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陪谁睡 感觉还是曾惠我们是一路人,都是乡巴佬。用乡巴佬得出我们是一路人好像 是有点看不起我们自己,可一路人在一起才亲切啊,那样谁都不能看不起谁,只 能看不起自己。有人还喜欢在形容这种档次相当时还经常在一路后面加上货色那 个次:一路货色。 我简直不知道怎样形容这种心境。所以基本也说不明白。 这样好啊,以前想着这样的两个人结合也是一种悲哀,没有一个优秀的多可 怜呀!现在不这么认为了,小农村的小夫妻有什么不好,不会勾心斗角,不会忘 恩负义,不会相互嫌弃。我开始想我和曾惠结合的好,来自乡村的感情,不去想 它的土气只去想它的纯洁。土气也许应该是有的吧,然而土气和眼下这种绞心的 心理折磨比起来算的了什么呢? 我继续想我们能发展的好。 我们都是胸无大志上不了大台面的人,都不善于言谈,都循规蹈矩,都封建 传统——封建传统现在看来是多么宝贵的品质啊,心底里是多么喜欢这种人。也 许以前能谈恋爱就是看上了曾惠这点。我承认,我这个人自卑心理很严重,能拿 出来勇气起给曾惠写情书追求她,就是看出了她和在某方面相同的不足。谈女朋 友找对象都想要个好的,如花似玉的,花容月貌的,冰清玉洁的,温柔贤惠的, 通情达理的,等等。最好是一个各方面优点于一身的,多多益善。我也想啊,谁 不想啊?再加上个腰缠万贯才好呢。可我看曾惠的还是她的缺点,有了缺点我才 配的上她。我一米八五的个头,怎么找都不能从长相上找出优点。 认为这样的人才更忠诚,更知道珍惜,相处起来比较省事。 而和天蓝谈恋爱时,我只想要谈恋爱,她那么能讨人喜欢,能讨人喜欢的谁 优点谁不希望自己女朋友具备呢。 我想现在还不是比较的时候,还早,天蓝要做出了出格的事,是她自作自受! 这样想着,我知道我又暗暗的接受和容许了天蓝。这种和别人有身体接触的事是 多么让人难以接受啊,我还是在盘问自己:对天蓝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却是撕 心裂肺的事,天蓝为什么还去做呢?我们都不喜欢在恋爱中让步,改变自己,可 她这样做是让步吗?我的天! 还得和曾惠联系着,这能抚慰伤痛。 当想到和她联系是为了抚慰伤痛,我明白能抚慰伤痛是因为那种报复的心理 :你做了最我不起我的事情,我也要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接着就想,这是多么悲哀啊,像个毛孩子似的。想到悲哀一词之后就在心里 骂了一句,不知道骂谁!有些快感。 然而,和曾惠——把我甩了的前任女友打的电话,还是让我从绝望中爬了出 来,说不上高兴,还能呼吸,就像浮出了水面一样。 天蓝回来,见我坐着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笑着对我说:“宝宝,睡醒了 吗?啥时候睡醒的啊?睡的好不好?来,叫我看你的眼神。” “上班回来了?”我故意把上班说的很重。看见她就想生气。 内心想懒懒地说:你别叫我宝宝。我笑着不动,让她看我的眼神,她坐我腿 上看了看我的眼神,说:“还可以。”她又说:“宝宝,别瞎想了,你主要是闲 的了,找点事做就好了。” 为了让自己坐稳,我两手在后面支着,答着:“是闲的了,没啥事干。” “你可以还去打球啊,你不是好打球吗?打球还能锻炼身体。” “嗯,我得练练篮球。”说话的时候,嘴里懒懒的,内心冷冷的,没有力气 愤怒了,只是冷冷的:你就作吧。 “你练好了到时候我去看你打球。” “哦,到时候你去看。” “看你没激情的,我回来了你也不给我个好的环境。” “我累了,没劲。” “你的腿也累了吧。哼,我就不起来,谁叫你不歇好的呀。” “哦,都怨我没歇好。” “我还是起来吧,看你可怜的。” 我是可怜。就木木地说:“是嘞,可怜。” “呵呵,我说你可怜,你也说你可怜。