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第七章女校(1) 第七章女校 1.狗东西是不是闻出味儿了 上班的时间,瓦西里进来,脱去外衣,准备干活,可是四下看看,工人都像 在等待什么。大门敞着,两个人拿着木棒躲在大门背后。 方老板很少来仓库,更没有一大早来过,可是今天他在这里,不像是在布置 干活,而是踱着方步。李香甜寸步不离,像是保镖。 方山向周满仓交代:" 哈撒和哈宁进来后,马上把大门关上。你们说话他们 不懂,他们是说德语的,我问问他们是什么人。如果他们不老实回答,你们看我 的眼色,立即捆绑起来。" 李香甜殷勤地搬来一把椅子:" 德国人守时,哈宁和哈撒平时上班是很准时 的。该来了。" 方山坐下,吐出一个字:" 等。" 几个小时过去了,方山等得不耐烦了,翻腕看看手表:" 快到中午饭时间了, 哈撒和哈宁怎么还不来?" 周满仓的两只骨节粗大的手互相按捏着,关节发出咯啦咯啦的响声:" 方老 板,两个狗东西是不是闻出味了?" 方山:" 不可能。我们一点都没惊动他们。" 周满仓:" 如果他们今天不来了怎么办?" 方山:" 他们住在提篮桥的犹太人避难所,晚上到他们的驻地去堵。这是两 个很危险的法西斯分子,不能让他们跑了。" 周满仓摩拳擦掌地说:" 用不着再请别人,我们兄弟几个就够了。" 2.圣三一堂和圣母大堂 圣三一堂是由英国下院拨款修建的,一八六九年开光,是英国基督教圣公会 在上海建立的最早的教堂。它用红砖砌成,为哥特式教堂建筑,门窗均为细长尖 券拱顶,礼堂呈拉丁十字分布,顶部为穹顶结构,可容纳千余人同时做礼拜。 刀疤和弗里茨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四下看着。 一个年轻神甫过来和善地说:" 你们如果是来礼拜的,就坐下;如果是来参 观的,请不要打扰别的信徒。" 刀疤和弗里茨到上海后,充分利用汉语环境掌握中文口语,但毕竟来的时间 短,刚入门。那个年轻神甫说的是中文,他俩听不大懂,茫然摇摇头。刀疤的食 指指着地面,一指一指的,吃力地用刚学到的中文说:" 这里的……名字?这里 的……名字?名字?" 年轻神甫听懂了:" 你问名字?这里叫做圣三一堂,上海人又把这里称做' 大礼拜堂' 、' 红礼拜堂' 、' 圣公会堂' 。" 刀疤右手食指指着地面,一顿一顿的," 马利娅?马利娅?" 年轻神甫:" 马利娅?不不不。这里不是圣马利娅教堂。" 刀疤指着外面:" 马利娅?马利娅?马利娅?" 年轻神甫猜度着:" 圣母马利娅?你们是要去圣母大堂吧?跟我出门,我告 诉你们圣母大堂在哪里。" 他们一起走出礼堂。年轻神甫费了很大力气告诉他们,亨利路的劳尔东路有 一座圆顶的教堂,称为圣母大堂。 打听出个大概其之后,刀疤和弗里茨紧赶慢赶去往圣母大堂。 弗里茨:"'玛利娅' 应该是一座教堂。德国就有不少圣母教堂。" 他一指, " 那个大概就是圣母马利娅大教堂了。" 不远处,四根立柱支撑的巨大战盔式穹顶,外面包着金属壳,浑圆饱满。主 穹顶由四个小穹顶拱卫,蓝色穹顶群和蔚蓝色的天空融为一体,端庄肃穆。圣母 大堂是俄罗斯正教驻北京传道团在上海教区修建的主教坐堂,属拜占庭建筑形式。 刀疤和弗里茨走近,停下来观察它。 刀疤摇了摇头:" 这不是我们要找的' 马利娅' 。我过去住在捷克斯洛伐克 科西策,那里离俄国和匈牙利近,信奉东正教的斯拉夫人多。在我家里,除了我 父亲信奉天主教,我母亲和其他人,包括我,都信奉东正教。科西策那里的东正 教教堂很多,差不多全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