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第五章使者(5) 曼弗里德:" 可以给你一点提示,那就是这艘船是我的。" 穆勒院长茫然地说:" 这艘船是你的……这算什么提示。" 中国浙江省宁波市附近有一片群岛,名为舟山群岛。" 朴次茅斯" 号客轮在 舟山群岛附近抛锚整备。 头等舱里,曼弗里德坐立不安的,在酝酿最后的决心。 赵育江拿着海图进来:" 曼弗里德先生,这里是舟山群岛,' 朴次茅斯' 号 抛锚整备。等到再出发,就直接到上海了。" 曼弗里德心烦意乱的,初时不大在意,突然想起什么:" ……什么?你说' 朴次茅斯' 号在舟山群岛抛锚整备?" 赵育江指着舷窗外:" 是啊,从舷窗望出去,那里就是舟山群岛,这一片岛 屿都是属于舟山群岛的。" 曼弗里德:" 前几天,我们在寻求神示,结果撞到了发报机房里,米歇尔刚 看过旧约中的一段,是说雅格与天神摔跤,赢了天神。" 赵育江追忆着:" 米歇尔看完那段之后,对我们随口说,雅格之所以摔倒天 神,是在去与天神摔跤的路上,在岛屿休整时,上帝的使者来了,带来了上帝的 旨意,让雅格悟出了摔倒天神的办法。" 曼弗里德指着舷窗外面:" 现在,我们正在舟山群岛的一个岛屿旁边休整。 如果神示灵验的话,上帝的使者这时候就应该来了,带来上帝的旨意,帮助我们 找到登陆上海的办法。" 赵育江:" 那好,我们从现在开始等待上帝的使者降临。从这时起,第一个 进来的人,应该是上帝派遣来的使者。" 曼弗里德和赵育江端坐着,专注地等待有人来敲门。响起敲门的声音。曼弗 里德和赵育江相互看看,谁都不敢发问。 敲门的声音大了。赵育江的嗓门有些颤抖:" 进来。" 门推开,进来的是兴高采烈的米歇尔。 曼弗里德看着儿子:" 上帝的使者……居然是你……" 米歇尔糊涂了:" 爸爸,你在嘟囔什么呢?什么' 上帝的使者' ?谁是' 上 帝的使者' ,爸爸,你这是怎么啦?" 曼弗里德:" ……米歇尔,你是来告诉我什么事情的吗?" 米歇尔:" 是啊,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把收发报机修好了,杂音没有 了,听的可清楚啦。" 曼弗里德心灰意冷地向外挥挥手:" 知道了,知道了,收发报机没有杂音了, 听得很清楚。去吧去吧。" 米歇尔大惑不解地退出门。 8.没有办法时的办法 上海有三大航运公司,分别是太古轮船公司、怡和轮船公司和旗昌轮船公司, 其中太古轮船公司成立最早,而怡和轮船公司规模最大。据一九○八年统计,怡 和轮船公司拥有火轮四十一艘,总吨位将近十万吨,而且怡和码头是上海最主要 的远洋航运机构。 方山带着几个随员来到怡和码头。 怡和轮船公司的一位襄理陪伴着方山一行。 方山:" 我这次来,是要租借一条船。" 那位襄理:" 好办。我们还有几艘货轮空闲着。" 方山:" 我不是要货轮,而是要客轮。" 襄理:" 客轮?不是货轮而是客轮?我没有听错吧?方山君,租借客轮涉及 旅客出境入境问题,手续是十分麻烦的。" 方山:" 我和怡和轮船公司打了多年交道,我的信用你们是知道的。我这次 要租借你们的客轮,不涉及旅客出境或入境问题,我就要租借的一艘客轮,不是 用于载客的。" 襄理更惊奇了:" 你要租借一艘客轮,又不是投入商业用途。我在航运界干 了这么久,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方山不动声色:" 就一艘客轮,连同船长和全套水手。马上租借,租金由你 们定,我是不会跟你讨价还价的。还有,要抵押,要付保险费,拿什么抵押,上 多少保险,都由你们定。" 襄理喊起来:" 方山先生,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方山:" 这你不要管。我只是要租一艘客轮,而且要快。" 襄理揉揉眼睛:" 本襄理恳请你真实地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干?我是拉家带 口的,租船这么大的事一旦办砸了,我赔不起。" 方山:" 你就当我带着老婆孩子开着客轮在海上玩一圈好了。我经常去欧洲, 欧洲那些大亨有游艇,咱们中国的小老板也开一回洋荤,租一艘客轮,权且当做 游艇,到大海里开开心。" 那位襄理:" 这不是你的实话。" 方山:" 别废话,你手上有没有闲置的客轮?" 那位襄理:" 有。有一艘' 大同' 号,两千吨级的。" 方山:" 那我就向你托个底吧。一句话,我要营救一批从德国来的犹太人。 他们没有在上海入境的签证。上海市政府放出话了,允许上海民间想办法解决, 只要不让他们在外交上陷入困境就行,其他的可以让我们自己看着办,根据这个 思路,我想出来一个没有办法时的办法,不过需要见机行事。办理这件事需要一 艘客轮。他妈的!不要啰唆!我现在就办' 大同' 号的租船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