你真有意思啊。”她笑起来说。 我一点也不感觉有意思。也就不能随着她笑。我还是说:“是嘞,有意思。” “猪,我说啥你也说啥。”她坐在床上,搂着我的腰。 “你说啥我也说啥。” “你猪。” 她再这么叫我时,我终于忍不住笑了。 “宝宝饿不饿?” “不饿。” 她把我手放到她怀里,贴着肚子,里面是热的。“我也不饿,咱晚一会吃吧。 宝宝,现在想要不想要?” 我想了一下说:“哦,不想,没劲。” “你不想我想啊,我现在就强奸你!叫你没有劲!” 她把我按在床上亲我的脖子,湿润的舌头把脖子亲了个遍,又移到耳跟。脱 我的衣服时,她作出急切而凶猛的样子,用力的拔我的毛衣。平常都是我给她脱 衣服,这回轮到我躺着不动了。脱完两个人的衣服,拉了被子盖上:宝宝别冻着 了。她用滚热的舌头和柔软的唇在我身上滑着。从耳跟一直亲到脚跟,又到脚趾。 “宝宝,这时候有劲没有啊?” “有了。” “咱这一回还来美声唱法吧。” “我那脏,该洗澡了,下一回吧。” “不,我得强奸你,我想吃。” 她直接把那含在嘴里,吮着。我知道那真脏,几天没洗过澡了,看她用力地 吸着,有些过意不去。我说:“好了。” 她像立即生气了的样子,说:“不,我要吃。我吃香肠的,宝宝,这香。” 这时我原谅了她,她对我真好,她肯为我做这么多,她肯定不会不会做我想 要她做的事。 过了一会儿,她咂着舌起来,把我的双腿拉直,坐在我的家伙上,用手往里 送了送。我说:“乖,还没戴避孕套。”我竟又叫她乖。 “强奸还有用避孕套的吗?”说完就在上面做前后的摩擦运动。“宝宝,真 爽。”她叫着。我躺着也快乐得闭上眼。做了一会儿,就上下做起来,像做半个 蹲立运动。我慢慢感觉出来节奏,是九轻一重。 又是一次持久战,她歪着头欢快地说:“宝宝我出汗了,跟骑马的一样,真 好玩。” 我把她放下,对说:“该我了。” 她爬起来把我放倒:“不。” 我就在下面配合着她。完后,她说:“宝宝,被强奸爽不爽呀?”我说爽。 这时什么都不想了。她又像昨晚那样说:我的身子永远都是你的。我又用手去搂 了她了。她向我保证的是她只和我做爱。 做爱的时候我原谅了天蓝,可等那激情消退,我的心又开始堵的慌。 即使和别人有身体接触,天蓝尚且不在意我还在意什么呢?从恋爱的角度讲, 虽然她是我的,但她首先应该是她自己的;按客观的人性讲,虽然我爱她,但最 爱她的应该是她自己。这道理是最能讲通的,如果它也能用在我的身上,我就不 必担心什么。虽然没有把握她仅属于我,但是我也没见她和别人有比我还密的关 系。 更何况天蓝说:我只和你做爱。 “我只和你做爱”,这是我仅剩的优越。不知道这点是否能让我满足。我对 自己没把握。 半夜天蓝醒来,把我叫醒,说:“你天天还生气,你看谁能享受到你这样的 待遇。” 我思考了,品味了这句话,说:“我不生气了,谁也不能享受到我这样的待 遇。”我掖了掖被子,也帮天蓝掖了掖。 “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亲你哪儿我都感觉是甜的。” “我也是。”我说。后半句我没办法体会出来,前半句至少得除了不让她去 上班。欠日的甜甜。 “猪,你是啥啊?” “想抱着你睡觉,睡吧。”我不想说什么。懒的去说。 “好。”她往怀里靠了靠。 其实我对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感觉,我不是喜新厌旧的人,可我也讲究点 卫生,别人能随便碰的东西我不感兴趣。 我不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我依然不说什么,只去做恶梦。每次都梦的很深,好像亲身经 历一样。 梦见自己所在的城市在遭受攻击,政府全城征兵,我怕死在战场上就躲了起 来,接着城市沦陷。