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却不再惆怅 真找不到连想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更高级的事情可做,能享受的却容易找,看 闲书。发现自己看书真的太少,书名和作者都没有听说过书太多了。博览。心中 的动机就是这了。读书的乐趣,靠的是培养。 元旦当天,我给高三时的班主任朱世举朱老师打电话。朱老师是我佩服的一 个人,稳重,博识,随和,幽默,还有传统——传统就是封建而正直。老师要都 能像他一样,学生会对社会充满信心和热情,不会恐惧更不会寒心。我不再对他 说我们学校是“废品收购站”,对他说我们学校虽然小点破点,但是抓的很严, 对学习有好处。 “李柯呀,你啥时候都要记住,学习才是最根本的,只要能学习,其他都不 用考虑那么多了。”听出来朱老师在笑着。我能想像出来他圆圆的脸满是笑容时 的和蔼。“你这个专业需要高学位,尽量考研吧。” “朱老师,我想工作,上学上的年太多了。” “你这个专业前景不错,不过得考证,不考证就业前景不是太好啊。”他像 在轻轻地笑着点头。 “呵,我也知道。也没办法了,现在。” “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你放心。走一步讲一步,到时候再说,考虑这事现 在还太早。” “到时候看吧。” 我给他说元旦快乐时,他的笑容好像多了起来:“好,也祝你元旦快乐。” 感觉说了许多东西,挂了电话看了一下时间,还竟不到五分钟。 我看看书,上上网,中午也投几个球。宋词基本是在网吧,聊QQ. 梁又春早 出晚归的工作。谢长风也是跟着梁又春干活去了。白万里韩高楼都回家了。 自由吧?不空虚才好。 3 号晚上大家都基本回来,宋词让出去吃饭,元旦也没在一起玩。我让他叫 着宋秋雁,我还欠她顿饭呢;他说那正好也叫着他高中那个同学吧,还没有在一 起吃过饭,正好你们也认识一下。他还强调她叫天蓝。我问宋词她长的好不好。 宋词说:“高中时没在意过感觉挺一般的,上次见她发现挺可以的,大学了女生 都学会打扮了。哎,你们谁要有意思能发展发展,可能她还没有男朋友。” “是长的很难看吧,要不是你因为啥不追呀,还和重庆那个打那么热火?” “你不知道,因为高中关系就一般,现在也不好意思有啥表现了。重庆那个 主要是能聊到一块去。” 这次到如意小吃。狗肉火锅,以前就吃过,实惠,过瘾,痛快。必选了。 几个人推让着点了菜。宋秋雁和天蓝像久别的老朋友一样,在路上就挎着胳 膊说说笑笑,坐下后仍拉着手问长问短。我们随便找了几个话题,每个人随便说 两句,没词了就换一个。谈兴稍减,菜却上来了,于是又谈些自己喜欢的菜,会 做的饭,喝过的酒,谈兴又起。要瓶枝江大曲。酒桌上男人依然是说着不行不行, 女人照旧是自称随便随便。有意思。 宋词站起来,笑笑说:“不好意思,忘了给大家介绍一下了。”我们一块指 责他,就是,太大意了还好意思说!“我自己就不用介绍了吧?”——我们说介 绍一下吧,不认识,今晚也不知道宋词上哪儿了,要是宋词在这儿就好了。他只 停停,仍笑着——“这个,李柯,我们班打篮球的中锋,你看这块头。” 我诚实的说:“没有姚明打的好。” 大家笑笑,我也笑笑。宋秋雁大声对天蓝说:“就是打球好摔倒那个。” 宋词又指谢长风说:“这个是俺那寝室的,叫谢长风,谢是谢谢的谢,长风 就是长时间刮风的意思。” 谢长风笑眯眯地点点头。 宋秋雁仍对天蓝说:“我们班主任的红人,以后就是党员了,嘻嘻。” 宋词又指宋秋雁说:“这个是俺妹,秋雁就是……” “不用你说了,都认识。”宋秋雁打断宋词的话,歪着头调皮地笑着抬抬下 巴。 “最后,我要隆重介绍的是……” “还是我自己说吧。”天蓝笑着阻止了宋词的隆重介绍。 “对让人家自己说!”宋秋雁附和说。 “我叫天蓝,”他晃了晃发仅齐耳的头,笑着说:“天是蓝天的天,蓝也是 蓝天的蓝,人如其名,志存高远胸怀宽广……” 我们看她的胸怀,大笑。我说:“谁说女子不如男,佩服佩服。” “你还天高云淡俯视万物呢。”谢长风夹着狗肉说。 反正高兴,我又发挥说:“提起蓝天我就想到青春和生命。” 谢长风把肉放到碗里接着说:“也对,不过我想到的还有纯洁和灵性。” 宋词正大口吃菜,宋秋雁和天蓝热得脸红正在笑。我说:“天蓝我早闻大名 了,在心中作了几种设想,见了人才真切感受到人如其名。” 谢长风纠正说:“人比名更容易让人想到美。” “别听他们说,他们是吹捧协会的。”宋词用筷子点着我们,对天蓝说。 天蓝向我们说谢谢。宋秋雁却看看宋词,说:“别理他们。”又转向我们, “你们接着忽悠。” 我和谢长风笑着叫屈:“我们说的都是实话。” 我们把目标转向宋秋雁时,宋词说:“你们别夸她了,再夸才骄傲呢。” 宋秋雁笑着说:“没事,反正在这儿坐着,晕了也不会像李柯那样摔倒。” 我们两个就穷二十年所学,夸她的长相,声音,衣着,打扮。她边吃边说 “忽悠”,“接着忽悠”。虽然这样,她好像有些飘飘然。 几个人轮番喝酒打关,顺便说些祝福或赞美的话。 宋词提议唱歌,自个先唱了一首《大花轿》。把我们逗的都笑傻了。拍着巴 掌大笑。 我想唱刘德华德《再说一次我爱你》。唱了两句有些不自然。我说:“有些 紧张,叫我想想,换一首。叫长风先唱。” 谢长风好像有被而来,也不推辞,唱了一首《少年壮志不言愁》。大家都熟 悉这老歌,我们就跟着唱。唱完又鼓掌。 宋秋雁清了清嗓子,说要唱儿歌。我们说随便。她便孩子似地唱:“让我们 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我们有时跟着哼几句,有时真可爱,真天真。 天蓝说不会唱歌,要讲笑话。谢长风说大家都想听来自蓝天白云之间的歌声。 天蓝说真的不会唱。宋秋雁说人家要会唱早唱了。就让她就讲笑话。天蓝还没有 开口,自己先笑了。咳了一声压下去笑意,讲道:“有个公司的总经理作报告, 别人事先给他准备的稿子他也不准备,老把句子念错。有一回,报告上写的是: 已经取得文凭和尚未取得文凭的干部都要学习电脑。你们说他怎么念的?”天蓝 直着身子看着饭桌,像领导讲话一样。“他说:已经取得文凭的和尚,未取得文 凭的干部都要学习电脑。” 我们着实笑了一顿。又转向我,让我唱歌。我也不再紧张,反正都是搞笑, 还是正经的唱刘德华的老歌《缠绵》:“双手轻轻捧着你的脸,吹干你泪眼,梦 还有空间我还在你身边不曾走远,把爱倒进你的心里面……”看大家认真的听, 有些不习惯。 人都喜欢听好话,哪怕实套话,只要表情到位甚至实谎话也好。谢长风说不 错不错。宋秋雁惊喜似的夸说想不到李柯还会唱歌。天蓝说有些刘德华的味儿。 宋词却说:“你就不会换个别人的?还唱刘德华的,那个老男人,他的歌好吗?” 我和天蓝齐声说:“好呀——” 谢长风和宋秋雁笑着。宋词端起水杯皱着眉头说:“好啥呀?他唱的歌都是 一个味儿。” 天蓝不退让,说:“你说啥味?” 我知道宋词不喜欢刘德华的歌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好好听过,不等他回答我 也问:“你听过他啥歌?你说哪一首不好听?” 宋词放下杯子摆摆手说:“好好,我错了我错了。”随即又笑起来。“你两 个咋那么一势呀?一个是我的好兄弟,一个是我的老朋友,哼,一致联外对内。” 我说我们是维护正义。 天蓝说刘德华的歌就是好听。 宋词很坏地笑,对宋秋雁说:“你看他两个那么志同道合,你过来给李柯换 换位儿。” 宋秋雁笑着站起来。谢长风说去呀去呀。天蓝可爱地笑,反抗一切似的说: “李柯,你过来坐这儿咱俩好好说。” 于是真的换了位。我们说刘德华是长青树不老松;说,刘德华能红那么多年, 靠的是进取精神;说,刘德华是实力派;说,我们可能听着他的有些歌不好听, 是因为他唱的歌太多为了满足不同人的胃口…… 正说着,感觉不对劲。