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笔友时代 随着互联网的袭来,交友又有了新形式- 网友,只要轻轻一击,相隔无论近 在咫尺还是远隔天涯,都可随时聊起,甚至可以视频谋面,可谓天涯一线牵。可 我,还是有些怀念当初与笔友交往的日子。 最初交笔友是初二时。那时故乡有一市级的报纸,自己对写作十分喜爱,见 到那名叫《春潮》的报便爱惜得不得了,对于文章的作者油然生出敬意来。印象 很深的是有一期专版刊登了一些高中生的诗,还附有作者的照片。于是满怀兴致 地选了一位写信过去,介绍了自己,又讲了些希望成为朋友之类的话。不久后, 便收到了她的回信,满心雀跃。她那时高一,我初二,一来二去的书信往来,要 讲的话很多,每次总是好几页的长度,话语投机,相互鼓励,解难答疑,多半是 她为我,因为她比我大。 之后,我也断断续续地开始在报上发表文章,她的名字也是频频见报,我很 喜欢她文章的风格,最让我们高兴的是我们的文章相邻地出现在同一版。她也美 言我,说我的写作也日渐成熟了。过了一年我到外地求学,因为第一次离家,学 校也不尽如人意,开学好久才给她回信,她回信说,新生开学的日子她在新生的 名单里寻找我的名字,以为我会来她所在学校一同读高中的,没想到我已远赴他 乡。我是挺动容的,朋友是因相互钦佩而产生的一种特殊情愫,而使它生命常青 的是真诚与真情的不断浇灌。 我们依旧靠着鸿雁传书,来进一步增进友谊。她给我讲会考忙的焦头烂额, 不幸丢失了书包的憾事,谈假期与朋友的快乐游玩,给我画美丽的卡通;我对她 讲学业前途的茫然,他乡的孤单,送她彩色流香的橡皮。我们也相互交换过照片, 在信中有时也称她为大姐姐。她为我设计了一身放假返乡的装扮,是一幅卡通画, 我身着一对翅膀,脚踩一滑板,旁有注:玲玲回家时的样子。她也偶尔心血来潮, 用打草稿的白纸粗划几条竖线,竖左行文,一副要复古的样子,我想那大概是在 上课时偷偷地写的吧。 又过了一年,她也来我读书的城市上大学。我们那时是不通电话的,还是信 件往来,那个时候信件像雪花一样大片大片地飘来,几乎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终 于,我们见面了。让我很吃惊的是,她有一米七四的个子,当我们手拉手一同走 时,真是一对姐妹。她问我多高,我说不到一米六吧,她说还好不会让她过于自 卑,我们开怀大笑。知道她少一个枕套,之后我送了过去,她借我看三毛的《漂 亮宝贝》,还有她的同名自作。我们最大的共同点显然是对文字堆砌的兴趣有加。 虽然在见面之前我们有些相信关于笔友交往的定论- 见不如不见,但我们的见面 却丝毫没有影响到长久以来的倾心交谈。她说她的舍友对我们的友谊倍感惊奇, 这挺让我们引以为豪的。再有一次去看她,顺手买了一张精美的字幅送她,恰巧 她不在,后来她说那天是她生日,看到我送的字幅很是快乐,我相信我们是有灵 犀的。 之后,我的学业中断,她也毕业,俩人便最终失去联系。想想她的脾气不是 很好,曾说过与同学干仗把人气得要命,却不知那最纯真时代交往五年之久的朋 友过得可好?工作生活是否顺意自在? 如今也常坐于电脑旁,敲敲打打与人聊天,却是难逢知音。每当打开那五光 十色,还配有音乐的电子贺卡时,都会怀念起那有笔友的日子。同学也好,未曾 谋面也好,会为一件心爱的礼物挑选几条街,走路也是礼物的一部分。每次抚摸 到那有淡淡香气的卡片时,跃跃欲试地拆开费尽心思折叠的不重样的信笺时,总 有一种甜蜜的喜悦涌出来,纯洁而神奇。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