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窗户 和天蓝约定了提前两天去学校。爸妈也不知道大学是什么规矩,早知道就爸 开学日期说得提前两天,可惜没有长那个心眼,就说都是提前去,还得收拾收拾 东西。爸妈又显得客气起来,忙着给我收拾东西,这拿点吧,那拿点吧,我是尽 量多的拿了,去年去时是什么东西都不想拿,怕麻烦,还嫌把家里的东西拿过去 了有点丢人;这会儿顾及到了钱,能不在外边买的就不在外边买。 坐完汽车又买了火车票,等火车。等还真漫长,就拿出了放在包里的手机。 我看到有人在候车厅里拿手机用,也没有人上去硬夺,看来火车站乱可能是乱点, 也没有想像中的恐怖。 给天蓝发短信。告诉她我在等火车。她告诉我她已经坐上了火车。我就更急 着想赶到学校了。我们一条接一条的发,无非是表达迫切想要见面的欲望。 在火车上又睡了好几次觉,睡的很香。天蓝告诉我她已经到学校了,她准备 一下,让我快到时给她说一声,她到学校门口接我。 坐火车也有几次了,还是弄不清出站口到底在哪里,眼又不好使,就随着人 群出了火车站。看那些提着大包小包的,基本也都是学生。到火车站门口,我告 诉天蓝我出火车站了,让她准备。她没有回短信。我正往前走,天蓝在我后面贴 着耳朵喊:“你瞎子呀。” 我兴奋的转身去抱她:“你吓我一跳。” “我吓死你,谁叫你看不见我!”天蓝搂着我的脖子说。然后往后退一下仔 细打量我,我也看清了她。她穿了件短袖白色上衣,粉红色的马裤,淡黄色的凉 鞋,头发大部分紧紧地扎在后面,前面扎不住的一绺就随意而自在地晃着。身子 好像很软。 我笑了:“嘿嘿,想不到你会在这。” 她接过我的一个小包,说:“想早点见到你呀。你看你的脸,累了吧。” “在车上睡着了,现在不累,见着你更不累了。”我一手掂着箱子,一手去 搂她。“可见着你真人了,唉。” 到了学校把东西放在寝室就出来了,又见到了我们的校园,又可以在校园里 面玩了。 天蓝好像刚洗过澡,身上光光的。不像我。 校园里的人还不多,稀稀拉拉的,这更让人有一个好的心情,我们轻松自由。 有空就去抱她,虽然天很热,在一起也许会让人不舒服,可我们是异性,一个多 月不见了,激情很高。我们笑着说了很多的话,问彼此在家的情况,叙述自己的 相思之苦。没有一点陌生之感。 她身子真是软软的,像要站立不稳的样子。我半抱半搀着她,她就靠着我, 话也不多了。我在想,怎么出去住啊,出去租房;重要的是怎么说出来。在短信 中说的很成熟了,可到现实中有难以表达了。想来不过是说说而已,缺少仅是表 达。 我想她也想吧,可她就是话很少,软绵绵像要睡的样子;我看出来她不是困 了,像是陶醉了。我要说去找房的话她会赞同的,连怎么出钱她都说好了。这事。 还是说不出来。也许是因为不知道上哪儿找房吧。 操场的草坪好长时间没有那么多人来踩,已经呈茂盛景象。抱着说话,贴着 耳朵,贴着脸颊,坐那玩,甚至在那打滚。因为蓄意想说这个事,就更加说不出 来;因为这事本来就不用再说了,没有开学的时候已经说的够清楚的了;然而要 去做不能用肢体或行动来表达开始的事情,总要说声开始才让彼此明白要开始了。 都说不想吃饭,也就不吃饭了。 天快黑的时候蚊子多起来,让我和天蓝都清醒很多。蚊子绕着飞来飞去,让 人没有激情好好的坐那谈情说爱。 “蚊子太多了,你抱着我别叫蚊子咬我。”天蓝乖乖地说。 男人都喜欢在女人面前当英雄,我就尽量抱她,缠着她,不让她露出来让蚊 子咬。让她说缠绵的话能抵挡这蚊子的叮咬。当英雄的代价是身上真的几处受伤。 然而这并不能保护她不让蚊子咬。 “蚊子又咬我了,猪!”天蓝坐在我两腿当中,我坐在地上,并已经用两手 护着她了。地上的草虽然很好,我们来前刚下过雨,还潮湿着呢。 