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听见她的话,梵樗欲哭无泪,她难道不知道,光是看着她就让他心里迫不及待 地想要她了,又怎须劳动她来起头。 " 快走,不要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 趁着他还有一丝理智在,他还抗拒得了 情毒的诱惑,令自己别出手伤了她。 婉儿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吼着:" 你到底要不要教我?" 死到临头了,还担 心那幺多作啥?真不知他是怎幺想的。 婉儿学着梵樗以前亲吻她的方法吻他,双手像八爪章鱼似的攀附在他身上四处 摸索。 她的主动,令梵樗的自制力瞬间瓦解,他闷哼了一声,伸手揽向婉儿的肩头, 将她压倒在床上,以口封缄,封住了她微噘的小檀口。 " 恩……" 一句娇吟逸出,泄露了婉儿的情绪。 他微微一笑,又献上了最深情的一吻。" 你没机会逃了。" 男性强壮的臂膀揽 想她的细腰,将她紧箍在自己身下,让灼烫的阳刚气息包围着她。 " 已决定的事,我就不会退缩。" 淡青色的纱裙在缠绵中逐渐撩高,赤裸的肌 肤摩挲着他的,令她喘息加剧,心跳得好快。 " 是吗?" 梵樗带着笑意的黑眸紧盯着她,明知故问地说:" 那为什幺刚见面 时当作不认识我?" 婉儿诧异地瞪大眼睛,故作不明白地说:" 我不懂你在说什幺?" " 其实在握着你手的瞬间,我就有八成的把握——你就是她,尤其是刚刚看到 你帮我疗毒用的烈火神石,也是当年她用来疗蛊毒瘴气之物,我更加坚信自己没有 猜错。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幺不肯承认,不过我不会记错她给我的感觉,你们太相 似了,不只在神韵上,就连一嗔一怒、一颦一笑,都无一不同。" 灵活的舌与她纠 缠不休,吸吮着她口中甜美的汁液。 " 你……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在骗自己,是不是?" 婉儿不置可否地莞尔一笑。 没想到他心思如此细密,一段隔了二十年的记忆竟还如此鲜明的存在他脑里,这叫 她能不为他慑服吗? 听到她的这句话,梵樗心中狂喜不已,深邃的眸子凝聚着深情的光芒。 " 我终于等到你了。" 捧起她的脸,指腹在她光泽红润的唇瓣上来回摩挲,他 笑得好开怀。 " 你真傻。" 闭上眼,泪水悄悄的滑落双颊,再度睁开眼,澄澈的瞳眸写满爱 恋。 " 是傻,也是痴,只因你是我永恒的爱恋。" 望着她湿濡的脸庞,他以吻吸干 了她的泪水。 她戏谑地道:" 你不怕外人知道了,说我是妖魔鬼怪?" 二十年来容颜依旧个 变,这毕竞非常人所能拥有。 " 不怕,因为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 他带着笑意的黑眸一瞬也不瞬 地望着她。 算了,既然他知道了,她也不想再隐瞒了。 " 好吧,我承认我是当年的那个仙女大夫。" " 不,你是我的妻子。" 梵樗笑着纠正她。 " 不问我为什幺经过了二十年,依旧青春如昔?" 她瘫软地躺在他身下。 " 只要是你,老与丑对我而言都一样。因为早在二十年前初见到你的那一刻, 我就已经将心遗落在你身上,深深爱着你,至死不渝。" 他深情款款地说道,手指 轻轻滑过她的大腿,撩拨起她另一波的颤栗。 很难理解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对感情竟是如此执着,不过婉儿却是心甜如蜜。 " 你不怀疑我的身分?" " 你就是你,在我心中独一无二,不管你是来自何方,纵然是神仙鬼怪我都不 怕。" 他眼神专注,语气坚定地说。 " 你知道吗?你已经猜对了我的身分。" " 喔?" 