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竟然被人暗恋着 涩女郎走了,我心里隐隐对她有些担心。我知道她走的是一条不归路。不论 她爱情的成功或失败,他都不会从新回来。这是一段应该永远被埋葬的经历,在 人生长河中,是一个永远不能打开的抽屉。春子美子我等所有认识她和她接触过 的人,都将被她永远封存。假如遇见,也会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脸上甚至不 应该有一丝笑容。 我又开始快乐,快乐的人总是情不自禁的唱快乐的歌。当我又抢着和梦桃打 扫卫生的时候,梦桃又眯着眼不停的笑。她说,又恋爱了?我说你说什么?梦桃 说,幸福都挂在眉梢了,还不承认?我说不是又恋爱,而是一直恋爱着。爱本身 就是甜蜜的折磨,有幸福就有痛苦。梦桃嘿嘿的笑。我说你不要笑,有一天你会 知道的。梦桃脸上有了幸福的红润,而我则夸张的唱一首老情歌。 快下班的时候,雪儿把电话打了过来。雪儿甜甜的说,今天有事情吗?我说 没有。雪儿说,我在学校加班呢!你来陪我吧?我说好!雪儿说,一会我去食堂 打饭,你过来我们一起吃!我嘿嘿笑了两声。就放了电话。我打电话的过程中, 梦桃一直坏笑着看我。我说你笑什么?梦桃说,怎么还不允许别人笑了?我把眼 眯起来,把嘴咧开向梦桃做微笑状,梦桃扑哧一声,然后趴在桌上,浑身乱颤。 下班以后,我飞快的赶到了学校。雪儿正坐在电脑前查阅教育版。她看见我, 微笑着站起来。我说我来了,雪儿指了下桌子说,你先吃。然后坐下来继续查阅 资料。 我看看桌子。桌子上有两只搪瓷碗,一只碗里盛了两样菜,一样是芹菜炒肉 丝,另一样是清炒倭瓜。还有一只碗里是用小白菜烧的咸汤。碗里放着一双筷子, 一个勺子。一个塑料袋里装着三个馒头。 我说我先吃,我会给你吃光的。雪儿笑了一下说,那就吃光。我走过去从后 面把雪儿抱住说不行!我不忍心让你饿肚子,那一碗汤我们应该一人一口的喝。 雪儿回过头嗔怪说,快放开!我死皮赖脸的说,就不放!雪儿说听话,快放!这 是学校,让人看见不好!我说我才不管呢!雪儿说,你再不放我以后不让你来了! 我看见雪儿的脸通红。怕她真生气,赶紧放开了她。雪儿站起来说,以后在学校 里必须和我保持距离一米以上,这是对我好,让学生或老师看见,对我都会有影 响。学校是一方净土,就是在社会上很平常的事情,在这里都不允许发生。我迷 茫的说,那怎么办?雪儿很甜的笑了一下说,先洗手吃饭,吃完饭看报纸或者看 书。我说遵命!然后开始洗手。 洗完手,我和雪儿坐在桌角的两边,然后开吃。雪儿说汤是给你打的,你喝 汤我喝开水。我坏笑着说不行!我喝一口你喝一口!雪儿笑着说,又来了?我端 起碗喝了一口,然后端给雪儿。雪儿脸又红了。我说你今天怎么了,脸怎么不断 的红?雪儿说,我让你气的!我笑了笑。 雪儿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小猫一样仔细的喝了,我端过来喝了一大口,然 后又端给雪儿。雪儿又舀了一勺。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雪儿显然听到了,她使 劲把汤吸进嘴里,却呛了一下,不住的咳嗽。我赶紧跑过去拍雪儿的后背,雪儿 使劲把我推开了。 门口的脚步声停了几秒钟,又远去了。我走过去,趴门上向外看。我看见一 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慢慢的离去。当我回来坐下,拿起馒头的时候,雪儿生气 的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我愣了一下说,怎么了?雪儿说,你吃你的饭,跑去 看什么?我说不就是看看吗?雪儿突然笑了,然后摇着头说,想看就看吧! 我又向窗外看了一眼,我看见远去的男人向这里回了回头。