一扭头发现他们三个不说话,还用力憋着以免笑出声 来。这时放声笑出来。两个男人“哈哈”不断,一个宋秋雁也是“嘻嘻”连声。 宋词不能顺畅表达:“哈哈,哈哈……看你们聊的投机,我们,我们不好意思打 扰……哈哈,就,就不说话了……哈哈,哈哈……” 谢长风说:“没有事了,你们接着聊。” 天蓝半不在意,半生气的说:“宋词,就你笑的很!” 我有些耳赤,装着不在意的说:“晚上你不想睡觉了吧,小心我端一盆子水 倒你床上。” 宋词示意谢长风和宋秋雁,朝我们说:“你看他们又统一战线呢。” 三个人得意地笑。宋词又说:“你们再坐近点。” 我于是晃晃上身装着坐近。他们更是开怀。 当然截下来不再只聊刘德华。 我们又要瓶枝江大曲,说反正过年了。气氛像在家中过年一样。 近十点才回去。付钱时我说该我,我答应请宋秋雁吃饭的;宋词说是他让出 来的;谢长风说上次就是宋词拿的。于是谢长风先把钱拿了是出来,约定三个人 平分。 临别,宋词看着我问:“你们还有话说没有?” 我积极地说:“有!”反正夜色很浓,不知道害羞。 他们走在前面。天蓝笑着说:“你还说啥呀?” 其实我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就是想闹闹,大概也想表示表示。只得说:“我 有可多刘德华的磁带,你想听啥歌给我说我给你找。咱平时听的我基本都有。” “只要认真听,刘德华的歌都好听。以后找你要。”留了电话号码QQ号。 临走我想起她的短发,笑一声说:“你头发要留长一点可能更有女孩气。” 她笑笑,说:“你这一句话可不是夸人。” 说过晚安,去追他们。又难免说笑。 回到寝室他们正在打牌。韩高楼吸着烟,战场仍在白万里的床上。矛盾?是 指白万里和梁又春吧。对,他们又到一起打牌了。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矛盾可以 说随时随地都能出现,可来的快去的也快,但要在心里留下阴影。而已。 梁又春站起来说:“李柯,你回来了?就等你了,来,吃苹果。今天请大家 吃苹果。”他呵呵地笑,像久别重逢那样亲热。 今天心情不错。好像三天假期也充实起来,假期被装点得光彩四溢。 梁又春从床上拿出一兜苹果,每人分了一个,说:“洗过了,吃吧。” 白万里咬了一口苹果大口嚼着,说:“小B 孩子也不早点拿出来。” 韩高楼问:“发财了?真像个大老板呀。” 我一口接一口得咬着苹果说着好吃好吃。前天对梁又春得不满,也变成了对 自己的检讨:梁又春心里还是有我的,把我当朋友;我位他做了什么呢? 洗刷。 头有些晕。 “李柯!快!电话!”梁又春喊我。 我顾不得擦脸跑回寝室。梁又春叫着说:“快,还是个女的,声音很好听。” 我在心里美美地乐着骂:瞧你那出息! “喂。” “李柯,没喝醉吧。”是天蓝。 有些意外,当然更乐。 “没事。你回寝室了吧?咋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啊?谢谢关心,有些激动。” “躺在床上了。今晚玩的很开心,我还得谢谢你们呢。从上大学就没好好玩 玩过,很无聊。以后就好了。你也别激动,你们四个我一个一个的打。”没有笑 的声词,笑的样子好像呼之欲出。 “我已经激动过了。呵。谢长风和宋词是一个寝室的。”今晚真是太高兴了。 “拿就分开打,打两次。”她随即说。说完我们都笑。 我表示认识她我很高兴。她说她说最怕的就是孤独。以后多联系。又说晚安。 梁又春说:“李柯,你来斗吧,我瞌睡了。” 我是不瞌睡也不想打:“你打吧。我头晕,集中不起来精力。” 对着镜子照照,笑两了几次。脸已经干了。去水房拿回东西,又吃一个苹果 照着镜子笑,然后上床躺下。还没来得及回味一下一天的愉悦,人就像一下子掉 进漩涡里,没有了方向。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睡的。 