这是古老的战争,虽没去参战,我看见了敌人爬上城墙时的 嚣张气焰;城下有斜插的旗帜,已经烧了半边;还有独轮的手推车,也歪地上, 车下还有战士的尸体,有敌人的,也有朋友的;我躲在家里隔着门缝往外看,想 着好在我没去参战。然而接下来敌人说要屠城十日,男杀女也杀,不过要先强奸。 杀人方式是把人驱赶到一个胡同里,然后是一个个敌人练刀,从一端挥着刀杀到 另一端。像《和平饭店》里面的周润发。我卷缩在墙角,可还是没能避开那无处 不及的刀花,当我的头滚在地上的时候,我流下了悔恨的流水,我想:下辈子我 要做个勇敢的男人,要像关云长一样,横着青龙偃月刀想取谁的头就取谁的头。 梦见世界没了女人,课本上记载着事情发生时间,历史老师说:历史都是朝 着进步的方向发展的,没有女人也不例外,它逼着人们研究女人的替代品,这种 科学研究一个月的发展是比这以前历史上总和还要多,并且,这个世界因此少了 战争,少了堕落,少了好多不治之病…… 还梦见小时候去学游泳,怎么游都游不出来,岸就近在咫尺,我却抓不到。 梦一个接着一个。 我说梦话骂人,骂声把我惊醒。睡觉的时候几次都舞起手来,像要挥手去打。 把天蓝惊醒的时候,天蓝都关心摸着我的头急切地说:“宝宝你怎么了?” 把我往怀里拉。有时我就靠在她胸脯上,把灵魂收回来;有时我锨起被子呼吸外 面的清凉空气,直到让身体也凉过来。 白天依然上课,好像生活在正常进行。 以前做过一个心理测试题,说假如你在沙漠深处行走迷了路没水了又与外界 联系不上,已经渴到站不起来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盆黑臭的水,问:你会喝下 吗?以前我说我不会,我要往前爬,就不信没那点脏水就爬不出去沙漠。测试的 答案是,你选择喝下那臭水,当你爱人有外遇是你会原谅他(或她);选择拒绝 喝水,说明你不会原谅你爱人的行为。当看到答案,我说这题的答案可靠,因为 我就是不原谅我的爱人有外遇。当时真这么想的,决不原谅。 如果这题够科学的话,我的解释是:现在的情形和外遇根本就不同;或者当 时我就没有体会到过口渴得站不起来的滋味。 对生活基本没有什么兴趣,为了打发时间我只去打球。我还时刻担心着宋词 一不小心把天蓝在文化宫工作的事说出去,别说是让他们知道她和别人有身体接 触了,就是让别人知道她陪人家打麻将,其实仅有在文化宫工作就够让我无处可 站了。因为有个词是文化宫,有个字是陪。陪啊。我怕别人有一天突然问我:你 女朋友在文化宫工作?或者问:你女朋友正在忙什么?或者问:你怎么不去陪你 女朋友啊?甚至怕别人问起女朋友,甚至不敢和别人长时间说话,怕说到女人身 上。 和曾惠时断时续的联系着,她那周一周五下午没课。让我在不打篮球的下午 也能活着过完。 有次天蓝回来看着满屋的烟,说:“宝宝,你吸烟了?”我点头。她就从床 上拿起烟放在我的嘴了,“我想通了,做人能快乐就去快乐,别委屈自己。我们 都年轻,学会吸烟了到了老了咱们再戒。”说完给我点上。 天蓝看着我吸烟,说:“宝宝,就不该不让你吸烟,你看你吸烟酷的。” 我笑了。深深地咽了一口。吸烟时的乐趣少了,因为不再有头晕的现象—— 头晕着才舒服,这是我吸烟的原因。 “你看成功的男人谁不吸烟,革命的历史上就说明了这个问题,现在也是这 样。吸吧,别吸太多就行,我想要你和我睡觉时的勇猛呢。” 不知道她怎么得出来的现在也是这样的结论。她让我吸烟了。不知道能坚持 多久。 和宋词单独相处的时候,我经常对对他叹气:“谈恋爱真累,不想谈恋爱了。” 宋词对我说:你别光想着结婚,值当有个经验也不赖,咱还早着嘞。 我就用这种理论教育自己。 天蓝发工资的那天,我们到市中心去吃自助餐。用力的吃,不带一点感情。 也都没提不去工作的事。 不提就不提了,我想:在生活落魄的时候,让自己的女朋友去卖淫又何妨! 这理论仅能让我生活下去,给自己点心理安慰,我知道我不可能愿意让我的爱人 去做那种事,哪怕自己去讨饭。可我的爱人愿意和我去一起去讨饭吗?我的天! 