我突然有了一种 不祥的感觉。莫非那个男人和雪儿有什么关系?这个想法让我晕了一下。雪儿则 小猫一样细嚼慢咽着,并不停的看着我笑。我说那个男人是谁?雪儿说,我又没 看,怎么知道?我说可能是你们学校的老师。雪儿说,也许是。但脸又红了。我 的心像被刀划了一下,我知道出问题了。 吃完饭,雪儿去外面水管刷碗,我跟着。雪儿说,在学校你不能这样,跟屁 虫似的,会让学生笑话的。我停下说,那怎么办?雪儿低头又笑了一下说,去办 公室坐着看书啊!我来了个立正说,遵命!雪儿扑哧又笑了一下说,我真拿你没 办法。 我只好回到办公室,浏览了几份报纸,没找到吸引我的视点。我想找本书看 可没有。办公桌上到是堆了些书,可都是有关教学的。我终于翻到一本《白公馆 ·渣滓洞采访纪实》,坐下来认真翻阅。“特务又来提审。这次他没有被带进审 讯室,而是一个休息室。周围摆了一圈椅子,中间的茶几上放着水果。 许建业的头转向窗外,一言不发。“ 雪儿走了进来。我说你这里怎么一本文学书都找不到呢?雪儿把碗放进抽屉 说,我们这里是学校,又不是阅览室,怎么能有文学书籍呢?我说教语文的还能 不读文学书?雪儿笑着说,需要的话可以到阅览室借阅。你好象不了解学校。学 校是一个教书育人的地方,一言一行都要得体,放些闲书在办公室,会让别人觉 得不务正业的。我说那不是很累吗?雪儿说,刚开始是有些累,慢慢就习惯了。 在这里要学会把阳光的一面给别人,阴暗的一面永远都要封存起来。我摇了摇头 说,老师真是太不容易了。 雪儿又笑了笑说,我再调一会资料,你静下来看会书,这期间最好别打扰我。 我无奈的笑笑说,好吧!我开始继续看书。“老许。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 起来。他吃惊的回过头来。 刘国定站在他身后。 老许,我也是被逼无奈。要恨你就恨冉益智,他不把你出卖了。也出卖了我, 人家什么都知道了,我不说又有什么用呢?刘国定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许建业心头猛的一震。刘国定叛变了!他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是地下党的市 委书记,重庆地下党和川东临委以至中共中央上海局的情况他都知道。他要是说 了……许建业简直不敢往下想。 咳!老许,我本来什么都不想说,可是你知道,徐处长这个人很厉害,他有 办法把你挤干。我只有说的让他相信了,才能脱离他们的掌握。他突然压低了声 音:像我这样的人,在敌人手里多呆一天,对组织的危险就多一分。 许建业心乱如麻。他没有想到市委书记能叛变,更没想到刘国定竟会恬不知 耻地来劝降。“ 我合上书,开始想这个影响了一代人的红色革命历史。这里面的许多形象都 是我熟悉的。江雪琴,还有可爱的小萝卜头等,那些有血有肉的艺术形象,都有 她们的人物原形。那些形象激励和感动了许多人,包括我。现在重读那段历史, 心中仍然升起猎猎的火焰。 雪儿仍然聚精会神地调她的资料。我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又开始有了快乐的 感觉。看来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也不一定拥抱,就是静静的看书和思考也会有幸 福的感觉。 门口又有了脚步声。我把目光投向门外。脚步声停在了门前。有人敲门。雪 儿说:请进!门轻轻的推开了,走进来一个打扮很精致的男人。雪儿站起来向那 人微笑。我也站起来。 那男人说,还加班啊!要注意休息!雪儿说,谢谢林主任!那男人摇头摆尾 的笑了笑。我发现那男人的声音很细,动作扭捏,身上还透出一股脂粉气。 那男人把目光转向我说,是你朋友?雪儿赶紧说,是的!我怕加班晚,一个 人害怕,让他来给我做个伴。男人笑笑,我觉得他笑的不大自然。