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早在中国远古时期,天地可分为三界人界、天界与魔界。(另外四度空间内有 冥界,五度空间中有灵界。但本书只与三度空间的天界、人界、魔界有关,其余在 此省略不谈。)三界中各有其领导者人界的领导者称为「皇帝」,又叫「天子」, 位于地面上的强土为其地盘。 天界的领导者称为「天帝」或是「玉帝」,居于圣谏城。偌大无垠的天空为其 领地。 魔界的领导者称之为「至尊」,居于魔宫魁曜城,海平面以下皆属魔界势力范 围,而阿修罗便是魔界最至高无上的神只。 在阿修罗凡龄二十岁以前,他是天帝阿世的唯一孙儿,位居「斗神」,同时也 是下任天帝的接班人。 阿世一直有并吞魔界,扩充天界势力的野心。而自小即崭露智慧的阿修罗,使 阿世深信,阿修罗就是他的野心实践者!因此,他亲自教导阿修罗,积极地为阿修 罗二十岁继承帝位做准备为了巩固阿修罗的帝位,甚至杀了阿修罗的父亲!并且只 手遮天,隐瞒真相。 阿世自信地以为一切皆如他所愿阿修罗登基,然后为他并吞魔界。 然而,他料错了! 在阿修罗二十岁的登基大典上,他毅然舍弃帝位,离开天界,对阿世的暴跳如 雷与威胁利诱丝毫不为所动。 他凭籍著一己之力,费时三天三夜打入魔界,与魔族、冥族两大军对峙,使魔 族之尊苍、冥族之尊浩泽对他伏首称臣。就这样,他合并两个彼此为敌的族群,统 一了魔界,成为魔界共推的领导者至尊。也是从这天开始,他正式与天界为敌! 这使得阿世暴怒!他完全不明白阿修罗何以甘心放弃唾手可得的天帝帝位,以 及呼风唤雨的崇高权力?更无法接受唯一帝位继承人背叛他的事实! 他不只一次动用武力想使阿修罗屈服,重返天界接下帝位,但他却三番两次败 给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孙子。以往教给阿修罗的种种战策谋略,全被阿修罗用到与他 对峙的每个战事上,而且,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也不知道阿修罗那锐利的心思在打些什么主意,而阿世很明白孙子的实力, 他知道阿修罗有绝对的能力可以并吞天界!但他没有!是顾念彼此的血亲关系,还 是嘲弄他的无能与昏庸?虽然他没有一举夺下天界,却也使得天、魔两界对峙了整 整十年! 就因为太明白阿修罗的实力,所以想收服他必须出奇制胜,然而,一向自诩老 谋深算的阿世,竟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制住他,为此,他召奎宿商议对策。 奎宿天界二十八星君之一,隶属西方七宿,具有强烈透视人心的特质。 在天界圣谏城的御书房中,阿世愁闷的表情全落在奎宿眼中,不必阿世开口, 他便自动提供答案:「既然以武力达不到陛下想要的结果,不妨试试其他方法,例 如怀柔政策。」 「什么样的怀柔政策才能软化他?那小子根本不把我栽培的苦心,以及我是他 祖父的事实放在眼里,他甚至没有进军天界的意思!威胁利诱都使上了,阿修罗就 是不上钩!」 阿世第一次发觉,他对阿修罗心中的想法根本了解太少! 「阿修罗王的心中只有『恨』,有了这层『恨』,使他对一切威胁与利诱皆毫 不动心;想要软化他,必先要除去他心中的那层恨意。」 阿世愕然。「恨意?」 奎宿点头。「是的,在见到阿修罗王的那一刻,我能感受到他森冷的恨意。也 许,陛下十年前为他巩固帝位所做的一切,都不曾逃过他的眼睛。」 「你是指他知道他父亲的死因?」 「是的。」 阿世从御座上一拍而起。「不可能!他当时只有二十岁,『天眼』末开!」 