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就在我跟女服务员保证她不会落水的时候,洛可可玩够了,她自己蹦了下来。 “我们走吧小爱,这里的人太无趣,他们的胆子比老鼠还小。”她嘟着小嘴,眨着 大眼睛对我说。 “我也不喜欢这里,那就走吧。”我赞同她的意见,跟她一起朝大街上走去。 走了两步,我又回过头来,笑嘻嘻地向那个被我弄脏了衣服的男人做了一个飞吻, 然后就飞快地逃走了。 凌晨一点,我跟洛可可回到了宾馆。她显然很亢奋,不停地在床上跳来跳去, 就像小孩子玩“蹦蹦床”那样,她一边跳一边嚷嚷着“洛可可风格的跳跃”和“巴 洛克风格的跳跃”;我累得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了,尽管我不是很习惯身上的香水 味。我一头栽到了床上,眯着眼睛听她嚷嚷,渐渐的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很快开始做梦,并且很清楚自己身处梦境之中,因为我又看到了那个在梦中 出现过几十次的火车站。常欢用审度陌生人的眼神打量着我,那眼神冷得像冰。我 想问他原因又不敢问,我想哭,却连哭的勇气都没有。随后棠来了,他说跟我离开 吧,离开了就好了。我恍恍惚惚地随他走到火车站,买了票上了车,可棠却在中途 换车的时候拐走了我的车票和行李。周围突然出现了好多陌生人,他们像是要去逃 亡,没有车票的我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车长的检查,直到一个又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才 下了车。大家都说那里是泰城站,可明显不是。我随着人群移动,然后又开始恍惚, 突然间逃难的人也不见了,火车也不见了,四周安静得吓人。我孤零零地站在那个 诡异的站台,任恐惧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却无能为力…… 我满头大汗地吓醒了。睁开眼睛,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定是伏特加的后遗 症。我用左手捂着胃,又用右手捂着左手(这是我的一贯动作),但这个动作突然 变得有些别扭,因为我的右手没有被什么东西硌着。 “天!”我惊呼了一声,想起昨夜在后海的一幕,我的戒指,我把它赔给别人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