我说我是玉树, 是雪儿的男朋友!我故意把男说的很重。那男人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我伸出 手,那男人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勉强把修长洁白的手轻轻在我手上搭了一下。 那男人对雪儿说,别太晚了,对身体不好!雪儿微笑着说,谢谢林主任!那 男人又摇头摆尾了一下说,那我先回去了?雪儿说好的,谢谢林主任关心!林主 任又肌肉抽搐着向我笑了一下,然后轻轻开门走了。我嘿嘿笑着坐到了椅子上。 雪儿嗔怪的说,你笑什么?幸灾乐祸的?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知道他是 谁了!他就是你说的吃饭翘兰花指,先用酒精棉球擦手的家伙。雪儿说,人家那 是讲究卫生。我说我记得你说过讨厌他!雪儿说,那是以前,人有时候是可以改 变的。我眨巴眨巴眼,盯着雪儿说,不会吧?雪儿说,怎么不会啊?人家的教学 水平在我们学校是一流的,还有烹调技术也很高,甚至连毛衣织的都好!我说他 刚才给我握了一下手,回去又得用酒精棉球擦手指了。雪儿扑哧一声笑了。她说 你呀你呀! 我停住笑说,你不会真爱他吧?雪儿用清澈的眼睛看我,然后说,你就那么 没有自信吗?我说自信到有,可我怕他总是缠你啊!雪儿说,爱的互相的,一个 巴掌拍不响。我说如果他再缠你,我就砸断他的狗腿!雪儿突然生气的说,你以 后不准这样说话,如果我真爱他,你就是砸断他的狗腿,我照样爱! 我蒙了一下,我知道醋吃的过了。我又嘿嘿笑了笑说,我给你开玩笑的,别 生气!雪儿说,你就静静的看书吧!我说好吧! 雪儿又坐到电脑前,而我却没有打开书。我在想林主任和雪儿的关系,我觉 得雪儿让我来,就是让他死心的。得出这个答案以后,我心情好了许多。 一小时以后,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我听出是那个家伙,故意打开书佯装看。 其实我的耳朵差不多都伸到门外去了。 脚步声在门外徘徊了一阵,又渐渐远去了,我提着的心渐渐松下来。我看看 雪儿,雪儿似乎没什么反应。她仍然聚精会神的调她的资料。我知道那脚步声雪 儿肯定是能听到的。 雪儿终于把资料调完了。她关了电脑说,我们走吧?我说好! 我们走出了校园。在拐上人行道的时候,我牵住了雪儿的手。雪儿没有反抗。 我就这样牵着雪儿的手走。雪儿轻轻的唱着一首情歌:很久以前,很久以前…… 我陶醉在雪儿抒情磁性的声音里。 在路过花园的时候,我把雪儿领进了花园。雪儿好象彻底放松了,她就这样 默默跟着我走,也许她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我从她手的微微颤栗里感觉 到了,但我没说,她的颤栗助长了我的冲动。 在一棵石榴树下,我拥住了雪儿。雪儿不说话,只是听话的让我拥着。我开 始亲吻雪儿。我先含住了雪儿的上嘴唇,轻轻的允吸,然后又含住了雪儿的下嘴 唇。雪儿的颤栗开始明显,唇齿间开始释放快乐的呻吟。我试图让舌头钻进雪儿 的嘴里,可雪儿咬着牙不让我进。我把嘴对着雪儿的耳朵温柔的说,把舌头伸给 我!然后我又含住了雪儿的嘴唇。我触到了雪儿颤颤伸出的舌尖,轻轻含住允吸 和搅拌。快乐开始在我身体里游走,慢慢侵蚀到每一个细胞。我的身体也开始快 乐的颤栗,一种激情有了想让我把雪儿吞进肚里的想法。我含住雪儿的舌头狠命 的一吸,雪儿的舌头几乎全都滑进了我的嘴里。同时我听到了雪儿胸膛里两声擂 鼓似的心跳,一种压抑着的惊叫,从雪儿口腔深处滑出。 我被吓了一下,赶紧松开嘴说,你怎么了?雪儿不住的抚摩胸口,黑黑的眼 睛惊恐的注视我。她说,你吓死我了!然后突然蹲在地上,捧腹大笑。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