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没有结局 天蓝还真会来事。 过后就骂自己一句:李柯你他妈也太没有脾气了。是这样吧,本来浑球一个 的心情,却经不起她亲热的挑逗,三句话过去就和她步调一致起来。太软弱太水 性了吧,我这人。 应该让彼此都痛苦一下,让天蓝学些恋爱的经验,让她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做 的,天下的男人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好治。也许事情没有严重到这种地步。说不 定她既然能把握住我也同样能把握住其他人——把握并不是捏在手里死死地控制 住,而是能从人身上找到支点或促进或阻碍四量拨千斤地因势利导,在无形中掌 着前进的方向和速度——想到此节就想大喊大叫着跳起来,我不要这样! 我又想,我以上想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 现实中也并不因此受到太多困扰,生活应该说得上快乐,天蓝在我心中大部 分是“身子也会给你,只要你想要”这种为爱献身真心爱我的形象。如果两个人 对爱情的顺其自然随着性来,那岂不是很麻烦?我说服自己在心中确立碰见天蓝 是一种幸运的观念。这并不难解释,半年来虽不是激情燃烧也可称得上火花四射, 这中状态不是我苦苦追求的吗?这种情形不正是缘于我的爱人我的宝贝天蓝吗? 要是没有天蓝指不定我还生活在灰头灰脑暗淡无光的年代。幸运,幸运啊! 在耳边还有天蓝的声音,“和别人交往我是有度的,不会有身体接触;和你 就不一样了,人家的你什么都接触过了,就这,你还不满意!”尤其是说到“就 这,你还不满意”时亦嗔亦娇的挑眉,而后又害羞似的头滚在我怀里,当时我都 有些气喘吁吁了,而回忆起来,如春天的阳光照在心坎上,暖洋洋的。我该做些 什么呢?问题是:天蓝到底想要我做什么?许多话听到了当时只顾得高兴和激动 了,回来后稍一品味,让人心猿意马。 唉,让我怎么能不爱天蓝呢!可以肯定地说,没有天蓝我不会比这过的更好。 所以我该珍惜。所以我可以心满意足地享受这现实状态。谁能做生活的导演 呢?我是不能,我就只好这么享受属于我的状态。 一块出去散步也无所谓约会,说走就走说到哪儿就到哪儿,我们贴得更紧。 接吻虽不再那么新奇和刺激,我们依然如火如荼。天是那么热了,路上的人衣服 都穿的那么少了。在耳热心跳难解难分时,天蓝对我说:“柯儿,柯儿,我的宝 宝,你不要再多心,即使和别人交往也是有限的,别管我那么死,好吗?” 我想都不想说:“好,我不管你那么死。”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妥协了,她 说什么我都会答应,即使我对自己所说的没太大把握。她爱我那么明显,证明的 又那么充分,我也实在无话可说;再说,彼此都是活人,我能成天看着她吗?成 天操心岂不是很累?没有信任还叫爱情吗?我们应该彼此信任;再说,她和别人 交往不是恰恰说明她是一个正常人吗?交往有啥?说几句话有啥? 我指着她的脚逗她:“你一个女生家,脚咋长这么大呀?” 她仰起下巴眯着眼说:“大了跺你有劲,以后再惹我我就用脚跺你!哼,你 先小心着。” “小妮子厉害呀。你敢抬抬腿我就用家庭暴力治你,先给你打个招呼,别到 时候挨打了还不知道因为啥。” “我现在就用家庭暴力,治你!”她说着一手抓住我的头发,一手搂着我, 用嘴咬住我的脖子含糊地说:“还敢治我不敢?我咬死你!说。” “轻点轻点,别咬流血了不好看。” “求饶不求饶?” “我求饶,你厉害,你用家庭暴力。”打不得拍不得,我只好说。 她送了手和嘴,得意地笑。又摸我的脖子上的牙印:“孩儿呀,疼不疼呀? 你要是做我的小绵羊不是没事了吗?” 我也摸摸,说:“疼倒是不疼,就是让人有点冲动。”我装出流氓的奸笑。 看地上草还多,就一手揽着她,一手挡着她的胳膊和嘴,把她按在地上。