生活好像突然变得美好起来,笑着说话笑着走路笑着听课笑着吃饭。世界是 那么友好而有吸引力,干什么都有意思也什么都想干。路上主动与人大招呼,上 课积极发言,球场上疯狂奔跑,甚至找班主任谈了话——我们的班主任啊。如果 洗澡方便的话,我有精力天天打篮球。反正心情好干什么都行,丢人不怕,付出 不怕,吃亏不怕,男生不怕,女生也不怕,只有自己做不成的没有自己不敢做的。 有时想到江湖,有时想到男人,有时想到青春年少,有时想到志在四方。大部分 想的是这些词汇。 是老天宠爱我,还是我容易满足?一切都是那么好。 天蓝漂亮吗?说不上,反正也不丑。大而媚的眼睛,能传情达意;微翘的鼻 子,好像透明;嘴唇?不太红,可很性感……想的时候比面对说话还要让人心跳。 可现在我们什么都不是。我有些烦躁的打断自己的妄想。有了她也不一定就 知足。宋秋雁不是很可爱吗,不是对我没有反感吗,为什么不试试呢?决心,决 心…… 一个星期过去,人好像变得孤独起来。 宋词问我:“那天最后你给天蓝说的啥呀,俺三个走后?” 我说:“我对她说我想追她。” 宋词笑笑,说:“真的假的呀?” 我也笑笑:“假的。” “李柯,你看天蓝咋样,能发展不能?说实话。” “可以呀,差不多呀。”其实我想说可以呀,我愿意。 “以后多联系点。” 徘徊,犹豫,也忧忧。把握还是顺其自然?我在想,也许,也许,也许!每 天早起上课,我都会看那些有意思的寻物启事,小小的黑板也能让失主表演一番。 有时我还抄下来。“寻物,本人不审将手套一双忘于一号餐厅进门南排第三个桌, 外皮内毛意义重大,望好心者与某楼某寝室某某联系,感激涕零,某某鞠躬。” “寻寻寻,哪位好心的同学在教学楼拾到黑色钱包一个,内有饭卡银行卡学生证 考试证等,如能归还,定重谢(十分感谢加现金平分)。电话,姓名,时间。” 有些意思吧,意义重大不知是不是爱情,还有哪位好心的同学,好像拾到者一定 要是好心者。笑过会叹息一声。 该准备考试了,不能集中精力。呵——我给梁又春说我的想法和痛苦。梁又 春奸笑,说:“你一个男人你怕啥呀?你要不敢你给我说电话号码我去追!” 我说:“日你。” “实际上你又不一定非要给她说我爱你我爱你,你给她交往嘛,别心怀鬼胎 就不紧张了。” 我嘿嘿地笑了,心里豁然开朗。不心怀鬼胎,不打人家主意,谈坦荡荡。只 要做的不是为了谈恋爱没有什么不可以做。当然,不想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想找 个对我有热情的人和她谈恋爱。很简单。 在心里试着用普通话说了一遍打电话的开场白。拨了号屏息听漫长还带恐怖 的“嘟”声。“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哦,你好!请问一下,天蓝在寝室吗?” “她还没回来,回来我给她说一声让她给你打回去好吗?” 我舒了一口气。在心里骂句我操。“好好,哦,不用了,过一会儿我再给她 打吧。谢谢了。” “不客气。再见。” 挂了电话有些坐卧不安。这事!竟会不在。真会开玩笑。过一会儿再打吧, 先想怎么说。要对她说有磁带你借吗,有些不恰当,如果她说她现在不想听怎么 办呢?借她刘德华的磁带吧,总该会有,可要是没有呢?对,其他的也行,或者 ……电话响起。这么快?也许不是我的。 “喂。” “喂,是李柯吧。” “天蓝!天蓝是吧?你咋知道是我给你打的电话?” “猜的。” “呵呵。”有些说不出话来,猜竟猜我。是对我印象好?还是除了我之外她 就不认识其他人了?当然还不能排除宋词。我都想不通。 “我正好也说给你打呢。” “真巧。” “你不是说有很多刘德华的磁带吗?给我找一本吧,这几天学习太累想听听 歌。” “好好。想听啥歌呀?老歌也好听。” “只要别是那中特别激昂的,啥歌都行。” “好,那我给宋去吧,现在。” “那怎么好意思啊?