我无可奈何,又不想等死,就说:“让我祈祷吧,给主要要,不让蚊子咬你。” “不让蚊子咬你还差不多,我又不信主。”她说着转过脸睁开了眼。我们这 说信仰基督教都说是信主。 我看着她转过的脸,脸上的肉光滑而富有弹性。看着就去揉揉。“小乖乖, 亲亲,亲不够你。”说着就去亲她的脖子。她也刚出了汗,脖子上咸咸的。 天蓝就换了坐姿,坐在我的腿上。拨开我的头,不让我亲她,她开始亲我的 脖子。这次她没有嫌我身上有汗味,亲的很认真,我不禁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她 的吻时软弱的嘴唇和湿润的舌头。 我也想吻,就去找她的嘴,我们的嘴唇就粘在一起。 “好了,”她说。“该回去了吧,这蚊子太多。” 要是和上次一样的话,她和我会有同样的欲望或者说是愿望,应该说些要是 有间房子就好了之类的话。我们在一起住过的,睡在同一张床上,虽然什么也没 有做,可还是有过,关系非同一般的;刚开学还都有钱。可都没有说要是有一间 房子就好了这种愿望。也许我们在一起住时要是发生点什么就好了,哪怕是象征 性的。 我们亲密无间啊! 真的,感觉真的应该这样。 然而还是各自回了寝室。悻悻而归的感觉。 来的人还不多。寝室一个人也没有。 收拾了东西。被子褥子很潮,有种发霉的味道。 李青月来了,在各寝室转着。和他说话的时候知道他也找到了恋爱的对象, 高中的同学。我想起那次算命的事,对他开玩笑说:“那女生开放不开放?你可 得看紧点呀!” 李青月不生气,也不摆文人的幽默和架子:“各自扫尽门前雪吧。” 总能从中品味出点对天蓝的不敬了,但大家都是开玩笑,更何况还是我先不 敬。 为了庆贺一下开学,就买了包烟和李青月一起抽。他说:“跟天蓝你们啥时 候出去住啊,看你们差不多了。” “还没想好。” “还想啥啊?现在婚姻法都把非法同居这词换了,换成同居了,这不是默认 大学生同居合法吗?咳,你!熟了的鸭子就开吃!” 对啊,有道理啊。 事情不要多想,很简单的。你情我愿。既然爱了还怕什么呢? 李青月还是那么自信,自信就有激情,激情得唾沫四溅给我天南地北地讲。 讲他的恋爱,他们才一个多月,根据他说的他们什么事情都办了。就家里那条件 他们还能把什么是都办了。我说你们真厉害,他说得当机立断抓住机遇。我想有 道理。 晚上给天蓝打电话,竟然不在。接电话的是叫个兰兰什么的,这次她终于肯 说名字了。她说过一会天蓝就回来,有人打电话叫她。我说是男的女的呀,她故 意扯着声音半真半假说,是男的。我还是相信说这句话中真的成分,扯这嗓子是 为了表达我多问的不应该故意和我说我不想要的答案,即使说的是真的也让我不 会相信;再有就是如果说是女的还会引起我的怀疑,不如直接这样说,或许我不 会相信。我想道理应该是这样的。 想通了这个道理让人有点不爽。 真不爽。她什么事啊。 我说你怎么叫兰兰,你们寝室是不是还有个叫天天的。她说是天蓝给你说的 吧,不是叫天天是叫甜甜。我感觉和可笑,这么凑巧,大概是按名单分的寝室吧。 我们正说好先挂了电话等会儿再打,还没挂电话天蓝就回来了。大概是刚到 寝室门口兰兰就喊:“快点,你的那个打的。” 我又想笑,你的那个。这称呼很有意思,还很亲切呢。 打过招呼,她就说出去有点事,才回来不好意思叫你等了。为了不破坏和谐 的气氛,就不追问她哪儿去了,怎么和兰兰说的有人叫她虽然不矛盾但也不够一 致。就直接激情洋溢地说:“蓝蓝,我们上哪儿找房啊?”不想等犹豫之后再费 心地酝酿气氛。 “找房吗?”好像想了什么,顿了一下,随即又回过来神和热情,“当然靠 你了,你看着吧,外边你们男生比我们熟悉。” “啥时候找啊?我找好了你可别嫌赖。”一旦开了头就好说了。 “你看着吧,你要想早点就早点,你要想晚点就晚点。” “你想早点想晚点啊?啊?哈哈哈。”我故意问她。 “猪,这还用说吗?想晚点!”她像生气了似的说。 “哈哈哈。”我痛快地笑了。事情要办总是很简单。我听到那边有人说, “天蓝叫他叫猪,嘻嘻!”听的很真。就说:“蓝蓝,你看你叫这么难听叫人家 听见了。” “故意让人家听见嘞,谁叫你明知故问的,哼!”能感觉出她假装生气时笑 的样子。 “嘿嘿。”我像吃了糖糕一样笑着。哼得很有神韵。“你愿意嫁给猪啊。” “我才不嫁给猪嘞,往后我找个好的。”她像认真似的说。 这话大概不能用那理论推测吧。然而这时候顾不得多想。“嫁给个比猪强的 是吧?让我想想啥比猪强,狗是吧?” “呵呵,我就嫁给你,你是个猪也是个狗,说你是啥你就是啥。”她无论说 什么都能感觉出来她的笑。 最后就商定明天一起去找。还说要买张手机卡,到这该换卡了。 然后就在各寝室四处的转,想找个人说说废话。正好李青月拉我去上网,我 看已经八点了,本不想去,可李青月拉的紧就只好去了。看电影担心看不完,想 想没事,就决定到PP上看看小电影,还要安装什么的又嫌麻烦。就在百度上搜着 玩,突然想起了避孕的事,就在上面输入性爱做爱的字,真找的有用的东西,里 面就有如何使用避孕套的具体讲解和注意事项,还配有图片,下面还有一些评论, 什么很形象很实用,什么对孩子教育很大。感觉收获颇丰。 李青月在和他女友聊天,偷看几句,果然很火热,麻辣麻辣的。他说那把什 么事都办了的话也许不差。 临睡的时候想到了兰兰说的半真半假的话,因为憋在心里,着实折腾了一番。 但想到明天的事,也就淡了。 甩掉这种不爽,忘是忘不了的,只是暂时压抑下去罢了。就专心揣摩明天要 去找房的事,又想到上网学的那一点,睡觉成了欢天喜地的睡觉。 寝室还很冷清。 第二天早早醒来,刚打开手机,就收到天蓝的短信:猪,睡醒没有?该起床 了。回了短信歇了一会儿,起床。 上午就出去了,出门过一条街那有一个胡同,两旁基本全是出租房的。有房 的都写着有房出租的字样,留着电话号码。第一家是个老太太在家,领着我们看 房,房是在三楼的,嫌太热,又没有其它的房。第二家是个瘦瘦高高的年轻男人, 说这一片就他的房子好了,还便宜;我们看房,这回是在二楼,里面也挺大的有 一张大床一个学习桌一个圆桌,中间还有一个帘子把房间能隔成两间。我挑不出 毛病,就说就这吧。天蓝坚持要再看看,货比三家不吃亏。这房东还算客气,说 你们看,找不着了还能再回来。 我虽然随天蓝出来,但心里不是太顺,没毛病呀,问天蓝。天蓝说,你没有 看见那墙上贴的墙纸吗?都是玫瑰,肯定是一对情侣,这房住那得肯定不舒服。 心里很是不服,以前是情侣住过有什么不舒服的呀,再说再找也不一定就能找到 情侣没有住过的呀。不是情侣谁出来租房啊? 心里就不要了标准,她满意我就赶紧说满意,早点找到早点安心。找房这不 算小的事我还缺乏耐心,这是个毛病,得改。 接着又找了两家,我尽量表现出满意,而房子不是这毛病就是那有毛病。出 来她就怪我太好说话,见个房就说能住。我都累了,依然笑着说,找房子又不是 找女朋友谈对象,差不多就行了。她说你呀。我再笑笑。审判犯人用时间战术, 这招肯定管用,就找房子这么长时间我都招架不了了。 最后终于在胡同的深处找到了一户人家,户主是一对中年夫妇,讲着一口夹 着方言的普通话。就这已觉得不容易,人家可是讲普通话的啊。也许天蓝就看中 了这点。房是在二楼,里面除了房间较大外再找不到其它优点,并且二楼水和卫 生间都没有,办这两件事要到一楼。但这样我们可以多些发挥的空间。当即交了 半年房租。租的时间长了便宜一点。既然出来住了,就不会住个一天两天的。给 了我们两个钥匙,一个是大门上的,一个是房间上的,连身份证都没看。