除非天蓝在,我都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好像认定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 不该再对天蓝无端发火,所以我克制着自己,不让情感轻易流露。 毕竟生活还过得去。 要是天蓝的工作能拿出去说上得了台面的话,我会请我的几个朋友吃饭喝酒, 拿钱我也愿意,挣钱毕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不就是钱吗?缺它的时候它很重 要,可它和人比起来,和面子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可这事我躲还躲不及,哪 还敢拿出去见光。 恋爱这么快就要结束实在是我想不到的,也是我不想要的。现在虽然不渴望 恋爱了,可单身时的孤独寂寞我是深有体会的,也许我是一个不善热闹也不耐寂 寞的人。不结束爱情人就生活在痛苦之中,这种痛苦没有一个人知道。 知己难求? 天蓝肯定也许知道一点,但她以为和我尽情地做爱让我享受性爱就能对我全 面的弥补。弥补也许是有的,可当完事后立即星火成灰,甚至后悔刚刚结束的做 爱时的激情。 天蓝好像是为了显示她性欲的旺盛,总是很主动的提出要求。我知道在我们 这个年龄,发育正常的话,性欲旺盛的应该是男性。她很不容易了。认识到这一 点,也是我情绪不轻易外露的原因。 即使在做爱时,已经不能延续初始的激情,我感觉做下去和停下来都是一样。 可还是总会做下去。 既然能做下去,我想生活依然能下去。大不了什么都不在意。 我在试着想如果没有恋爱我会什么样。现在按说对大学熟悉了,应该能找到 事情去做,明白了不谈恋爱也是大学的一种正常状态,不会再想恋爱想那么厉害 了吧。更何况也知道爱情不容易,浪费很多东西。也想着也许我没有碰到合适的 人——这种想法没有深入去想,没意思的。 可就在这样没天没地的时候,有次又和谢长风说话,那是一次马克斯主义政 治经济基本原理的课堂上,他提出:“李柯,什么时候让大嫂给介绍个女朋友吧。” 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真想,看来有个女朋友还是很多男人想追求的状态。 “你是真的不是啊。没有见你急着恋爱过呀。” “你装啥啊,又不是没有给你说过,碰壁了。”他笑着朝宋秋雁那摆了摆头。 “好啊。你自己给她说吧,她就不好意思推迟了。” “没有机会啊。” “你上午跟我一块回去吧。”我说这话的时候想着他并不一定去,我不相信 他好意思为了这点没影的事真去跑一趟。不过上午天蓝那也有课,我们可以早点 回去,比天蓝回去早最好。 他说好。还问了一句:真的啊。我说真的。我也问他你真是真的吧。他说当 然是真的了。 他可是前些天还劝我珍惜时间锻炼能力的。有些不相信他会这么露骨。 人啊!恋爱或不恋爱的男人啊! 放学就真出去了。走到学校门口他说等等,就跑到超市买了一大包东西,手 里还拿了一包烟。走着就拆开吸了。走着吸烟的感觉真爽,自由自在的。以前我 特别看不起别人像我现在走路抽烟的样子,在心里骂他:小毛孩子,装啥啊!现 在轮到自己在嘴里叼着眼的时代了,心里想着也可能不远的地方就有人在看不顺 眼骂我。可我不在意,我自由。我喜欢,碍你哪儿痒啊? 到家天蓝刚回来,和谢长风热情地打了招呼。我看了谢长风拿的东西,大部 分是奶类的饮料。我说:“你怎么买着东西啊,这是让娘们喝的吧?” “你别激动,赖好不用你说话,这是给俺大嫂天蓝买的。” 我骂了谢长风一句:日你。接着哈哈大笑来,因为我刚说是让娘们喝的。我 当时并没有想着对天蓝,而是感觉大男人的买这东西太丢人了。好久没有这么舒 畅的笑了,久违了。 天蓝听见,半生气地说:“你看你说的难听嘞。” 我们又都笑笑。给天蓝说了谢长风想要谈恋爱的事,天蓝很干脆地答应了, 并问谢长风:你想要什么样的?