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第七章女校(4) 弗里茨站到女清洁工跟前,依次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指,每指一个方向,就 叫一声" 马利娅" 。 女清洁工坚定地朝着东北方向一指:" 马利娅!" 刀疤顺着所指方向看去:" 噢,马利娅学校搬到那边去了。" 女清洁工赞同地点了点头。刀疤从衣兜抓出一把钱,往女清洁工的手里一塞, 往东北方向一指:" 马利娅,马利娅!" 女清洁工的手松开,扫帚啪嚓倒在地上,抓住一把脏兮兮的钱,带头向外走。 刀疤和弗里茨会意,随后跟上。 不大会儿,他们来到白利南路上的一所学校门前,女清洁工拍拍一块金属牌。 上面镌刻着" 圣马利娅女子中学" 八个汉字,下面镌刻着相应的英文。随即,女 清洁工把脏兮兮的钱塞回刀疤的衣兜。 刀疤凑上前看了看金属牌上面的英文,回头对弗里茨说:" 就是这里了,圣 马利娅女子中学,用英格利西授课的地方。" 清咸丰年间,美国圣公会的女传教士在上海办了两所女塾,后由于经费不足, 清光绪七年被美国圣公会接管。美国圣公会主教施约瑟提议,将两所女塾合并的 学校称为" 圣马利娅女中" ,学生一律寄宿,校址设在圣约翰书院里。那时,圣 约翰书院、极司菲尔公园与圣马利娅女子中学在同一地。圣马利娅女中迁入圣约 翰书院之后,发现有诸多不便,未来的神甫和未来的老夫子们,身边来了一大帮 女孩子,双方都别扭。后来,偶尔发生几起学生早恋以及违反教会学校校规事件, 对圣约翰书院的名声不利,于是决定将女中迁出。一九二三年,圣马利娅女子中 学迁到白利南路(今长宁路)的新校址。 刀疤和弗里茨退后几步,看着女中的大门。 弗里茨:" 方潇霄,我们可算找到你了。" 刀疤:" 走,把寄存在德华银行保险柜的东西取出来。" 5.从银行保险箱取出手枪和弹夹 清光绪年间,德国十三家银行和金融机构联合组建德华银行,总部在柏林。 德华银行上海行为中华总行,并且在青岛、济南、汉口、天津、北京等地设办事 处或分行。欧战中,德华银行上海行作为敌产被中国政府接管。战后,中德两国 恢复邦交,德华银行重新设立上海行。由于原行址已被没收,故另外择地重新开 业。 刀疤和弗里茨走出大门。走到无人处,刀疤四处看看,迅速打开书包,取出 一个铁皮盒,打开盖子,把一大卷钱取出,揣到衣兜里,而后从铁皮盒里取出两 把手枪。然后取出几个弹夹。 刀疤和弗里茨迅速把手枪别进后腰,弹夹放进衣兜。 弗里茨:" 下一步怎么办?" 刀疤:" 从现在起,我不再是什么哈宁,你也不再是什么哈撒,我们都不再 是来上海避难的犹太人了,而是日耳曼人,是纳粹党卫队派到中国上海的处置曼 弗里德的刺客。" 数日后,他俩来到圣马利娅女子中学。由于是寄宿制学校,圣马利娅女子中 学大门一般不开,平日里只开小门。星期六下午,大门才打开,这时会出现一道 独特的风景线。 今天是星期六。下午四时半,大门打开了。一群女中学生有说有笑地拥出来。 憋囚了整整一个星期,她们个个像出了笼的小鸟。 走出校门的在校生加上来接孩子的父母,还有看热闹的市民,熙熙攘攘的, 每逢这种时候,总得把马路堵上一阵子。 马路对面站着一片围观的人。人丛中有两个戴墨镜的。弗里茨换了模样,着 西服,头发油亮油亮的,像是在引诱女人上钩。刀疤也整饬一新,只不过留着寸 头,衣着也不像弗里茨那么花哨。他俩挤在围观的人群中,弗里茨眼睛一亮,用 胳膊肘碰碰刀疤。 一个少女被人流推来荡去的。她是方潇霄。她挤出人群,有辆黄包车停在路 边,她上去,黄包车即离去,一条大汉跟随。他是周满仓。 刀疤和弗里茨眼睁睁地看着黄包车和那条大汉离去。弗里茨看看周围:" 这 里的女学生多数自己回家,少数父母接送,既然雇保镖接送方潇霄,可见方山针 对我们采取了措施,这样就很难跟踪了。" 刀疤打量着环境,思忖着:" 再想办法。他们总有疏忽的时候。方潇霄是我 们唯一的线索了。我们得在这里租间房子蹲守。" 6.电话约定:偷偷见面 清咸丰年间,美国基督教圣公会派施约瑟主教来华办学,先后创办培雅书院 和度恩书院。一八七九年,施约瑟以圣公会财产做抵押,购买原属兆丰洋行的土 地八十四亩,将培雅书院和度恩书院迁入新校址,名为圣约翰书院,设国文部、 神学部,后增设医学部。当时亟须英语人才,通晓英语者可进洋行谋职,于是增 设英文部,学生每月交银八圆,学费昂贵。一九○五年,圣约翰书院改名圣约翰 大学,在华盛顿注册,下设文学院、理学院、工学院、医学院、神学院,毕业生 享有美国同等大学相同学历,每年毕业生中选四十人赴美国深造,回国后大部分 谋到较好职业。据一九二六年统计,圣约翰大学毕业生在中国政府任职者达五十 多人,其中部长级七人,局长级十六人,商界更是人才济济,因此成为中国最有 影响的大学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