“是你 让我冲动了,现在我要强奸你,嘿嘿嘿嘿。” 她躺在地上笑着大叫:“我叫人了,快点拉我起来。哈哈,呀!快来人啊, 李柯强奸人了,哈哈……” 我装着用力拉她的裙子,她就打着滚叫笑着。为了不让她滚,就压她身上, 她依然笑着,不再大叫。 她急说:“笨猪,裙子不用脱。” 顺着腿抖抖地往上摸。我喘得不行,她呼吸也明显加快。终于摸到热乎乎的 底部。我起身去看,只看一眼,蓝色的裤头,上面有白色的兔子或狗或老鼠的图 象。看一下四周,离我们不到三十米的地方有人散步,可没人在意我们的存在。 我和她并肩躺下,顺着里面的裤边和腰边摸了一圈,不敢再往里面去。她在脸红。 她闭着眼说:“猪,别摸了,再摸也没用。” 我拿出手来,整好裙子。有嫉妒她她脸红心跳时的冷静和理智,天蓝你到底 是怎样一个人啊,正常吗?怎么什么时候都能恰到好处把握方向呢? 她刚才像做梦。 “我们要有一个房子就好了。” 树梢还有余辉。 和天蓝的关系好的发烫发热,她给我写的诗也留不到放假就提前给我了。诗 也许是好诗,可我一方面只顾得高兴也就少了欣赏的空闲,另一方便感觉既然能 和别人约会,和我谈恋爱不再是我多荣幸的事,诗也就被看得很一般。 梅 雪花漫天飞舞,装点着整个世界。 几点红梅点缀于天地之间。 雪花低头轻问:“亲爱的你不怕冷吗?” 梅报以轻柔的微笑:“你的怀抱时温暖的。” 雪花舒心地笑了, 雪下得更紧了。 天蓝 05.6.13 星期一晴 匆匆看完,又看日期,感觉有些可爱。叠起来装进口袋里。天蓝正站我对面 看我读诗,看完我的举动,有些不满:“猪,你就不好好看。” “我就又掏出来读一遍,大声地读。她还是不满,说”你是被逼了才好好看 的,读一遍也不带半点感情。“ 我知道他不会真的生气,就嬉笑着说:“其实我是想回去一个人慢慢看的, 在你面前有些激动看不进去。” “真的假的呀?”天蓝笑着。 “当然是真的,你摸摸我心跳得多厉害。” 她嘻嘻地笑,还真摸我的心跳。我再次摊开纸片,大声地读:“梅。雪花漫 天飞舞……”吹着口哨假装吹北风,接着用不同的语调去读,最后两句像现场直 播的含情脉脉的对话。她还是不满意,又噘起了嘴,说:“不好听不好听,你读 得给个小丑一样,丑化了我的诗,我不给你了,你还给我。” 她这么闹着,并不过来夺。样子像个孩子,可爱极了。嘴里发出哼哼声。 我说:“诗这么好无论如何我得留着呀。你说我怎样你才给我吧。” “嗯,亲亲我,亲十下。” “这是在路上,有人。” “我就是有人了才让你亲。” 亲她当然愿意,更何况还是在受到要求——也可以说是受到邀请吧。这时有 三五个男女排成一排,说着笑着走来。快到我们身边时,天蓝说:“就是现在。” 听到命令,我装得凶神恶煞的样子一下子扑上去,天蓝吓得失声大叫。抱着 快速亲她的脸颊,她装着躲闪,并用手推我,却小声给我说:“一,二,三,四 ……”她用力把我推开往前跑,刚跑两步被我追上接着亲另一个脸颊,她依然在 欢笑之余小声数着:“……七,八,九……” 我瞥见那几个男女对我们报以或善意或鄙视的轻笑。曾经我也是多么痛恨类 似于此的举止啊!可现在我们可以不在乎,两个人的事,与别人无关。趁着高兴, 我对天蓝说:“咱们以后不要庸俗了,见了面光拥抱接吻的,咱们谈论文学!” “不想拥抱接吻你就滚蛋,你才庸俗呢。”她语气霸道一点也不也不过分。 “我是说咱们有素质一点,这样不好。” “那你现在就别碰我!” “你没懂我的意思。”我没放开她,手摸着她的腰,隔着衣服好象也能感觉 出来光滑。露出笑容。我的本意是好的。“咱们要干些有用又有意思的事。看书 当然没有碰你重要了。我的意思是说,我要是躺在你怀里我肯定很幸福,如果在 我躺你怀里的时候你再给我唱着歌我岂不是更幸福吗?你懂了吧。” “你真是个会享受的猪!我给你谈论文学你能懂什么!”她指着我的脑门说。 我把她抱起来,奔跑。天真热,跑不远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叫着要下来。 放下她,我们继续走路。 