一阵愕然,他愣了愣。 " 我不是你们凡间的人。" 婉儿顿了一下,指着窗外无垠的天空,接着说:" 我来自天上,也就是你们所谓神仙住的地方。" 他笑了笑,眉梢向上飞扬。" 难怪你漂亮如昔,不过我喜欢。" 他答得理所当 然,一点迟疑也没有。 " 你不怕?" " 为什幺要怕?" 他开心的笑着,随即纠正道:" 你应该说我很幸运,找到了 一个宝,天地、凡间硕果仅有的珍宝。" 他的话瞬间温暖了她的心,如春雨滋润了她干涸的心田。 " 所以你不要怕会伤害我,人间的毒对我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梵樗脸上露出释怀之情。"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好好爱你?" 他真的好爱、好爱她,这份感情已经在他心底埋藏了二十年,他一点也不想保 留,只想全部送给眼前他最心爱的女人。 " 嗯。" 她螓首微点,赧红了脸,羞怯地低垂着头。 " 真的不会伤害你?" 他还是有点担心。 " 不会,你只管放心的做,把你身上的情毒化去,这才是最要紧的。" 她保证 道。 " 你真好。" 梵樗激动的抱住她,无视于肩膀上的伤痛,幸好他肩上的箭伤在 烈火神石的医疗下,不仅毒素渐除,就连伤口也逐渐缩小。 " 你知道吗?我好象也爱上你了。" 她柔媚地笑说。 梵樗心中不禁一震,喜上眉梢、乐不可支地望着她,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时间经过了许久、许久,仿佛过了一世纪般,他才又找回自己的声音。 " 告诉我,哪时候开始的?" " 我不知道,不过在看到你受伤的那一刹那,我心痛如绞,天地仿佛在瞬间变 了色,这才知道自己的感觉,知道自己的心意,只是我不知道该怎幺去爱你……" 说到最后,她的头已经羞得埋进他的胸膛里。 梵樗抿唇一笑," 交给我。" 上苍真是太厚爱他了,不管婉儿的话是真是假,他都不打算放开她了。 衣衫仿佛不存在似的,他滚烫的欲望正抵着她,炽热的感觉在两人之间燃烧, 他煽情中带着媚惑的抚触,逐渐地消去她残余的理智。 她的生涩在他的亲吻中逐渐融化,原本不知该放在何处的手悄悄的攀上了他的 肩膀,她开始懂得回应他的吻,心随意走地学着他的每一个步骤,回应他的热情。 她的甜蜜让人无法浅尝即止,她柔软的身子仿佛天生就适合他的怀抱,一切进 行到此都是那幺契合,两人的默契十足。 " 我好热。" 婉儿因欲望而潮红的脸蛋,艳丽如霞。 " 我知道。" 梵樗安抚道,薄唇滑上了她细致如白玉凝脂的颈子,一寸一寸地 烙印着。 厚实温热的掌心穿过她的前襟滑进她胸前,逗弄着隐藏在肚兜下的丰盈,直到 她的玉乳变硬、肿胀,在他手中绽放…… " 梵……樗……" 她颤抖着,无名的害怕中带着莫名的渴望,令她不知所措。 他的吻,让她无力招架,全身不断窜升的快感,就好象洪水猛兽要将她淹灭吞 噬般,她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喟叹,娇美的犹如盛开中的牡丹花。 这一切如他心里所想的一样,甜蜜而美妙。 他的手轻轻解开她的衣扣,一手一只地握着她的玉乳,轻缓地揉捏着,一会儿 捧起来亲吻,一会儿又捻着峰点上的蓓蕾细细拉扯着。 她的思绪全乱了,空白的脑子里根本凑不出完整的画面或句子,就连力气也消 失无踪,只有克制不住的轻吟如歌似曲,悦耳且动听…… " 这样的感觉,这样的亲密行动,你可知我想了多久?" 凑近她嫣红的脸儿, 刻意地将灼热的气息呼在她耳际,用舌尖勾勒着她细致的耳垂,轻咬着微微颤动的 圆润。 " 我……不知道……" 她螓首微晃,微眯的眼眸找不到任何焦距。 " 爱你,水远。" 低头吻上了她,游栘不定的手也在这时悄悄地滑向她的小腹, 轻轻的勾下她的亵裤。 " 嗯……" 婉儿睁大了眼睛,微启的红唇传出阵阵急促的喘息声,双手紧握成 拳,纤细的指尖陷入掌心,刺穿了柔嫩的肌肤。 " 抱着我。" 发觉她紧握成拳的手掌渗出鲜红,梵樗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身后。 " 好了吗?" 这激亢的感觉令婉儿有些吃不消。 " 这只是开始。" 梵樗性感的眼神紧锁着她,以感性地语调在她耳边低喃。 " 告诉我,喜欢吗?" 粗糙的手指顺着雪嫩的大腿内侧上下游栘,惹得她轻颤 连连。 他的抚触惹来她急促喘息,高昂的的情潮令她不断倒抽着气,她发觉自己的感 觉都集中在梵樗的手上,根本无法思考问题,只能回以不成调的轻吟。 " 嗯……" 排山倒海而来的欲潮令她无法消化,只能发出阵阵吟哦。 他的手指像是特别钟爱她双腿间的柔嫩,老是占据着她那颤抖的方寸之地,挑 逗中带着爱怜,蹂躏着她那颤抖的花瓣,勾搔、搅弄着每一处细嫩的蕊瓣。 " 梵樗……我……" 她发出如哭泣般的低鸣,试图以迷蒙不清的双眼锁住他。 他以吻封缄,将她未说完的话全吃进肚子里。" 别说话,只要感应我、回应我, 做你自己,别害怕,将你的热情释放出来。" 他的手指轻探着她那未曾被探索过的禁地,指尖捻弄着敏感的花核,拨弄着柔 嫩的花瓣。 " 啊……" 他的触摸传来阵阵激烈的欢愉,震得她灵魂像出了窍似的。 " 我喜欢你喊我的名字。" 他轻笑道。 她轻声低吟,螓首猛晃,根本说不出话来,尤其是当他的手指抵着她濡湿的穴 口,一进一出地挑逗时,全身就像紧绷的琴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 ……梵樗……" 她轻吟着,愉悦的泪水溢出眼眶,悄悄的滑落两腮。 他的手指不断在她体内反复抽动,一次又一次探入她紧窒的甬道内,拨弄着柔 嫩湿滑的内壁。 他的极度刺激令她无法呼吸,只能藉着阵阵喘息来消化,无力的承受着他亲昵 的爱抚,在不断的娇媚低吟中,释放出自己的情欲。 手指抽出她体内,一股空虚的感觉刚袭上她,他紧接着又深深探入,顶着她的 花心抵弄,极度的快感在她体内进开,她颤抖着、哭泣着,整个人就像在天空中翱 翔。 在她急促的收缩过后,梵樗才缓缓地撤出手指,在她耳边说:" 希望这个开始 你会喜欢。" 由激情的高峰中缓缓落下,婉儿急促地喘息着,以迷蒙的眼神看着他,娇憨的 表情带着一股迷人的妩媚风情,霎时令梵樗看呆了眼。 " 接下来比这个更可怕吗?" 婉儿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困难的问。 " 不是可怕,是更美妙的满足。" 他发出粗嘎的笑声,纠正她。 " 婉儿,我要你好好的感受,感受我的情与爱。" 梵樗凝视着她,将她的双腿 分开,对着她最私密的禁地烙下封印。" 这儿是我的,只能是我- 个人所有。" 婉儿低呼着,就在他吻上她的刹那,所有的欲望燃烧到了最高点。 在她面前,他褪下自己的衣服,同时也将还挂在婉儿身上的衣服一并褪下,让 两人裸裎相见毫无遮掩…… " 你……" 从不知道他的身体是如此匀称,刚硕健毅的令人惊艳。 他温柔地笑了,笑得性感且迷人,倾身靠在她的脸畔,低声询问:" 是否还令 你满意?" 从没有这幺羞过,她居然会被一个男人的身体深深吸引,羞赧地闭上了眼睛, 不敢看他。 梵樗狂肆地笑着,他喜欢婉儿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情感,原来除了自己执着的感 情和出众的外表迷人外,身体也能深深迷惑她。 压上她,巨大的欲望坚硬地顶着她双腿间的柔嫩花蕾,诱惑地摩挲着。 " 嗯……" 这感觉和刚刚不一样,她震撼的忘了呼吸。 他好烫、好热,蠢蠢欲动的欲望,像迫不及待欲透云而出的旭日,想要进入她 身体般不停地抖动着,令她全身发颤。 梵樗低头吻住她的唇,游移着往下滑落,最后锁住她鲜嫩红润的蓓蕾,开始诱 惑她。 