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第四集:阴阳采补(1) 第四集:阴阳采补 孟蒙对学术理论并不感兴趣,他只想看见那个似乎与凶案有关的雕塑。海澄 伟当然知道这个,但他执意要说。孟蒙有些无奈地搓了搓手。 孟蒙似乎有一个习惯,就是当他找不到问题的症结的时候,总是要搓手,每 一次他搓手的时候,那种声音都让满豹难以忍受。 他似乎从一本学术作品里读过一个章节,是说下意识的动作透露着一个人的 内心。书里恰恰举了在思考时喜欢搓手的例子。是说体操运动员和攀岩爱好者都 有这样的习惯,喜欢用搓手的方式来稳定情绪。这是因为他们在训练或比赛前, 必须在双手上涂抹一种防滑的镁粉,这层镁粉几乎是他们的一种生命保障。而在 形成这种习惯之后,搓手,就变成了条件反射,每当这些人情绪紧张或思考出现 障碍,就会下意识地搓手来舒缓压力。无疑,蒙孟并不是这两种人,不知道他为 什么会形成这种让人难以忍受的习惯。 海澄伟也注意到了这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声音。他突然问孟蒙:" 你从多大开 始练习武术的?" 孟蒙有些吃惊,诧异地看着海澄伟。 " 我知道有一种失传的道教功夫,在练习时,必须不断地用一种药粉熬炼双 手,以便以给双手降温。练成这种功夫之后,双手变得非常质密,可以产生金属 钝器的威力。经过训练的手,掌缘会变得比较粗砺,搓手时像是两块木板相互摩 擦,这种功夫应该叫' 闪掌' 。" 从满豹见到孟蒙以来,他一直都是一幅镇定自若的样子,但是,在海澄伟说 到" 闪掌" 两个字时,他的眼中却闪现出一丝慌乱,他的双手又下意识地合在一 起,那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声响再度响起。孟蒙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分开双 手。 " 我从前在部队,退役前在体工队练体操,大概这双手是那时候变成这样的 吧。" 满豹的脑中突然闪现出嫣青颈部的那道致命的伤痕,杀嫣青的凶手白禺简的 双手不就练出了" 金属钝器" 般的威力吗?难道世界上真的存在' 闪掌' 这种功 夫? 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孟蒙的那双手上,他想看看,孟蒙的掌缘是什么样的。 但孟蒙却把双手插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中。 孟蒙的脸上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又把话题拉回到案件里。 " 那么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功夫可以让人练出超强的腕力,可以用一个很钝的 玉佩刺穿别人的身体?你要让我们看的那个雕塑是不是出与这种功夫有关?" 满豹至今还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莫然其妙地卷进这场凶杀案里。但海澄伟的话 里似乎透露着,想证明满豹的无辜,那个雕塑是重要的证物。他更迫切地想看看 这个象牙雕塑。 海澄伟下意识地翻开一本书,里面真的夹着一个保险套。海澄伟把它取出来 拿在手里,用拇指来回摩擦着保险套的外包装,他的这个动作似乎并没有任何暧 昧的内涵,他在想一些事,全然不理会满豹和孟蒙的急切。 " 听说过' 采补阴阳' 吧" 。 大多数看过武侠小说的人都听说过这个。满豹和孟蒙当然听说过。 孟蒙终于忍住了他下意识地搓手的习惯,让那双手努力地停在他的口袋里。 满豹不知道海澄伟为什么会把问题扯到如此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