生活应是快乐的,只是很少有时间来品味。 图书馆里的自习室,阴凉清爽,是避暑的好去处。我和天蓝在那里看书,并 排趴在桌子上睡觉。醒来后看她睡觉香甜的样子,醒来晚的时候经常被她调皮地 弄醒;看书累时开一个小小的玩笑,抚摩敏感的地方来个无伤大雅的勾引,几下 轻轻地按摩……应该说,幸福无处不在。 为我不找一些成就感,不停的借一些小书看,《情、仇、爱》,《爱恨仇》, 《丹风街》,《晚霞消失的时候》,《人还可以这样活着》。接着看《十三步》, 看后有些感慨。这书关于人体和性的描写出现太频繁了,天蓝翻几下说这是黄书。 虽然嫌它频繁,但我不排斥这里面关于人体和性的描写,这又不是革命教材,更 何况,它们的出现是那么轻松自然合理合情。虽然对人有些刺激,可它能让我们 在这方面接受考验,考验定力,从而给人带来思想上的提高。看后想想,这些故 事是不可能的,可莫言又描写的实实在在天衣无缝,让人不得不信。下定这故事 是虚构的真实。很佩服这个作者。 在寝室的日子好象很少,其实每天都在的,只是一种错觉,中心不在寝室而 已。开始还都有意见,动不动就拿我开玩笑,梁又春比较知底更能起哄。后来我 习惯了,他们也习惯了,他们并不需要我成天待在寝室,用我干的那些鸡毛蒜皮 的事他们自己也能轻松做成。 有几天回来就听见梁又春骂我们班主任。在这方面他们有共同语言,梁又春 一时成了关注对象。梁又春大意是说:“孙怀逸那小子太阴了,我们这个团容易 吗?还没开始就想要礼呢。”有时要我们回答:“你们猜他给我说什么?”他不 等我们猜就说出答案:“他说我们团里的人星期天瞎胡跑影响不好,万一出点事 就给班里摸了黑。他还说这事还得商量商量,让我经常到他那坐坐。”他总是重 复里面的原话或部分意思,后来我们都争着回答,你们团里的人星期天瞎胡跑影 响不好,经常到我那坐坐。答着答着就笑了。 我推测我们班主任肯定不好受,因这时白万里韩高楼也借机来骂,有时也说 梁又春不懂事,太不了解社会了,你不给他一点好处他会给你帮忙呀?既骂我们 班主任孙子也对梁又春流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梁又春说他不准备干了。 “不干了?那没法和杨依那小妞勾搭了。”白万里正着脸笑。 “人家没事,人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韩高楼虽不附和,却也是一样的 调笑表情。 “那有啥呀?现在什么社会了!杨依不知道和多少人煮成熟饭了呢。”白万 里有发言。 我说:“那也不一定,谁也不知道。” 这句话很没分量,慢悠悠的在空中飘荡了几下。 梁又春不在乎大家怎么说杨依,好象他们之间没有一点关系。只是哈哈傻笑, 好象他不亲自出来骂就够意思了。也许对有些恨吧,对说话的人,还有对杨依。 毕竟有过也可能还会有那关系,不应该这样啊。谁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我话刚说完,白万里韩高楼不屑于辩地说:“你不一定啥,不知道啥呀?” 好象用力挥了挥手,把那微弱的空气也挥干净。 然而梁又春笑着喊:“正好我高中时的女朋友来找我给我和好呢,也不想给 杨依玩了。” “哟,高中就谈女朋友了,不简单呀!”白万里不知是夸奖还是其它。 “那是,人家梁又春是谁呀。”韩高楼附和。 在这种既和成一团又界限分明的气氛中,大家有说有笑,可以说,这种状态 也算是最佳状态。在一块生活不一定要谁怕谁或者谁爱谁,能这么凑合着又乱着 就是不低的境界了。 “李苛,你蚊帐天天他妈的敞那么大一个口子,蚊子咋没咬死你呀?” 我也好奇,我天天就是随便一塞饿。对他妈的这词不太敏感了。“没蚊子啊, 天天没见过蚊子,真的。” “真的!我成天用夹子夹住还天天进蚊子,我就不信你蚊帐不进蚊子。”白 万里挺认真。 我也挺认真,就伸出胳膊让他们看:“你们看看,看,看有蚊子咬的印没有。” 韩高楼好象大悟,说:“我知道了,肯定是人家李柯皮厚,蚊子进去咬来咬 去咬不动又出来了。” 