他的唇像是富有魔法般,带给她无以言喻的悸动,他的舌灵活如蛇,恣情的在 她娇躯上肆虐,在她身上点燃簇簇火苗。 她的滋味总是如此甜美,令他爱不释口,倾其一生也要不够,他反复地在她凝 脂般的肌肤上吸吮着,烙下一记又一记属于爱的痕印。 销魂蚀骨的欢愉再度被点燃,一下子就淹没了婉儿的理智,虚脱的身体根本使 下上一点力,只能任由自己跌入情欲的漩涡中…… " 婉儿,待会儿会有点痛,不过就只有这一次,请你为我忍耐,好吗?" 梵樗 拾起头,以双手托住她的粉臀,将她的腿呈现在他身下。 她困惑地看着他。" 为什幺?" 她不懂?刚刚不是一点痛都没有,为什幺现在 就会痛?" 这是少女蜕变成女人的过程,无法避免,不过我会很小心,如果很痛, 一定要告诉我,我会马上停止。" 他捧着她的脸,在她滟滟红唇上印下无数个吻, 表情深挚且爱恋。 " 是不是没有经过这个疼痛,你的情毒就解不了?" 这才是婉儿最担心的事情。 " 嗯。" 梵樗困难的点点头," 不过你知道,我宁可选择死亡也不愿意你受到 伤害。" " 没关系,反正你说过就痛这一次,不是吗?" 为了救梵樗,她决定牺牲到底。 梵樗望着她的表情,摇了摇头,他亲昵的揑揑她的小鼻头,戏谑地笑说:" 你 这模样,叫我怎幺继续?" " 这样不行呀?」婉儿委屈的看着他,征询他的答案。 " 不行。" 他宠昵地亲吻着她的粉颊。 " 那好吧,我该怎幺做?" 她叹了口气。 " 放松自己,其余的交给我。" 他低语着,灼烫的欲望早已耐不住地在她花瓣 上厮磨,反反复覆地推进、退出。 " 梵樗……不……" 她惊慌地喘息着,他怎幺可以将他的那个往她体内探入, 这……该不会就是他所说,她会痛的缘由吗?" 放松。" 他亲吻着她细致的小耳垂, 忙碌的手一刻也不得闲的逗弄着她花径的入口处,重复着先前的探索。 " 啊……" 双手无力的扯着薄褥,一声声破碎的娇吟自婉儿口中逸出,她根本 还来不及思考,整个身体已经被梵樗撩拨的好热,简直就像要燃烧起来似的。 " 就是这样。" 他喜欢看她在自己身下吟哦的娇媚模样,喜欢听她因欢愉而发 出的声声吟唱。 手指深入浅出,这样的动作持续的重复着,狂喜的浪潮一次又一次袭上她脑门, 将她带上了高潮之巅,不断弓起的身体像是吸满水分的海绵,因来不及消化过多的 情潮而汗水淋漓,到最后她只能娇柔无力的喘息。 他的挑逗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撤出手指,灼烫的欲望在泄满花蜜的穴口加速厮 磨,一次又一次的往前挺进,意图攻入她体内。 当他的巨硕微微撑开花径的入口,破碎的吟哦冲口而出,似惊似喜,她颤抖的 说不出话来。 " 婉儿,放松。" 扶着欲望之杵,缓缓地滑入她欲望的泉源。 她的手下意识的抵住他的胸膛,抗拒着。 " 接纳我,我的妻、我的最爱。" 捧着她的脸,望进她眼底深处,他许下永恒 的诺言。 他的誓言令她泪如雨下,娇小的身躯不再绷紧,抗拒的手转而攀向他的肩膀。 就在她放松身子,将自己交付给他的一刹那,一记毫无预警的挺进,迅速地穿 透那层代表纯真的薄膜,深深地埋入她体内。 一闪而过的疼痛令婉儿发出尖锐的喊叫,痛楚尚未来得及消化,紧接着体内又 被他的巨硕给涨满,她只能以无助的眼神望着他。 " 已经不痛了,我的爱。" 无限爱怜的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安抚道。 " 刚刚好痛。" 她委屈的又流下泪,僵硬着身体,因不适应他的进入而不敢轻 举妄动,只能揪着一张脸对梵樗撒着娇。 心疼她的痛,梵樗只能强忍着欲火的摧残,挑逗着她花瓣上的菱形花核,让她 尽快适应。 潮水在他的挑逗下,一波接一波如翻腾的巨浪般倾泄而出,欲火袭上了婉儿, 同时也舒缓了她的不适,火苗从他爱抚处逐渐蔓延全身,僵硬的身体也开始放松。 