「我不能看出他是否开了『天眼』,但以他的一切行事做法看来,『天眼已开』 是相当有可能的。」奎宿平静地道。 阿世哑然。 「你说要软化他,得用『怀柔政策』?」半晌,阿世打破沉寂。 「是的。」 「怎么做?」 「自古以来,柔可克刚,因此,要消弭他的恨意,只有一个方法」 阿世有些了悟。「让他学会爱人?」 奎宿笑笑。「阿修罗王凡龄三十,是到了该娶亲的年龄了。陛下可以为他挑选 天界佳丽,而此女又必须为陛下所用;如此一来,只要阿修罗王动了凡心,那么, 离陛下能掌握阿修罗王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嗯」阿世抚著白色长须,满意地点点头。 这么容易的计策,为何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老了!真的老了!岁月的流逝与 脑力的退化容不得他不服老,他必须尽快将阿修罗召回圣谏城才行。 「三日内,我一定会选出一名天界绝色美女作为阿修罗的王妃。奎宿,你替我 到魔界跑一趟,转告阿修罗我的旨意。」 「遵旨。」 璎珞从无我山上下来,并且迷路了好几次,走了两千五百里路(她自己这么认 为),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走到师父所说的修罗河畔。 在修罗河的河面上,果真如一眉所说,有一座海市蜃楼般的城堡,想必,这就 是名闻遐迩的魔宫魁曜城。 魔界与人界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光是那座河上的魁曜城,就教她大开眼界。天 底下真是无奇不有,相同的一座城市,居然分成「河面虚像」与「河底实像」;老 实说,她觉得这么分实在很无聊,想进入魔宫还要跳下河找入口,真是有够麻烦! 说到下水,璎珞不禁将眼神瞟向修罗河 瞧见汹涌澎湃、浩浩荡荡的修罗河水,璎珞下意识地觉得脚软。 「不……不会吧?这条可以媲美天上银河的河流,就是师父口中『小小的』修 罗河?」璎珞几乎要失声尖叫起来典型的「井底之蛙」。没办法,谁教她打小到大 还没离开过无我山,一辈子只见过「一眉简居」屋旁的小溪流。 天晓得若真的跳下去,她还有没有命? 璎珞开始后悔自己的好心。真是的!她干嘛这么鸡婆呢?叫汤镇台自己派人去 找不是也行得通吗?早知道所谓「小小的」修罗河是长这个模样,只怕打死她她都 不会自动前来送死! 她站在河畔看了老半天,想打退堂鼓的意念愈来愈强烈。 「不行!我绝不要为了救人而死于非命,我还没找一眉老头算帐呢!如果我挂 了,谁来替天行道,修理那老头?」 璎珞拚命找理由来说服自己,打定主意后,璎珞便转身往回走。 怎料,她的脚却像生根似地钉在原地,然后,脑中迅速浮现汤镇台感激涕零的 表情,这下,可让璎珞没勇气往回走了。 「笨哪!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想这些有的没的!」璎珞叹息著。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 受人之托,理应忠人之事,但是,这种连性命都会不保的差事,有谁会乖乖的 接受而且毫无怨言? 怪来怪去,首先要怪自己粗心,是她没有事先勘察地点才会出这种差错;再来, 最该怪的就是师父一眉那老家伙!他简直是败类一个!对与他共同生活十几年的徒 弟非但没有丝毫爱护之心,甚至想致徒弟于死地,一点师徒之情谊都没有,还为了 保持他金光闪闪的「神医」招牌,竟想出卖兼蓄意谋杀他可爱的徒儿,这种社会败 类乾脆被老天爷五雷轰顶算了! 「不行!我不管了!