我遗憾 我们不是坏人,是坏人的话就可以成功的深入内部作案了。 以后要远离了大寝室生活。还没走我就开始回味了。 在房间里呆了好长时间。随时可以搬过来住。这样想着,呆着,说着,做着 亲昵的动作,对这房间,对这座楼房这户人家迅速产生了好感。早点出来吧,等 开学稳定了就出来。反正学校不怎么限制这种事,只要人有下落就行。 晚上就和天蓝一块叫宋词谢长风他们到外边喝酒,梁又春还没有来,这次又 多了李青月。算是开学的之际的小聚,也算是为我要迁新居庆贺一下,我请客。 梁又春来的话这次肯定少不了他,他给帮的忙不小。放假除了和姐夫喝过之外基 本就没沾过酒了。喝酒的时候当然少不了吸烟。平常吸烟不多,基本是可有可无, 可要在喝酒的时候不吸烟就没有了喝酒的氛围。当满屋子都是烟雾缭绕的时候, 就找到了成熟感,多么有情调啊。天蓝还为我点过两次烟,他们都夸我真幸福啊。 宣布我们在外面找了房,笑嘻嘻地说着,邀请大家有空去坐坐,就在那条胡 同最里边那家二楼,楼下面还有个老式压井。 谢长风笑着惊愕地说:“这么快啊!”对这个问题不要回答,人家一般从恋 爱到结婚才用了三年时间,我们这都半年了,太一般了,甚至有点落伍了。 宋词好像不觉得快:“啊,这小两口以后就开始这个两个人的生活了,咱几 个以后想喝酒不想到这饭馆里也有地方去了,不赖不赖。” 天蓝当起了好客的女主人:“去吧,给李柯俺俩在那准备做饭,你们去了给 你们做饭吃。” 李青月不满中带点玩笑说:“哎,李柯呀,你才快嘞,你也不等到十一,啊, 宋词是五一的时候,劳动节也算是劳动了,你到十一国庆节嘞也算是给国家放个 礼炮。”大家笑着听他胡扯。“昨天晚上我问他这事你们说他咋说吧,他说还得 考虑考虑,今天天房已经找好了。不行,你骗人的吧,对兄弟不坦诚,得罚一杯 酒。” 前半截我随大家笑着,虽然感觉天蓝在这这么说有点不合适;后半句我笑着 不知道该说什么。天蓝却说:“昨天就是还没有准备好嘞,到晚上打电话才说好。” “你看这小两口,他俩一势的很啊,天蓝你可别做伪证。” “没有做伪证,这是真的。” 宋词豪爽地说:“干脆咱一起喝吧,咱几个祝他俩和和美美,早生贵子。” 天蓝不满地叫:“宋词你才早生贵子呢!” “哈哈,我要能早生贵子就好了。” 我觉得任何反击都占不到便宜。这么说着,还是都举杯畅饮了。放下酒杯后, 谢长风说:“哎,李青月你看你杯子里,也不是说你啊,你养金鱼呢。” 李青月只得又端起来喝了:“嘿嘿,我眼近视,眼近视。” “咱自己在这喝酒还耍啥滑啊,别说近视了,不罚你就够你的了。” 听宋词说他和重庆的那个已经分了,现在正认识一个上海的。他在家也能上 网。 男人都抽了烟,最令我幸福的是天蓝能及时的给我点烟。这让我在兄弟面前 很有面子,看,多好的老婆。最后商定有空给我搬东西,他们说随叫随到。这让 我在天蓝面前很有面子,看,多好的兄弟。花点钱总是好受的。 尽兴方归。 走后天蓝对我说,往后不能这样吃饭了,太花钱。我说这次我请客是正常的, 该我请了,你在这。她很显然不满这种借口,我在这你就请吗?我在这的时候多 了,想听听不想听罢反正是想给你省钱嘞。虽然语气不太好,她的用心我还是领 情的,就夸她对我真好。 到寝室谢长风找到我把我叫出去,说:“你得想好啊,这不是小事,你俩才 半年。我看你俩都不是随便玩玩,你们跟宋词那不一样。” 这也能说服我并不难,不过即使知道不对不好我也不会改变了,因为我想这 样;再说,我也不敢去说服天蓝啊。就满有把握地说:“想好了,没事,这不是 可正常吗?不都是这样吗?咱又不是小孩了,知道该怎么做。”说过之后有些可 笑,好像他劝我的原因是我不知道怎么去做。 他一点也不坚持,说:“你想好就行,别出事了,注意点安全。” 