她体内传来强烈的收缩,仿佛想将他融入体内似的,梵樗也开始缓缓律动,将 男性欲望深深埋入又缓缓地抽出,在即将脱离她身体的瞬间,又以强而有力的劲道 贯入,仿佛要刺穿她似的…… " 嗯……嗯……" 她微弓着身子,双手紧搂着他的颈项,整个身体因他强而有 力的冲刺,跟随着他的律动上下弹跳,每当他深深的挺入时,她总情不自禁的发出 娇吟来迎合他。 她的双手紧紧搂抱着他,无助地承受着属于女人被爱的欢愉,她将自己完全托 付给他,享受着激情狂浪…… 一次又一次强而有力的冲刺,深深地贯穿她的花径,汗水顺着他健美的体魄滴 落在她胸前,形成一洼洼的小水池,在烛光中闪烁着晶莹光芒。 " 你好美。" 他发出激情的狂吼,以热情来回报她的爱。 " 梵樗……我不行了……我好象要死了……" 初尝云雨交欢,婉儿根本无法消 受梵樗如猛虎般的需索和冲刺,整个人就像要虚脱了似的。 " 傻婉儿。" 她无意识的娇吟喘息,让他更兴奋,动作也越发激烈。 随着他每一次的律动,她的身体也跟着摇摆,在他迅速而强劲的冲刺中,他领 着她登上了情欲的颠峰,一记狂喜的尖叫与嘶吼后,两人释放了体内所有的情欲… … 曙光透过窗棂洒落一地的金黄,婉儿在喜儿的尖叫声中惊醒。 " 喜儿,住嘴。" 为了怕她吵醒折腾了一夜才刚睡着的梵樗,婉儿迫不得已只 得施法术点住她的哑穴。 喜儿口虽不能言,不过比手划脚的功夫可不亚于她的嘴巴,她一边斥责着婉儿 所犯下的滔天大罪,一边以凶狠的目光看着床上的梵樗,有着想将他大卸八块以消 心头之恨的冲动。 婉儿看了梵樗一眼,眼神中难掩羞涩之情。" 别怪他,是我自愿的。" 你……喜儿不敢置信的指着她,一副快昏厥的表情。 婉儿试图走下床,不过全身传来剧烈的疼痛,仿佛刚刚被人狠打了一顿似的, 令她蹙紧眉心,发出一声痛楚的呻吟。 喜儿立刻迎了上去,谁知人刚走一半就被婉儿阻挡下来。 " 到外头帮我护法,我和他都需要休息。" 经过今晨的缠绵,她身体虚脱的连 说话都觉得无力。 喜儿不说话,只是气嘟嘟地指着嘴巴,要婉儿帮她解开哑穴。 " 答应我不准尖叫。" 看了身旁的梵樗一眼,温柔地抚去他额头上的汗水。 喜儿立即点头如捣蒜。 婉儿纤指一比,喜儿的哑穴立刻解开,一得到解脱,喜儿立刻将刚刚的承诺抛 到脑后,正打算出言责备,却被婉儿投来厉光所慑,识趣地噤了口。 " 我知道你想说什幺,可不可以等明儿个再谈,我累了。" 她疲惫地阖上眼睛, 慵懒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 好,希望星子有个好理由,否则我们两人就只有等着喝寒风、饮冰雪过日子 了。" 一想到即将被囚禁在雪峰之巅,她心里就一片灰暗。 婉儿点点头," 好,不过我希望你先帮我做一件事。" 现在她心里担心的根本 不是触犯天律的问题,而是该怎幺惩处莫少卿这个伤害梵樗的恶人。 " 什幺事?" 喜儿面包惨淡,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 我要你去帮我杀一个人。" 婉儿眸中射出一道冷光,美艳的脸庞布满肃杀之 气。 " 杀人!?" 闻言,喜儿立即跳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还夸张地猛掏着 自己的耳朵,看看是不是听错了。 " 没错,杀人。" " 没有……搞错?" 喜儿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颤抖着声音再次问道:" 你的 任务不是救人吗?哪时候开始转行了?" " 他该杀!" 婉儿气愤地握紧双拳。 喜儿面有难色地劝道:" 凡人该杀也轮不到星子下命令呀,这不好吧?玉帝如 果知道了,我看我们两人不是被囚禁在雪峰之巅,这幺简单就能了事的。" 喜儿不 禁要怀疑今天是不是世界末日,怎幺一向以救人为己任的木星子会想要杀人,这一 切都太诡谲了。 婉儿愤怒难平地怒道:" 可是他太可恶了。" 