我根本连游泳也不会,这会儿却要我为了摘一朵莲花而跑 去跳河自杀,这划不来!我才不干这种蠢事呢!」 说完,璎珞真的扭头就走,但走了几步,璎珞又站住了脚。 她惨绝人寰的惊叫道:「哎呀!糟了!汤老爷还在一眉简居里等呢!现在我若 空手回去,岂不被汤家的家丁乱棒打死?到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去也不成,不 去也不成,真讨厌!」 璎珞头大地在河畔的草地上坐下,偏著头自言自语著。 「如果我空著手回一眉简居,汤老爷子那些家丁个个人高马大,有的还佩带武 器呢!万一温老爷在失望之余,一时失去理智,叫那些家丁把我打成重伤怎么办? 那种死法好难看的,我才不要呢!虽然修罗河看起来很深,但是师父说,要进 入魔宫只有跳进修罗河才能找到入口。往好的方面想,也许这河水只是看起来深了 些,里头说不定是康庄大道呢!嗯,好吧!既然回山上也是死路一条,只好硬著头 皮下水罗!」 说实在的,这种自我安慰法也只有璎珞想得出来。可能是和一眉生活了太久的 原故,所以必须练就此等功夫,无时无刻自我安抚一番,免得失去求生意志,进而 英年早逝。 璎珞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走到修罗河边往下探。 「乖乖!没想到山下的『小河』竟然如此浩瀚!不过,既然师父叫我跳下去, 应该是不会有问题,既来之则安之吧!」 璎珞站在河畔摆好姿势 「一、二等一下!」璎珞突然喊停。 「下水前好像要做什么暖身操的,下水后才不会抽筋,可是……天晓得什么叫 暖身操?师父又没教过!」璎珞蹙起一双柳眉,专注的神情逗人极了。「啊!有了! 号聿佟还嗣家澹褪且碜优嗽傧滤ヂ铮∥艺庋愕蒙鲜俏奘ψ酝ǎ 仁Ω富乩春螅乙欢ㄒ趟文肯嗫矗 ? 璎珞实在相当敬佩自己的智慧,放眼天下,有谁能和她相提并论呢?或许有, 不过不是已长眠于地下,就是尚未出生! 她得意地自吹自擂完毕,连忙就地找来一些树枝起火。 在大热天、大太阳底下生火取暖,那实在是很「骇人」的景象。 「真是的!这种大热天还得烤暖身子才能下水,不知道是哪个浑球发明出来的? 害我冒了一身汗,全身湿湿黏黏的,难过死了!」璎珞一边抱怨,一边捞水将火浇 熄。 「烤暖了身子,现在应该可以下水了吧!」 她脱下鞋袜,露出白皙的莲足,深吸一口气,宣布「魁曜城,我来也!」 「扑通」一声,她栽进了修罗河里。 河底魔宫魁曜城 这不是奎宿第一次见到魁曜城。灰黑色的外观、卓然挺立的巍峨建筑,以及神 秘难测的摄人气势;然而,还有他能强烈感受,且无法形容的诡异与吓人,那即是 阿修罗王独特的危险与风格。 魔宫外,尽是沉闷与凝肃,静得没有丝毫声息,就连城门外也无人看守。 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魔宫大门是出入要塞,应该布下重兵严加看守才是,没有理由放任不 管。难道是阿修罗王的疏忽? 不,不可能! 阿修罗王心思缜密,既然能与天帝为敌,那么,他的实力便不容小觎;更何况, 在他过去的行为举止中,从来没有「疏忽」这两个字。 那……这么说来,这是一个「诱因」……一个「饵」! 奎宿悚然一惊,脚步也随之停止。阿修罗王并非任由门户洞开,而是他预先留 了伏兵! 奎宿开始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但是,更快的,一把利刃已经抵住了他的腰侧, 令奎宿不由自主的一震。他被包围住了,想回到原点已经太迟。 「阁下为何不待士兵通报,便擅自进入魁曜城?」 说话的正是魁曜城内掌控禁卫军的将领,前魔族之尊苍。 「阁下为何人?」 