白万里大笑说:“哪儿呀?那些蚊子排着队咬,一个咬不透下一个接着咬。 到清早一看有一大堆蚊子,都累死了。”在我们的笑声中,白万里补充道:“就 那,还没有咬破皮。” “我靠,李柯身上有毒吧!”梁又春瞪着眼笑。 我不反对,也就无话可说,跟着大家一块笑。 和梁又春一块去刷牙时,他告诉我以前那女朋友在上海,他这人重感情,只 要人家不把他甩了,他就会全心全意的对她。我说是应该这样。他说他这个人比 较有责任心,只要他有钱他绝不花女朋友的,男人嘛。虽然有时感觉可笑,还是 说这样不错。我是真的赞成他的说法,心里的共鸣像他在对我表白。天下还是好 男多。 谢长风给宋秋雁写了一封万言信,表达心声婉转求爱。这事宋词也知道,他 站在比较公正的位置,不阻拦也不助推,不劝说也不使坏。我们关系不坏,谢长 风人也不坏。宋秋雁长得不错。 大学的时光真匆忙,也闲得无聊,日子如秋夜一般滑落,无处抓摸。又到了 准备考试的时候。大学的日子,是活力,是吸烟喝酒,是青春,是谈情说爱,被 过来人定义为幸福的时光。如果所谓的幸福与恋爱相依,那就没意思了,为将来 充电,才是真的,在充电的时候又是在安全电压下,不用操这心操那心。可我们 还是想与恋爱有关系,不知共同的需要源于何处。我们是多么年轻啊! 谢长风得到的结果也不令人满意,宋秋雁仍说:在大学我不想谈恋爱。等到 这个答案,其他人便无法按谢长风宋秋雁看玩笑了。要不是还能成为亲戚呢。宋 词无奈地说:我也知道她咋想的。谢长风不怪任何人,依然如往日。 和谢长风单独相处的时候,我替他骂宋秋雁:“这小娘们还挺难治,到大学 毕业了看还嫁给谁。” “人各有志吧。”谢长风点头说。 “你就不该给她写信。让她又骄傲的给个鹅一样,才不好治了。” “人家条件本来就不错,看不上咱也正常,我也怕太耽误时间了。”谢长风 笑了。 “你要不给她写信,装的和好人一样,直接把她约出来,办了,也没啥事了。” “不用装我就是个好人。办了,宋词还不把我办了。”谢长风大笑起来。 “你放心宋词不搞同性恋,他不会办你。” 接着向谢长丰借了200 块钱,和天蓝说好一块去给我买衣服,为了上天蓝的 家做准备。只是约好买衣服,这本来是我应该做的,总不能给我一块就让她拿钱 吧,只是想借她的眼光。又是在回想——也许只能算闪现——她所表现对金钱的 态度,有些想不通,她肯为我花钱却又见界限分明。本来就没想过要花她的钱, 可她也太把金钱现实化了,没有必要谁的就是谁的嘛,无论如何花我还能让你吃 亏吗? 我没钱了,记不得都花在哪儿了。 钱还真容易影响人的心情,尤其是缺钱又要用钱的时候,连腰杆都难挺直, 即使挺直了也是虚的。 当200 块钱我在手里揣在兜里,脚步轻盈起来。不就是逛街吗?大不了我买 件不好的,总算有钱应急。去逛街成了向往的事。复习?功夫在平常,再说也不 能指望休息日复习呀! 也许谢长风要是真的成功了,我还会嫉妒他的成功,可我还是想让他成功, 仅仅为了能在恋爱的路上找个伴。然而他失败了,当实际的结果出现以后,我也 是有着幸福的感觉的。毕竟衬托出爱情的来之不易。人的感觉真是很微妙。我认 为我是那么平凡和庸俗,从这小事就能看出来。 星期六就和天蓝一块去逛街了。兴高采烈的样子。 在公交车上,我告诉她我们在寝室讨论的我蚊帐里没有蚊子的事。她说: “那是你的肉太臭了。” 我抬起胳膊让她闻:“看臭补臭?” 她就有像哄小孩的一样:“不臭,不臭,俺柯的不臭。呵呵。” 我笑着就搂住她的肩。听到售票员在喊着让乘客往里点,想起来可笑的几句 话,就对她说:“我听说过找女朋友有几种不能要,你没有听说过吧?” “没有。你说说我看看说的合理不合理。” 我眼神指了指售票员,说:“售票员不能找,编辑不能找,还有一个啥不能 找……忘了。” “售票员因为啥不能找呀,你看这个售票员多漂亮。” “漂亮也不行啊,你刚才没有听见她在那吆喝吗?往里点再往里点。” 没有想到她一下子就能听懂。她假装生气地说:“除了你往这方面想。” “还有那编辑,编辑都好说欢迎来搞长短不限……哈。”我自己先笑了起来。 