我们班想谈恋爱的多了。谢长风说不要那么好漂 亮的,只要懂事就行了。 今天谢长风的风格与往日不太相同。奇怪,爱情的魅力就这么大? 接着就做饭,我下去掂了箱啤酒。回来的时候,听天蓝讲着恋爱要怎么样怎 么样,专家似的。吃饭的时候还在讲这事。酒没喝完,谢长风坚决不再喝了。虽 然我说喝,喝啊,还没喝尽兴,其实也是不想喝了,只是行行待客之道。再吸烟 时,天蓝就坐在我的身边,给我点烟。谢长风说:大嫂,李柯真幸福,你要给我 找个像你这样的就好了,再难看也没事。我心里就美了起来,真有丝丝幸福从心 底泛起。 人无完人。 吃完饭谢长风走后,天蓝拿了一瓶饮料拧开递到我嘴边说:“宝宝喂我。” 我说:“刚吃过饭,嘴里油腻。” “不,我要。”她倒在我怀里说。 我就喝了一大口,天蓝见了说:你猪,得先喂我。我说我先漱漱口。她说不 用,我就一口一口的含在嘴里送到她嘴里。开始张着嘴等我往里面吐,后来她说 :大口,我想快点喝。我喝了大口,她含着我的嘴一鼓一鼓的吸着。喝着,她突 然睁开眼,往我裆部摸,摸了说:“宝宝,想要的吗?” 我说有点,到晚上吧,晚上时间长。 她说:“我不想等到晚上了,来宝宝,把衣服脱了,我想起来咋喝好喝了。” 脱了衣服展开被子——军训时我养成了叠被子的习惯,起来总习惯性的叠起 来,即使只是团成一团。她把饮料滴在那东西上,然后在那上面吮吸。又在上面 滴了一绺,有的滚落下去,她一点一点吸在嘴里。她上来送到我嘴里:“宝宝, 你那儿更甜了。甜不甜,宝宝?”看着我。 我说:“甜,不过没有你那甜,我也想吃。” “我还没吃够呢。” 我对她也如此行事,把她那个部位都滴上饮料,用舌尖去沾。她的反应比我 强烈,她叫着说:宝宝,阴蒂,小蒂蒂。我去专一个部位。这次又有了爱心,做 的很融洽。她说宝宝越来越棒了。我说都是你的功劳,乖宝贝。我又叫她乖宝贝, 我知道:我无力拒绝她的热情。 等到结束不多时,她起身说:宝宝,我得去上班,你在这多睡会儿。我不说 什么,她又伏在我身上说:宝宝,你还不相信我吗?我有分寸的,你得相信我是 与众不同的。我说:我相信。她就穿衣服去了。她说的与众不同希望是指甜甜, 而不是在家学习的人。 谢长风见了就问我他的事,我看天蓝没事人一样不知怎样回答他。回去就催 促天蓝,天蓝说:“好啊,你先给我写个论文,我再替你找。” “哈哈,搞清楚啊,你不是给我找女朋友的。乖啊,我不会写论文,你们专 业的东西我狗屁不通我知道怎么写啊?”有点想跟她急,已经答应人家了还谈条 件。 “不是给你找的,是替你给他找的。” “那我明白了,我说你也不会给我再找个女朋友。” 她笑着说:“看你有那本事没有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没有。” 她说:“宝宝,给我写一篇论文吧,我不会写。我知道你厉害,你会,你高 中水平就能写出来。反正写个跟语言有关的就行,随便写。” “你不是难为我吗?” “难为你你也得给我写。写了我就给谢长风介绍女朋友……求求你了,宝宝, 我不会写字了,和你住一块我学笨了,你得负责任。” “我想起来了就给你写,想不起来就不给你写。” “想起来了写个好的,想不起来写个赖的,反正得写。” 她又去上班的时候,我就在家想论文。突然灵感忽至,想到一个题目《名词 与代词和分的发展趋势》。就写了下来,写了内容摘要,关键词。反正也不是我 的,随便抡几句,有话就大说特说,没话就说费话,总要凑够三千字。分了如下 几个部分:一名词和代词区分开来在某个时代的意义:○1 词性认识的进步;○ 2 文字发展的趋势;○3 语言研究的需要;二时代对语言的新要求;三研究和运 用对词性划分趋势的分歧:○1 研究对词性的细分的需要;○2 运用词性统称的 需要。在第三里面我还用了一个词把名词和代词笼统来称呼:物词。还说这样不 影响运用,较之细分更方便快捷,符合现代人运用的标准。 