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冷山居 我不是一个喜爱热闹的人,准确的说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自己认为是很热闹的场 合,几乎是所有的热闹的场合我都带有很深的恐惧,恐惧那汹涌的人流,恐惧污浊 的气流,恐惧那令人发闷的拥挤。所以朋友在简单的交待一些事件之后就开始上路 了,我一个人呆在这各种冬青围绕的屋子里,反复是濅在绿色的翡翠之中,而这个 秋天的气候显得比较的冷,即使是外面有耀眼的阳光。阳光在窗外的树叶之间到处 穿射,在树叶上不同的角度折射着,整个小屋显得就像是一座冷翡翠建成的宫殿, 整个静谧的气氛里只能听到自己心跳声。 安静对一些人也许是绝对的难以忍受,对我来说也是不喜欢的,当然也不是不 可承受之重。安安静静的呆着想一个自己心仪的女孩,在一个翡翠似的如梦幻般的 环境里。也许作为男人,根本就不应该这么幻想,不应该有着这种性格,套用流行 语来说就是不应该这样具有女性气质,即娘娘腔。但是作为男人,也有着最软弱的 时候,要不然,天生的榆木疙瘩怎么叫女人爱上男人。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想。要不然我面对她的时候怎么就会那样白痴呢?听 说女人的爱情是建立在言语上的,也就是说当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她是用耳朵 来恋爱的。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将这个话题推向极至一些,即是一个男人对恋爱中 的说猪会上树,鱼儿会在天上飞她也会相信。这话如果是用女性主义观点来分析的 话体现的是男性中心主义,属于男性话语权的极端体现。也许事实上可能有这种偏 向,然而说明的却不是男性中心主义,相反的说明女比男性在爱情中更能投入,而 且说明男性在爱情中的从天性里带来不投入性。当然也有解释成男性天性比女性更 加理性主义,而女性更加感性一些。的确,从我的学习生活经历来看,这话的确有 几分道理。我上中学的时候,大部分的女生数学都不是很好,但他们的文科特别好。 而我傻昂大学的时候,中文系里的我们班里女生比男生是58:51。当然事物不是绝 对的,我不敢相信这是一个防止四海皆准的真理。比如,我曾经在转车的时候遇到 过一个在湖南境内读机械的云南美女,带着阳光的气息给我讲她焊接五角星铁架的 故事。 爱情故事里的男女主角在恋爱的时候通常模式是相见到恋爱再到吵架苦恼再到 和好再到分手之类的。然而我们的故事还没有争吵,也许争吵一定会来,也许已经 上路。 朋友的宿舍如传说中的冷翡翠山居,在这个传说里我宛如一条忧伤的鱼,在冰 冷的水里慢慢的游着,仿佛忘记了呼吸,没有灵魂。在这个单独的所在,我给露珠 打过两个电话,电话里我告诉她我喝醉了,过两天我便会回学校,当然事隔多时我 已经不再记得那么清楚,不过我知道自己的声音一定不好听,肯定很苦涩。 很小的时候看小说里在描写人物的心情和内心感慨时总是会出现苦涩这两个字, 但心里总没有感觉,而今我总算是明白苦涩是怎么回事了。记得老师给我讲中国古 代诗学的时候举过一个他自己的例子。老师来自江西,那个人文荟萃的地方。老师 的祖父是位饱学之士,但是不允许家中女孩学习诗文,而他的姑母在窗外听到白居 易《琵琶行》中的“枫叶荻花秋瑟瑟”这句诗的时候虽然不明白诗句的意思,但是 却明白“瑟瑟”一定是表示衰落之象,于是在老师小时候,她的姑母就将这个故事 讲给他听,而作为学生的我又听到他的翻版。老师讲这个故事不是仅仅讲故事,而 是为了说明中国古代文化里的文字的声音可以表示意义。如同潇洒听起来明朗开阔, 一听就给人一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感觉。落魄则给人一种憔悴无奈郁郁不得志的 感觉。这是老师的不外传秘密。他说学问就可以从这里面出,但是我想这可能很难, 毕竟我不是学文字训诂之类的,我只会编故事,而且将故事编得很不相故事,不过 故事如果只有情节的话,这故事毕竟太单调,金圣叹曾经牢骚说《水浒传》如果将 那些诗文细节出去外几乎没什么意思了。如果他的话是真的话,而且正确,那么我 将故事中的牢骚发挥的极致应该只是从五十步到一百步而已。沈从文不是在写《边 城》的时候在故事的前面放上一大段介绍边城的文字吗,当然,废名就不用说了。 老师说的的声音与文字意义的关系,我却只能举这个例子来说明我对文字的迟钝和 对物事感觉的后知后觉。 人的智力有三六九等,这是我上大学的时候老师告诉我的。这是一个令人沮丧 的事实,如果这是事实,然而这就是事实。上帝在造人的时候人是平等的,但是在 人的发展过程中人的智力却变化成高低有别。如果人的智力有别是真的,那么人在 情感方面的感受能力也应该有别,套用现代话语就是智商有高低,而情商也有高低。 如果我的智商算是普通的话,那么我的情商应该算是低能吧,要不我怎么在感情上 的感受总是那么后知后觉呢。这种推论很接近事实,令我很受伤,同时使我明白在 她为什么老是难以接受我。也许男女在天性上有着感受能力方面的区别,要不为什 么老是听见女人说“受伤的总是我。”在这个令人沮丧的发现面前,我想也许喜欢 她的人真的不应该是我,跟我在一起简直是玷污上帝的劳作。所以将来的分手应该 是合理而且正确的唯一的选择。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