她也笑笑:“又是李青月给你讲的吧。” 我不置可否,朝她眨眨眼。她看着我笑,摸摸我的头:“你给我抛眉眼的吗?” 路上气氛融洽。不大一会就到了。就在那几个大的商场转,价钱是不用管的, 反正不用还价,看看款式颜色价格和牌子就行了。我最先注意的还上价格,因为 经济能力有限。天蓝也不管标的是多少钱,见了看上眼的就拉我试。有时我真不 想配合,那么贵的看看有啥用啊,又买不了,不理解她的不厌其烦。终于痛下决 心,花98买了一个以纯的T 恤。不过两个人还都说不错,颜色不错,款式不错, 价钱也不错。 边看裤子顺便看鞋,这就费了周折,转了近两个小时一无所获。听不进去老 板小姐们“要买吗,穿多大的鞋,喜欢这一款吗”的服务词。都累了,天蓝也就 不耐烦起来说我不争气,好的还穿着不舒服。我也有些不耐烦她的唠叨,你应该 知道我不舒服的是价钱不是鞋。 有些害怕那些热情周到的服务,应为有愧,怕不能给他们带来令他们满意的 盈利。 两个人坐在商场门口的椅子上休息,大概是调整一下心态。人来人往,几乎 把我们蹄在脚下。还得去找啊。歇有半个小时,就去专心买鞋。我想我是不说什 么了,只要她看着好就行了,一路转过来,我看中的鞋太多了,如果钱可以随便 花的话,十双鞋也买了。在361 度,她让我试一双休闲运动鞋。语气明显没有了 在路上的热情,在心里责怪她的缺少耐性。我知道这店里面没有便宜的,还是赌 气试了,就听你的吧!还是偷偷看一眼价格,是298 元。穿上站着就是舒服,我 说不错。让卖鞋听到我的评价,让你不看价格!她提醒我看好,别因为急了就挑 个随便迁就。我说不迁就,一点都不迁就。 她就去付了钱。从那出来脸上都多少有了笑容。终于完成大部分了。要知道 这样,我早从着她了,我多骄傲啊,女朋友给买衣服了。 买裤子就简单多了,用仅有的钱买了裤子。 眉开眼笑起来,因为做成了事情,心里都有成就感。一个幸福一个富足。 回来有五点多了,走着虽然累还是很高兴,禁不住随着公交车扭动起来。彼 此向望的时候,彼此就对笑一下。就在如意小吃吃了捞面。等着饭上来的时候, 欣赏这一天的成就。饭当然很香,饿一天了。只能让天蓝拿钱了,想要面子也没 有办法要,钱真是很实际的东西。 饭后都累了,各自回去。 回到寝室,白万里在,就看了看不知道是真夸还是假夸:“哟,小B 孩子 发财了?一身名牌。”又抱怨说:“叫你请我们吃个西瓜吧,说没钱,没钱,这 会儿买个衣服几百块钱又有钱了。” 一会儿,都吃过饭回来了。梁又春说:“买个这么大的鞋,得几块钱吧?” “不贵不贵,还用不了三百块钱嘞。” “不会是一百块钱吧,一百块钱也是不到三百块钱呀。是不是三百日元呐, 我不信你舍得买那么贵的鞋。嘿嘿。” 我还想不起来该说些什么,白万里却横着出来了:“你懂不懂呀?我给你一 百块钱你给买一双361 度的鞋去。” “假的总能买过来吧。” “你摸摸这鞋底子,小B 孩子你摸摸,一摸也知道是在正儿八经的专卖店里 买的。你穿过没有啊?在这瞎胡说。”白万里依然是不屑一辩的样子。 虽然看不惯他的神情,还是在心里感谢他维护事实真相。 买的三件衣服,一件一件被看过来一遍评价过来一遍,然后就散了,各忙各 的去了。谁也忘记不了考试呀!考试不过不是玩的事。 白万里最后一个走的,说了句:“天都热了,咋还买这么周正的衣服呀,回 家穿什么不行啊?不知道你女朋友你们两个怎么想的?”用的是难以理解的语气。 他再说我们眼光有问题,大概。 我给他解释不清的,上天蓝家去给他说有什么用呀?算,省省力气吧。该回 家了,留个好印象,想有理就有理吧。 我正收拾着,宋词过来了。 “伙计,听说你买衣服了,叫看看。” 我就又都拿了出来,给他看。 他笑着看着,连说不错,在专卖店买的衣服就是不一样。我陪着他看。 “你这双鞋多少钱?” “将近三百块钱。” “看着也得那么多,好鞋就是不一样。你被说了,天蓝会买衣服,往后再买 衣服不用怕不会买了。我试试这双鞋吧,摸着咋恁好受嘞?” “没有事,试吧。” 他真穿上试试。慢慢在地上走两步,说:“爽,有钱了我也得买一双好鞋。” 被他说的美滋滋的。 