奎宿看向苍,回答道:「西方七宿之一,奎宿。」 苍眼中杀机立现。「四方二十八宿乃是天帝阿世的麾下重臣,如果我没记错, 天帝与阿修罗王已无瓜葛,阁下到魔界来有何指教?」 苍的问话百分之百的不客气。管他是不是有要事,只要是天界的人,一概不能 放过。 奎宿淡淡地笑了。可惜呀!以苍的忠诚与谨慎,在天帝的身边岂止是一个小小 的禁军统领? 「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天界向天帝效忠?」 苍手中的利刃深深地陷进奎宿的皮肤里,入肉三分。「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苍一点也不领情。 奎宿已强烈地察觉到他的敌意,只得先说出来意。他拿出了圣谏城的令牌,道: 「奉了天帝之命,我要求见阿修罗王。」 苍睨了令牌一眼,冷笑道:「在我的眼中,我的天帝即是阿修罗王,你手中的 令牌,只是一个能证明你身份的工具而已,没有命令我、以及魁曜城任何一个士兵 的资格。」他推他一把,示意奎宿向前走。「你将如你所愿见到阿修罗王,并说明 你的来意,但必须在阿修罗王同意不杀你之后。」 奎宿不再多说什么,一切等到与阿修罗王见了面再谈。 奎宿随著苍进入魔宫,穿过长廊与中庭。魁曜城内没有太多的装饰,但却气派 而不失威严。 守在侧殿门外的浩泽,看见苍押了个人进来,立即给予好奇的注目礼。 「擅闯魁曜城的,就是这个不怕死的家伙?」浩泽以看白痴的眼光看向奎宿。 奎宿狠狠的白了浩泽一眼,强迫自己很有风度的不与他一般见识。 苍可没心情对浩泽介绍奎宿的来历,当务之急,是要向阿修罗王报告这件大事。 苍将奎宿丢给浩泽,说:「看著他,我进去向王问问该怎么处置。」 浩泽耸耸肩,反正他也有话要问问这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不过,他十分仔细地 先将奎宿从头打量到脚。 「喂,枉费你看来还十分年少,未来的路还长著呢!居然不怕死的私闯禁地? 依我看,这回你的性命可难保罗!」浩泽惋惜地叹气摇头,一脸的悲天悯人。 「年纪太轻是你的本钱,也是你的致命伤,年轻嘛!难免血气方刚,这个我可以了 解。 像你这样有勇无谋的匹夫,等下辈子投胎转世时,也许会有所长进。」 奎宿被浩泽的话气得七窍生烟。这个看门的小小士兵竟然敢这么挖苦、嘲弄他! 如果他不是阿修罗的手下,他发誓,他一定非把这只饶舌的麻雀碎尸万段不可! 看他以后气焰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见奎宿不讲话,浩泽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喂!」 奎宿已顾不得自己是「星君」的形象,暴吼了出来。「你想做什么?!」 可能是吼得太大声,以致让浩泽呆立在那边。 正当奎宿以为他制住浩择时,浩泽却很惊讶的开口,「碍…原来你不是聋子, 也不是哑子。」 「谁告诉你我是聋子或哑子?」奎宿冒火地大吼。 「我猜的。」浩泽转了个话题,「喂,我想问你,玩完了你的命后,此刻有什 么感想?」 奎宿捏紧了拳头,准备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一拳挥过去,把他打得黏在墙上,用 汤匙挖都挖不下来! 但在这时,苍却快步的走了出来。「阿修罗王愿意见你,跟我来。」 终于解脱了!奎宿忍不住松了口气。 冷不防,从他身后突然冒出一句话:「兄弟,算你好狗运!」 奎宿趁著苍离他有几尺距离时,忍无可忍的对浩泽低吼:「我警告你,你再开 口讲一个字,我会把你丢进水底结界,让你死无全尸!