还是我去拿吧。” “没事没事,我乐意效劳,反正我闲着没事。” “嘻,你要乐意那你就来吧,我在寝室门口等你。” 我打开柜子翻腾磁带。哪本呢?哪本呢?把所有磁带翻乱,挑了一本。想起 来还不知道她寝室在哪儿。这,这!宋词。他已在床上了。快快,别问干啥的, 回来给你说!快,我是你大哥,别逗我! 知道了在哪儿,我一路奔跑过去。欢快的奔跑。块头大跑着不好看?这没人 认识我,谁在意呢?更何况我跑的又是那么快,谁能看清!呵呵。快到时我放慢 脚步,喘喘气。正有些发愁怎么找到天蓝,怕见了也认不出来。有人向我招手, 是天蓝!黄色瘦袄略显身材。我快步迎上去,她也走过来。我在心里说天蓝真了 解人,真好。见她额前有几丝凌乱的头发,倒添些生气。我还看见她脚上笨重的 皮鞋,不禁想笑,这皮鞋也能让人亲切。相互笑着。 “我才想起来,忘了给你说俺寝室在哪儿了。你还挺聪明的,这么快就摸过 来了。” “小事!你在哪儿我能闻风而至。” 她停一下笑,接着笑的更甚,说:“真的?你属狗的吧,鼻子那么尖?以后 我要让你找我就不用说我在哪儿了,让你闻。” “上大学了,用文明语。”手掏在兜里不礼貌,就拿出来。拿出来又没地方 放,就又掏进去拿磁带。递给她。心里嘲笑自己:跟第一次和女生说话一样!心 怀鬼胎!不过表情总还自然吧。我还闪现自己小时候——也就算是高中是和曾惠 ——是多么随意呀。那是太傻了,甚至不相信自己有欲望。欲望是肯定有的,只 是把自己打扮的太纯洁,任何正常的不规行为都不去做。 她右手接了磁带,拿在手里看。见她左手有个信封。“这几首听过的都好听, 其它就不知道了。我想着也好听,相信你的眼光。” “我也相信不会叫你失望。呵呵。你拿个信封干啥呀,去邮寄吗?” “哦,”她恍然想起似的,把信封递给我,“这有我抄的诗,抄可长时间了, 昨晚又抄了几遍,那封用信纸些的是给你的,其它的你给谢长风宋词宋秋雁一人 一张,再替我问好!呵呵。用心良苦吧?” 我接过小巧的信封。信封是淡黄色,几乎透明,上面有一线海水,一片沙滩 和两棵橄榄树组成的小图。我说:“这信封真好看,你挺好的人,呵呵,还每人 抄一份,挺辛苦。我想里面的诗更好。一般人能看懂吧?我回去好好看。” “回去看吧,谁都能看懂。” 又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只是还都表示乐意见面。 慢慢的往回走,心里兴奋也不跑了。像在享受。按捺住好奇,也像在享受。 大学生了,有时应该风风火火敢打敢拼。做一个现代思想武装了头脑的大学 生吧。 把诗逃出来,想办法依次给了,留下那张美丽的信纸。并给他们说明来处, 表情各异。宋词告诉我你别想那么多,男人,如果谈恋爱了至少也多一种经历吧 ;将来的事谁也做不了主,靠缘分吧。我说还早的很。呵,我们还没有谈恋爱当 然不用想那么多。只要能谈恋爱,其它都先不考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又不是 捏着鼻子谈恋爱。 回去,终于有大块时间尽情轻松的看诗了,先看一会信封,才掏出里面的纸 :一棵开花的树——席慕容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期盼 当你走近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子诗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看了一遍,又读一遍;读一遍,又看一遍。然后把它抄在日记本上。好在寝 室没有人。 诗很简单,还是不禁默默地看。几乎都会背了。我纸折好装入信封。又看信 封,信封上一个字也没有,只有写邮编的方格和写地址的直线。 午休没有睡着。心里不忘喊着,不一定,不一定,不一定!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