兴奋得一下午没睡觉。写了还很得意,这别一不小心获得了天蓝老师的青睐, 再找天蓝谈体会才有意思。 天蓝回来有让我加了名字学号,下面又编了吕叔湘朱光潜王金成的几本书当 做参考文献。她看也不看就急急的跑了出去,说要赶在明天以前交,今天是最后 期限。她看也不看让我的兴奋劲大减。 她到学校没停就回来了。我对她说:“这回管给谢长风介绍女朋友了吧。” 我不是急着想让谢长风有女朋友,只是无法回答每次见面时问的:大嫂啥时候给 介绍女朋友啊? 天蓝却说:“我也想给他介绍,可我们班没有合适的。” 她说这样的话很出我的意外:“咱不是说好了吗?我论文都给你写好了你又 说这样的话。那你以前答应他干啥的呀?叫我两面不好做人。” “我不给她介绍女朋友我叫你给我写个论文你就不给我写吗?那时候答应他 是不好意思拒绝,再说我也没有想好。这几天俺们班的女生,没有适合他的。” “你咋这个样啊?随便介绍个也行呀,就像甜甜那样的也行。”都想生气了, 能应付过去也好啊。 “好,我找找吧。” 天蓝为了报答我给她写的论文,请我到外边喝了羊肉汤。羊肉汤是好喝,可 是如果能用吃饭来换谢长风女朋友的话,我宁愿一天不吃饭。虽然吃了想吃的饭, 仍然不痛快。 一到教室谢长风就问:大嫂给我找好了吧。快点吧,叫我等到啥时候啊。过 光棍节就是不爽啊。给我找个吧,一快过圣诞。 我对他说:你去问天蓝吧。 “你们天天在一块你问着不是方便吗?” 我都懒得做中间人了。“我问她她不说,你问吧,你问看她咋说。你问着显 得郑重。” 我是想让天蓝直接对她说结果,日,甚至想让她恨天蓝,那样我就少点在中 间的麻烦。他说他知道手机号,到时候打电话。不耽误过圣诞不容易,今天就是 17号的,一个星期。 晚上在寝室睡。我去水房洗了好多衣服。虽然白天是晴天,晚上的水还是很 凉的。别人见我洗衣服,关系好的都说:李柯你不是和女朋友在外面租房吗,怎 么还自己洗衣服啊? 我说啊。 简单一个问话,别人不在意我却在意了。有些伤感。我这个人就爱伤感吧, 尤其是知道天蓝在文化宫工作以后。总感觉事事不顺,还老爱追问自己:这就是 大学生活?这就是青春年少?这就是曾经心醉?分不清哪种情况正常哪种不正常, 哪样决定做对了哪样做错了,这样浪费着究竟值不值。追问的结果大多是很失望。 我们也许还不算成熟,还太年轻,有时候也许就不应该去问对错值否,我们这个 年龄——爱情,拥有,这不是我曾经的理想吗?偶尔伤感会被激情所掩盖,大部 分的时间都是累的感觉,我借了多少钱啊?为爱情付出太多了。可这样还不顺心。 为爱情付出很多并不是爱情顺心的保障,谁付出的不多呢?在天蓝看来也许是她 付出的更多。天蓝有时让我算一下借了多少钱,我不敢算,我说债多不愁虱子多 了不痒,好长时间不给孙思飞,一联系就是借钱。想到钱我只能痛苦的笑,不给 孙思飞联系不还是想省点电话费吗?在身边有了几个固定债权人,不固定的都是 挖东墙补西墙,我掌握了借换之道。 得到还是失去? 感觉欠别人的太多,给我帮忙的人我都想报答,可我自身难保。 于是我尽量的不去细想生活,虽然很难做到。尽量找个人说话,还抓住机会 创造机会。 李青月上我们寝室倒茶,我说:“别倒了,我还要洗脚呢,那是我的洗脚水。” 其实我现在不怎么爱自己了,别说洗脚,连澡都不用洗。 “我就倒一点点,不然把我的36度的水给你让你洗脚吧。” “你那水你舍得给我呀,你还要留着喝呢。” “喝你的脸。”他含了一口水,说:“我吐你一脸臭狗屎。呸!” “你吐吧,我看你怎么吐出来臭狗屎。” “我吐臭狗一脸屎。” “呀,不吐臭狗屎改吐自己的屎了,屎都能吐出来,嘿嘿,稀有动物。”占 的便宜时我就会笑,吃亏时我也会笑,能笑的时候毕竟太少。 …… 临睡谢长风过来高兴地说:天蓝给他找到女朋友了,明天见面。 我说:那不错,看,还是你问比较好吧。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