过后也去学习。突击一下。在自习室睡了一会儿,醒来精神大振,学习效率 超高。 晚上打电话,天蓝问我人家说买得好不好,我说都看了都说好。睡觉都想搂 着新买的东西睡。 考试的过程比复习的过程要简单的多,更何况有了去年的考试经验,就轻轻 松松的把考试任务完成了。上那么多年学了,语文学的再差,让编个三五百字总 还不成问题。所以越是不会的题越是舍命的编,把空白的都写满才放心。总能扯 上边,扯不上边还有感情分呢,如果老师想手下留情是能找到机会的。 考试完白万里下考场就走人了。韩高楼去上网了,晚上不回来。看来大家都 没有聚聚的意思。忙。聚时的气氛要是尴尬的要命,不要钱也是不想去的。 幸好和宋词谢长风有约,要喝点小酒,不喝又得好长时间喝不上。就给天蓝 说了晚上几个人要喝酒。她说别喝多了。我想这是多么伟大的爱人啊,这么通情 达理。梁又春没有事也去了。 没有钱了,几个人连放开喝啤酒的钱都没有,又想尽兴,只好先喝了一瓶老 村长。一份花生米,几份凉菜,又带了几个馒头。苦是苦了点,但挡不住人高涨 的情绪,考试完了,放假了,别说喝酒了,就是干坐那说说话也该算的上幸福时 刻。 白酒很好分,每人两次就倒完了。白酒喝完后,宋词说:“以前对梁又春有 些误会,接触的多了发现这个人还是值得交的。” 梁又春用右手掰着左手的手指头,一字一顿地说:“宋词啊,你问李柯就知 道我是啥为人了,在我们寝室我给李柯关系最近,他知道我这个人,我这个人就 是啥吧?重交情。宋词,只要你叫我当兄弟了,我给你说宋词,我就看重这个, 只要你认我是兄弟,我能把心掏给你。你认我这个人,我就愿意替你去拼命。” 宋词拉下他的一只手,说:“伙计呀,我就看出来你够意思了,来咱喝一杯, 是好兄弟。”梁又春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在那挥着:“我给你说,我在高中也是 混的,别看那时候那么多兄弟,可真正能交心的没几个。上大学了能认识哥几个 是我的荣幸(宋词碰着杯子说喝了,来喝了),我看出来了咱几个都是性情中人, 都重交情。” 宋词还上碰着杯子,说:“来,先别说了,来喝了。” “好,喝了。感情深一口闷。” 白酒喝完了,上啤酒。相互鼓励和煽动着:酒是个好东西啊! 大家都没喝多,因为轻松,都太兴奋了。几个人,又轮番打关。谢长风也是 废话连篇,每个人都自在说,端着酒杯的说,闲着的也说。说的大多是哥们义气, 开始说的时候也许真有很大的应付迎合的意思,说着说着就把自己先说服了:我 要够意思,为哥们不怕牺牲! 我以为我也是得意的时候,有好多令人得意的事,又要放假了,回家了,再 也不用为钱发愁了,吃饭可以随便了。也就活跃起来,喝啤酒时主动找人对瓶吹。 这么一兴奋,脑子就失控了,开始还想着我没事我没事。真的以为没事呢, 什么事我都知道啊。喝酒要豪爽呀,都是男人。 回去也是边走边歌,什么《军港之夜》呀,《潇洒走一回》呀,《好人一生 平安》呀。才不在乎别人把我们当傻子呢。 到寝室四处找水喝,该走了那儿还有水呀?可毕竟还知道找水呀,可以证明 喝得并不能算多。就做那歇着,其实也不累,就是不敢躺下,躺下就头晕。去洗 脸刷牙,一切都收拾好了还是不能睡。躺下就想吐。 给天蓝打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感觉说的都是好话,听不清她说什 么。没有多长时间就听见她说:“你喝多了,说的啥呀,不给你说了,睡觉吧。” 她强制把电话挂断了。能想象出来她不满的表情。在嘴角说了句:这小娘们。 没有精力去在意,实在困得厉害,可又不敢躺下。 强打精神说着话。都散了,我在床沿上干坐着。 精神强打也打不来了。坐在床沿也坐不住了。我要躺下睡了。 一躺下,酒就涌了上来。“呃——”的一声,赶紧坐起来。摇摇头,清醒一 下。告诉自己不能出酒,太丢人了。平静下来再躺下。躺下还是不行。 如此折腾了几次,一次比一次想吐的厉害。困的想死的时候,再也顾及不了 事不是丢人了。跑到厕所,狂吐。吐后的感觉是在是爽,早吐早好。