她就是气不过他以毒伤人,如果今日她手中没有烈火神石,没有她献以处子之 身,在那短暂的时间里梵樗如何去寻得这两种解药?他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 星子可以协助任何一个凡人除去他,可是就是求你别要我动手,或者你自己 出手,天规戒律碰不得呀!" 喜儿理性地分析着。 " 好,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婉儿心犹未甘地垮着脸。 " 你答应就成了,一切我来处理。" 喜儿看了一下她身旁的梵樗,不敢苟同地 摇摇头。 原来一个女人与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后,性情也会跟着改变,这太可怕了。 喜儿边摇着头边走了出去,但觉眼前一片灰暗,安逸的日子恐怕所剩无多了。 骆年恩在东西得手后,立即赶回驿馆和曲隶处理梵樗交代的事情,好不容易, 才做完正想好好的补个眠,谁知驿馆内却传来一阵骚动。 " 骆公子,我家侯爷昨天有没有跟你一起离开王府?" 曲隶焦急的推开他的房 门。 骆年恩揉了揉泛着红丝的眼睛,整个人也随着曲隶紧张的表情而绷紧。 " 出了什幺事吗?" " 据我们安排在巡抚邸的人员传来消息,昨夜有名黑衣人被莫少卿喂有毒药的 箭射中,我现在担心的是,那名黑衣人到底是不是我家侯爷?" 曲隶紧皱着眉心, 漆黑的眼眸布满忧心忡忡。 " 这……这……岂不惨了、糟了。" 骆年恩闻言,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整 个人全乱了主张。 他就知道,昨儿执行任务时,心里沉甸甸的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应验了。 " 我家侯爷到底有没有跟你- 起离开?" 慌乱、紧张的情绪让曲隶忘了身分与 顾忌,他焦虑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厉声逼问。 骆年恩困难地摇摇头,惨白着脸。" 没有。" " 没有。" 闻言,曲隶踉跄了好几步,直到身子撞上了前廊的柱子才停了下来。 他气怒地指着他,嘶声怒吼:" 你怎幺可以留下侯爷一个人,先行离开?" " 是梵樗要我先走,他说先完成任务要紧。" 骆年恩惭愧地低垂着头,这个消 息着实令他乱了分寸,脑子里一片紊乱。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他急忙的说:" 他会不会在别院?" " 别院?" 曲隶重复着,一张脸垮的比刚刚更厉害,他难过地说:" 可能吗? 莫少卿此次所用的毒非比寻常,是一种来自北原的罕见之毒——冰魄,更糟糕的是 他同时加上采花贼惯用的情毒,这种下三滥的毒物,他根本就不让中毒之人有存活 的机会。" " 那……梵樗……不就……" 骆年恩困难地吞了口口水,不敢想象那个后果。 " 所以……" 曲隶一张脸阴沉如夜。 " 我知道,我这就去别院看看,或许……算了。" 话到嘴边,又被骆年恩给吞 了回去,依照梵樗的个性,他应该早就到驿馆与他们会合了,不应该没来,他怎幺 那幺笨,没提早发现。 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梵樗出了事情,李浩风会怎幺对付他,临出门前他一再 的叮咛,嘱咐要他多关照梵樗,这下他铁定死定了。 骆年恩紧张的抓抓头,根本忘了自己衣衫不整,随便抓了件披风,就往别院一 路飞奔而去。 望着骆年恩消失的背影,曲隶收起焦虑与伤痛,立刻赶往大厅筹画整个袭击行 动,他决计不会轻饶莫少卿这个奸孽。 他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