶子!” 王炽再次施礼:“谢大人!” 唐炯起身离去。唐柯兴冲冲地说:“东家,这回咱可以大干了!”王炽说: “对。再发一百万!”十多天后,李西来、唐柯来到楼上的书房。李西来说:“我 已得到消息,齐庆元为了强占川滇市场,把赌注放在了烟草上,以做烟草为期货, 大量收购川滇烟草,致使价格一涨再涨!” 王炽笑着说:“林光启到底是商贸老手,阵势还没摆开,就先让我赔了二百多 万两银子,他倒选了个赚钱的货色。”李西来说:“照这样下去,他抖手一出,可 就赚大发了!” 王炽悻悻而思,满腹惆怅。突然他看向唐柯:“官票发行得怎么样?”唐柯连 连点头:“非常好!已经超出了唐大人所需数额。”王炽说:“好!继续发!”李 西来说:“东家,这种高息短期官票,不宜发行太多!除非我们能在短期内把它用 在赚大钱的地方!” 王炽说:“先发了再说。给我准备50万两的庄票,这就给唐大人送去。”唐 柯应着:“是,东家。” 李西来也要随唐柯走,忽听王炽叫了一声:“西来!”“有事?”李西来问。 “怎么样?”“什么怎么样?”王炽一边更衣一边说:“和她。”李西来明白了, 低声说:“挺好。”“还不好意思呢!挺好是怎么个好法?”“啊……人家夫妻什 么样,我们也什么样呗!” “如此,咱娘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王炽说着下楼了。李西来跟在他身后,悄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