李青月喝了酒睡不着吧,转着玩呢,见我们说话就说:“注意啥安全啊?出 去住是吧?是得注意,一要注意不能怀孕,采用好避孕措施;二要注意不能得上 杂七杂八的病,要讲究卫生,完事后要用香皂洗手——特别是在这个夏天……” 听着语气像是胡扯,不过真不是胡扯,有道理,金玉良言。不知道谢长风说 的注意安全是不是指这。 9 月1 号就上课了。2 号还上课,下了雨。3 号虽然下雨却到了星期六。和 天蓝就去收拾房间,买了墙纸把床挨着墙的部分都粘了。天蓝把剩下的墙纸剪成 大小相近的心形,我把它们贴在桌子靠着墙上,大致也贴成一个心形。贴过之后 都自鸣得意,欢快地和天蓝击掌,拥抱。 我抱着她就压在了床上,天蓝叫着脏,脏!还是紧紧地抱着我的脖子。我们 在那笑着亲吻翻滚。后来天蓝躲开我的嘴,说:“猪,别急了,等等咱搬过来了 就好了。来,起来,咱还得买东西。” 急当然会急,这是我们的窝啊。当我告诉她窝的意思时,她说:“你的是窝, 我的是房间。” 不和她争论,就趴在她身上歇着,直到她说:“起来吧,累了。” 就起来出去买了青菜、酒精炉、热得快,还有各种调料,像马上就要开始过 日子了。在心理上好像也长大了。虽然都抢着拿钱,算上房钱,基本上是平分的。 又看着想着买了其它东西。我们在那呆到很晚才走。这天大概不搬来东西也能睡 那,没有睡那是为了显得正式一点吧。 4 号依然下雨,还是找了那些约好的人搬东西,东西不太多,被子先不用搬。 搬了我的又去搬天蓝的。去送天蓝的有个就是叫甜甜的,天蓝简单作了一下介绍, 只是甜甜长的没有名字那么舒服。几个人还是说着,甜甜啊甜甜,人如其名啊, 人长得比名字更甜。甜甜说你们知道我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呢,天蓝你给他 们说我的名字怎么不给我说他们的呀。于是天蓝指着我说:“这个就是李柯。那 几个自我介绍吧。” “李柯?李柯,你给天蓝都搬出去住了我们可连你的一个馍花还没吃嘴里呢。” 我不敢说天蓝不让,就说以后机会多的是。 谢长风、李青月、梁又春、宋词都嘻嘻哈哈的做了自我介绍,都说记住我啊。 笑着就到了住的地方,都说挺有家庭气氛的,又夸我们浪漫。说说而已。 这就是我们的家了。我偷着到外面买了避孕套。买这东西像买作案工作似的。 屋里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了,还没有来得及摆放东西。仅把天蓝带的一个褥 子和毛毯铺在了床上,许多包还没有打开。 曾经感觉出天蓝是那么的美好,她温柔,漂亮,皮肤光滑,还会调情。现在 她是我的了。我也是她的。我喘着气抱着她,滚在床上。床比我们学校舒服多了, 不但是多铺了层东西,而且还特别的大,无论如何在上面都不会掉下来。 “就剩咱俩了。”天蓝看着我说。 “是的,就剩咱俩了。”我去亲她,她也亲我。亲的都很用心,很卖力。 我一点一点往下亲,她就躺着不动,半睁着眼。往下亲,解开了她上衣上面 仅有的三个扣子。在最低的扣子之上来回的亲。 “宝宝,衣服……”天蓝说。 我就把她的上衣脱了下来,胸罩却解不开。天蓝说了声猪,就自己解开了。 我帮她拿下来。隔着裙子,我四处的摸。亲着摸到她的内裤上面也有潮湿的东西, 和我的差不多。暗暗放心了,我们都尽情的对彼此开放。我们是相爱的,因为都 在渴求着彼此。 “宝宝,衣服脱完……” 我就去脱她的裙子,发现她还穿着凉鞋,就把凉鞋也脱了。她身上只剩了一 个带有海岸风景黄色的内裤,还有散开的头发。我再趴到她身上时,那温暖和柔 弱深及骨髓;从她的骨髓传入我的骨髓。 “猪,你的扣子硌住我了。”天蓝不满地说。 我身上没有能硌人的扣子啊,正要思量时,先自责起来。赶忙把衣服也脱了, 只剩下内裤。