听清楚了吗?」 阿修罗王再怎么料事如神,也不会想到用这家伙办事就是他最大的失策。 满意的看见浩泽错愕的眼神后,他迅速地跟上苍的脚步。 这不算是很正式的会面,所以,阿修罗不似平时端坐于首位。他颀长伟岸的身 形斜倚在窗棂边,看似优闲无害,然而,奎宿却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事实上,在阿 修罗的周围,盈满了蓄势待发、伸手可触的强劲。 他已有十年不曾见过阿修罗,久别后再度见面,阿修罗在外貌上并没有改变多 少,十年的光阴也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迹;一样的倨傲,相同的不驯,他依然 是天帝最感头痛、最难以驾驭的孙子。所不同的,是他日积月累而更趋卓绝的气势, 他的眼神一篮一紫薄冰般冷硬无情的眸子,比起十年前的他,更加犀利且洞察人心。 「殿下。」 在奎宿的眼中,阿修罗依然是阿世的帝位接班人,无论他离开天界多久,他与 阿世都有著抹杀不去的血缘关系。 阿修罗眼中浮现一抹嘲弄的笑意。 「我与天帝阿世已无瓜葛。」殿下?他可承受不起这个头衔,而且,他既不屑 又鄙视。「我是魔界之尊,与天帝若有丝毫牵扯,岂不使天界蒙羞?」 「在天帝眼中,殿下永远是他的血脉。」面对阿修罗的讥讽,奎宿仍沉著以对。 「希望你擅自闯入魁曜城不是来跟我谈天帝与我的关系。」阿修罗冷冷地道。 他与阿世的问题不需要奎宿自以为是的插手。 「臣是奉天帝之命前来传话。」奎宿终于说出来意。 阿修罗的眼神顿时变得无比凌厉。「说!」 见到阿修罗锐利逼人的眼神,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道:「殿下离开天界,若 以凡龄计算,业已十年,而殿下也已届三十岁,是该成婚的年龄了。陛下特地命臣 转告殿下,他已著手在天界中挑选适当人压「是吗?」阿修罗冷冷的扬了一下唇角。 这种花招称不上高明,阿世的用心明显得教人无法忽视。阿世想替他套上婚姻 的枷锁,使他乖乖受他的牵制。亏他自诩老谋深算,这种老套的伎俩他也想得出来, 他啊!可真的老了! 奎宿不知道阿修罗是否察觉到什么,也许有,也许没有,因为他无法看穿阿修 罗的想法一丝一毫也看不出! 「天帝再如何铁石心肠,他也不会忽略唯一孙儿的终身大事,他更想亲手抱抱 自己的曾孙,看著他长大成人。」 阿修罗的笑意是十足十的嘲弄。「也许,我是该娶妻生子了。」他锐利的眸如 鹰隼般的盯著奎宿。「难得我亲爱的祖父替我设想得如此周到,那么,身为长孙的 我,当然不能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你说是不是?」 阿修罗在打些什么主意?奎宿不敢多问,万一他什么意思也没有,他的问题只 会令他起疑。阿修罗精明的脑袋是不会遗漏任何蛛丝马迹的! 「那……您不反对,是吗?」 「只要别耍花招。」阿修罗一篮一紫的眼眸宛如九尺寒冰,「如果让我发觉你 们只是在玩把戏,我会剿平圣谏城,不留活口!」他的眼眸如鹰隼般地锁住奎宿的 视线,极其冰冷地一笑。 奎宿全身寒毛倒竖,一句话也说不出。 整个侧殿漾起一阵短暂的沉寂,奎宿还待开口,门外陡然响起脚步声。 「王,魁曜城外的通道上,有一名昏迷不醒的人界小男孩。」 阿修罗的眉峰一蹙。怎么可能?居然有人能通过他所布下的结界! 他不再多看奎宿一眼,迅速走出侧殿。他心中有股莫名的力量催促著他亲自证 实是谁穿过他所设下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