跑去吐了几 次。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早上又早早醒来。一翻身,还有想吐的感觉。 想一下那醉酒时候的那难受,宁愿不当口头上的男人也不能喝那么傻了。躺 着,睡不着了,活活受着酒精折磨。叹气,再也不能这么的喝酒了。一时的快乐 呀,报应得挺快。痛苦也不能说亏。 梁又春要起早走人,看了看我。看我还睁着眼没有异样,就说:“好了吧? 你躺那多歇会儿,歇会儿就好了。” 我挣扎着说:“没事。下一回不能这样掺着喝了。难受死我了。” “那你躺着吧,我先走了,还要赶火车呢,不能在这招呼你了。” 就让他走了,还是为他这虚假的热情感动着。梁又春说话多好啊! 有迷糊了一会儿,天蓝打电话,让去吃饭。打起精神,猛然站起来,有差一 点吐出来。扶着床喘了一会才走。走也不想走了。哪种状态都不好受,躺不行, 动也不行。妈的还吐,我就不相信你还能吐出来什么!喝了几口凉水。 见了面天蓝问我昨晚喝醉了吗?给你说话你都听不见,也不知道你在那说的 啥。我说没有,没事。我们到学校外边吃热干面,别说吃了,我看着都恶心。她 还是给我要了一份,让我吃点。 以前我是多爱吃这的热干面啊。可惜。感受出来食欲是多么珍贵,也知道自 己原来也有食欲不振的时候。勉强吃了两口,是在吃不下去,肠子在肚子里面抖 着想要出来,连肠子都想出来了。只得放弃。他看我一点吃不下去,那种为难的 样子,有些生气了。 “你看你喝酒喝的,还说没事,美是你咋不吃饭呀?身上还有酒味嘞。” 身上有酒味也应该是事实,喝的时候喊的碰的能不洒在身上吗? 一路她埋怨着:“该走了,不好好陪我玩玩,去喝酒。去喝酒还喝恁些。真 不知道你们图的啥。他们也喝得给你一样吗?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没精打采的。” 我听着,虽然说的也是为我好,心里还是不爽,过去的事了再说还有用吗? 在门口的小卖部,她给我买了一瓶橙汁,递给我说:“喝了吧,橙汁解酒。” 我接过橙汁喝了,原谅了她的唠叨。这不是在关心我吗? 就一块到了操场上旗台上坐了。也许是心理的作用吧,感觉好了很多。 为了讨好天蓝,我就抱着天蓝凑上去亲吻。其实我哪有精力亲吻啊,能活着 就不错了;不过我还是不想看到她的这种表情,我确实不多对嘛。 嘴还没碰着她的身子,她一下把我推开,叫着:“你看你身上臭气的,难闻 死了,不让你亲。” 我就凉下来,一番苦心,竟是这样的结果。就呆坐着不动。这人,以前可是 说过我身上的酒味不仅仅是酒味不难闻的,日,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我没有 力气给她提这事对质,就是对了又怎样?总不能要求人家说怎样就怎样吧,更何 况那些连承诺也许也算不上,只是说说好话而已。咳,那时我却激动的不行。我 这个人。连想都不愿多想,只想躺床上睡个好觉。 “你看你身上,几天没有洗澡了吧,汗味也大……还有头上,你看,多少屑 皮。你去漱漱口,去,漱漱口就好了。” 她皱着眉头瞅我的毛病。我都不厌烦自己了,不过先在心里说这娘们……我 只不动,可后来她就一遍一遍的催我去。被逼无奈只好去了。到那顺便就用水冲 了冲头,有些怨恨的报复,我就干净给你看! 头上还在滴水就回来了,坐那她笑了说:“呵呵,没那么臭了。” 我也朝她呵呵笑一下。我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吧,就是她这样的做法我会怀恨 在心,至少在三五分钟里面忘不了。可我还是想要一个好的气氛。 说了一会话,我就得寸进迟了,我想睡会觉,她不让,而且又变了脸色,我 没有睡好是我自作自受。软缠了一会她一点也不心动,该放假了不想僵着,我就 让步,不睡了。可毕竟精力不行,打着精神说了一会,开始打盹。 她见我打盹一下子拍在我手背上:“该走了给你说话,你还瞌睡!不给你说 了。” 在心里我比她还生气,通点情理多点人性就该理解我了。