我们能更亲近地抱在一起。又重新开始亲。 不知道怎么说调情的话。按常礼,也就是通过别人经验总结出来的真理,这 事得调情,说说调情的话才更合适,更有宜于做爱,效果才好。可我激动地说不 出来话,或者说压根就没有说调情话的念头。只是闭着眼上下地亲着,摸着揉着。 “宝宝,我被你亲的受不了了……”天蓝喘着气说。 我不再等她说什么,就扯下了她那唯一的衣服,也很快的把自己那唯一的一 件扒下来。这时我不得不暂时离开她温软的身体。在扯最后一件衣服也就是内裤 时,我看到了里面四处蔓延的水印。但来不及得意,就又趴了上去。 我压着她的双腿像是横冲直闯,却总找不准要去的地方,我几乎气馁了。不 知道该不该用手摸摸到底在哪儿,又怕她笑我的无知;也不愿用手扶着自己的东 西,只要有洞它自己总能找到。到处都是那么滑溜。她说疼。我想起来第一次是 要疼的,就让它慢慢寻找。她说疼也许是擦着腿了疼,并不是那里疼。她挣扎着 把腿抽出来,高高举起,脚底对准了屋顶。 我想起来还有避孕套,却不敢说。想来也没事,以前听李青月说有事后避孕 的药,更何况能怀孕的概率就很小,还有安全期呢……时间也来不及了!我想她 的姿势是对的,感谢她的帮助和配合。却不忍使劲的压下去,不知道她的腿能否 承受的了。 然而她的紧张刚刚过去,好像刚有快感,就泄了。我们都歪着躺在床上,抱 着一会儿,慢慢都睁开眼睛。看着对方,这时候都大方多了。说的大方是让彼此 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和看到一般人不让看的东西,不再慌乱了。可我还是满 脸的羞愧,因为我没有能满足她,这实在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再说我也想让她快 乐啊,我们期待很久了不想这么让她失望。然而我先失望起来,没有感觉出来做 爱时的快感是次要的,首先是没有能让她快乐而产生的服罪感。 不能让她满足也许并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男人的威信遭到了质疑。这种 能力我知道了为什么男人那么在意。 带给我唯一的快感大概不是性的过程,而是这个性本身,这种经历的感受。 得到了以前不曾拥有的想要得到的期盼已久的一件东西。 我虽然笑着,掩饰不住其中的羞愧。也许笑本身就是表示抱歉。她看出了我 的羞愧,并且知道帮我隐瞒是没有用的,有用的只能是对外隐瞒,我们两个都是 当事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说:“咋这么快呀?宝宝累不累?” “我也不知道。”我不好意思地回答,可我确实不知道,要知道了我一定改。 她不责备我就够理解人的了,我在心里说天蓝真好,以后我一定要怀着知遇之恩 的心对她。这样的媳妇上哪找去啊! “可能是第一次太紧张了吧,过一会咱再试试,你身体好,你一定可厉害。” 天蓝说话的时候我就抚着她的脖子和头发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宝宝累不累?” “不累。你呢?” 天蓝动了动,靠在我肩上,我依然用手抚着她的头。“我有点。我就想着你 不会累,嘻嘻,你的威力还没有发挥出来呢,是不是?俺宝宝最棒了。” “乖宝贝,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受委屈,就这我感觉着也可爽。”她朝我笑笑。 我们就抱着不说话。真的不累,也许天蓝说的是对的,我的威力还没有发挥 出来呢。应该是这样。 外面下了雨,哗哗的雨声;窗帘没有拉上,扭头去看的话一定能看到大雨飞 落的样子。找房子搬家这两天我都把日期记得准,我把它看着自己的终身大事。 今天是9 月4 号星期天,天气不好,但气势不错,下了大雨。 我用手把天蓝的头抬起来,低头去看她。她抬了头朝我笑笑。我说:“乖宝 贝,瞌睡了吗?”她说不瞌睡,就是想躺你这不想动。我说:“乖宝贝,咱再来 一回吧。” “你还想吗?好啊,来吧。”她说着就从胳膊上起来,躺好。 我又按自认为能吊起人欲望的方式去亲她。亲了几下,天蓝让我躺下,趴我 身上亲我的脸颊,耳朵,脖子。原来耳朵是那么敏感!她的下面还湿着,也许是 在流着水,其中也该有我的,因为她双腿骑在我肚子上,我肚子上也就弄了很多 腻滑的东西。我一点也不嫌脏,甚至就不与脏联系起来。这些是好东西。 然而这次并撑得更长。当她叫着宝宝真好宝宝真棒的时候,我不得不停了下 来。这事冒充不得。身上有了微汗。 “嘿嘿,啧,咋弄的呀?” “宝宝啊,是不是你的那东西太粗了接触面积大啊?” “不是吧,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不是。 “对了,宝宝,是咱们还没有吃饭,太饿了没劲。”天蓝又说。找出来手机 看,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们中午饭还没吃呢。这也许是个原因。 做过之后就没有力气再去缠绵。有力气可以去干其它事,却不想去缠绵,当 泄的时候,首先泄的是激情。当然这种激情能很快一更高值恢复。 歇有一个多小时,好像还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然后就去吃饭了。天蓝说要给 我补补,就请我吃饭,要了好几个菜,大部分是以肉食为主。 不吃饭没感觉出来饿,好像什么都不想吃,可一吃发现什么都好吃。吃完饭 就回来穿了拖鞋悠闲的收拾东西。当想到这就是我们的家了,会有独立的感受。 花着家里的钱还不想让家人管这是难办的,在学校就不同了,空气都是自由的。 再看看忙碌的天蓝,幸福油然而生,我什么也不缺了! 说我们悠闲真是由衷的悠闲,不用抄什么闲心是向来就有的,这会儿说悠闲 是包含两性的欲望得到安抚在内的悠闲。也可以说是心平气和。拖鞋也给人悠闲 的感觉。 前面大意已经说过,没有了性欲,也就少了亲吻拥抱的欲望。这会儿是各忙 各的,也许就是有人认为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两者要分开。我是能把两者 的概念分开,可我不能把现实分开,工作的时候也会想那事,更何况还有天蓝穿 着显得身材很好的衣服在眼前晃来晃去。 “宝宝,你做个灯罩罩灯上吧,这灯光不好看。”天蓝边收拾东西边望那节 能灯上努努嘴说。 于是我就用那大红纸折成了三角形,在中间挖了一个洞,等套上之后就用力 折了折不致掉下来。这样就把节能灯装扮成会发光的风扇,很是威风。我笑着让 天蓝看效果。天蓝看了看笑笑说:“好,像个男人做的,跟个大鸟一样。” “哈哈哈。”我得意地笑了。 把用着的东西都摆放出来,备用的也收好。然后舒心地躺在床上,抱着天蓝 一会儿感觉姿势不对,就让她枕着我的胳膊躺了。想起来那避孕的事,就问天蓝 :“乖宝贝,你不怕怀孕吗?”一边用手摸她的脸。 “不怕,你招呼着嘞不会把我弄怀孕,是不是宝宝?” “今天你不怕怀孕吗?” “不知道。”她摆着头往我腋窝深处钻了钻。 “要怀孕了你怕不怕。” “不怕,怀孕了就打掉,不生,就咱俩在一块,多个人在一块不好。” “哈哈,那不得受罪吗?” “我也不知道。” “明天咱买个避孕药吃了吧,没事。” “猪,今天你咋不买呀?还问我害怕不害怕怀孕不害怕。” “我买避孕套了。” “买了你还不用,猪!”