我没有办法解释, 呆呆地看着她。她拧了一下身子:“我还想替你买车票,看你没有热情给我说话 我就来气,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不管。” 我就去买我们的票。在路上我还想着这天蓝还真狠心。 买票的已经排队排到火车站外面,就站那儿等。 等了好长时间才进火车站,不知道要排的什么时候。我是几乎站的劲都没有, 站那有时还会涌来一阵翻胃的感觉,好像在发抽。一边骂着酒,一边抱怨天蓝的 绝情。想想这结果,只得不时摇摇头清醒一下,也像叹一口气。变换着姿势站, 或者干脆蹲下来一会儿。 在心里明知道以后肯定还会再喝,也许还会喝的大醉,还是一千遍一万遍的 骂去;对天蓝也是一样。好像两样都不可少,虽然现在二者让我那么痛苦。在痛 苦的时候我还清醒地服输。 我怀疑排一天能不能排的跟前。可还是排着。在心里重复着那些问题。 宋秋雁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吃惊地说:“李柯,你咋在这排队的呀?” “啊,没事,人太多了。” “刚才也没看见你,要看见你了给你捎着,我们两个的是杨依加队买的。你 的学生证呢?她可能还没出来,我让她给你买着。” 就把钱和学生证给她,告诉她买到哪儿。她就急急的回去了。我在原地不敢 动,怕找不到她们,在这等着她们总能找回来。 我轻松了一点。明白刚才想那么多,还因为我在害怕那漫长而无聊的排队。 这时的等待也不害怕了,目标很近。好像酒完全好了。 不大一会就见她们两个回来了,宋秋雁边说边把学生证车票还有找回的钱给 我:“真巧啊,我到那儿杨依正好出来,她回去又加队给你买的。” 我连声点着头说着谢谢,又朝杨依点头,她也只是点点头轻轻地笑笑。杨依 也许没有传闻中那么差劲,人家不就是长的漂亮一点吗?以后不能说她的坏话。 她们急着赶车就匆匆的走了。我看到宋秋雁穿的一身白色的紧身裙子,裙子的样 子样子非常明显,下面还有点想飞起的样子。不禁在心里说:宋秋雁真美!那白 色的裙子很快消失在人群中,我只能叹气,然后摇摇头。 回去睡了,睡后吃饭,洗凉水澡,然后就和天蓝在一块。浑身清爽的感觉, 自信了许多。 “柯,今让你受委屈了吧。”天蓝带着缠绵的表情说。 我淡淡一笑,说:“没事,我不该喝酒。” 她靠近我一点,看着我说:“我不是不让你喝酒,也不是不让你睡觉,咱们 在一块你瞌睡我就生气,我还以为是你不想理我了呢。我怕你不理我了。” 是这样吗?这是原因吗?奇怪啊。当时自己痛不欲生的感受还很明显,听她 这么说我还是表浅的恢复了:“我怎么会不理你呢?你知道我离不开你,不知道 吗?” “你还是生气,别生气了,我亲亲你。”于是她在我脸颊亲了两下,“好了 吧?你是男人你得宽容我。” 我也就轻轻的亲她两下,希望表示我没事了。 “回家了我给你做饭吃,给你赔礼道歉好吧。你想不到我还会做饭吧,我爸 我妈就喜欢吃我做的饭,不过我也很少做。这一回我给你做。” 又说了些回家的事情。就说到买东西,她说她家什么东西都不缺,不用买。 我说不能坏了礼,就决定买点板栗,板栗总不会有吧。又买了一些路上吃的喝的 东西。 再说着什么问题也没有了,女的也许就是这样吧。范围广了的话,还可以说, 天蓝也许就是这样。 天蓝又说到这次回家的不方便,又说月经真麻烦,身上一点劲也没有。我想 也对,那来时不是容易影响心情吗,这就难怪她容易不满意了。 想到也许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少了,就在操场上缠绵。一切还是老样子,没有 新的东西,只是心里不怕重复,美的让自己快乐的东西怎么会怕重复呢?又不是 无限次的重复。我们回味着操场上该留下我们多么难忘的回忆呀。 回家已经作好心理的准备,这是要准备的主要内容,一起亲亲热热的关系融 洽才能更好让天蓝的爸妈满意。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