她生气的样子。 “不是太急了吗?” “那也是,呵呵。”她就笑了,在我腋窝里转了转头。“你要找那东西我该 生气了。” 这么说着浑身就温暖起来,大概谁也不会真生气的,太破坏气氛了。再全身 摸她的时候,我也有了勇气和耐力慢慢的在她私处摸着,感觉出它的形状和肉性, 温温的,潮潮的,有波折的——柔韧得没有半点棱角的感觉。 把衣服都脱光,把床单该在我们身上。这次她教我学会怎么解那胸罩,让我 下次几好。到底是开始,有着好奇,也不知道累。摸了一会儿我说:“乖宝贝, 我还想。” 天蓝说:“想要吗?” 我说:“想要。” “想要就要啊。来,宝宝。” 我觉得天蓝很乖,全身都上优点。很顺着我。不知道如何报答。我真的想做 点事报答她,不惜任何代价。 她就从上到下的亲我,从耳朵一直亲到脚跟,开始从背后亲,亲了一遍要起 来去亲她,她不让动,把我翻过来。让我躺好,我就四肢敞开让她亲,享受着她 的亲吻。 能感觉出来她的唇,她的舌头,不时让我全身发颤。吻到裆部时,把那东西 很巧妙的绕了过去。我恨不得把那东西遮起来,虽然身体接触过,还没有这么光 光亮亮直直白白被人看过。好在她绕了过去,好像没有看见一样。 我想我这时是不需要做准备运动的,当身体挨在一块得到可以做时就应念而 起,越挺越坚,越来越直,最后甚至有些向后弯。虽然那两次刚做过不久,可它 们由于是时间太短好像并没有损伤我的精力甚至,没有让我疲惫。我知道也有新 奇的成分在里面。 这次略有好转仍不能让人满意,进入后做了有一分半钟的来回运动就偃旗息 鼓败下镇来。也许是更短一些。天蓝仍不责备我,连一句难听的话也不说,只说 :“这回不错啊,宝宝。” 我呵呵笑笑,不敢承认她说的不错,也没有胆量说自己还是不行。她又说: “可能是你那东西硬的时间太长了吧。”我还是笑笑,找不到应承的话说。 天蓝说:“猪,没有拉窗帘,你起来把窗帘拉上吧。把灯也关上吧。你要累 的不想动了我起来。” “别动别动,你别动,我去我去。”我慌忙说着,就起来了。先伸手关了床 头的灯,然后又光着身子去拉了窗帘。在黑暗中,光着身子也有安全感。 回来我隔着床单从背后抱着天蓝。天蓝笑着挣扎着转了身,说:“宝宝,你 害羞吗?咋不叫我看你去拉窗帘啊?还先关了灯。” 我被看穿了小秘密似的笑,却不想承认,说:“嘿嘿,你亲我时不是已经看 过了吗?我害啥羞啊,反正你都看过了,是不是?” “我亲你时是闭着眼的,没有看见。你那东西软着是不是可难看啊?” “不难看啊,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你啥啊!过来躺好,别着凉了,进来。”她掀开床单把我盖进去。 我进去后,说:“我也不知道难看不难看,你摸摸。” 她就真的伸手来摸,托在手里,有拽了拽笑着说:“肯定不难看,可软,软 的跟凉皮一样,嘿嘿。你摸摸,可软。” “我摸过,不摸了。” 她笑嘻嘻的又摸摸了几下。我说:“你别摸了,再摸它该生气了。” “生气了才好呢。” 我们都是笑着说的。她还拿开了手。 “最后这一回爽不爽啊?” “爽,就怕你不爽。” “我也可爽。辛苦你了,来让我抱着你睡,挨着我咪咪睡,肯定可舒服。舒 服不舒服啊,宝宝?” 我们都是那么兴奋,以为激情很高精力很充沛,还可以说很多的话,就在各 自想找有趣的话说时,都睡着了。不知道她睡的怎样,我睡的很香但很轻,怕一 觉睡过去这难得的夜晚就要失去,半夜醒来几次,用头在她咪咪上滚着,把她弄 醒。她醒来问我睡醒了吗?我说我想要。她都笑笑说,想要就要啊。虽然我也提 醒自己来日方长,不会失去,可还是禁不住说:宝贝,我想要。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