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结发夫妻(1) 第2 章 结发夫妻 李长江也是喝醉了回的家。 白晓燕还没睡,白晓燕不知道领导让她带学生对她意味着什么,至少有一个 警灯亮起,那就是竞争,她不是京剧团里唯一的一朵鲜花,她不是一枝独秀了。 虽然她作为一个艺术家,多么希望自己是一枝奇葩,是一枝独秀。 就在这个时候,李长江提出了要孩子的事。 白晓燕却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梁国辉和田律师一起见状告他们的病人家属。梁国辉耐心劝说病人家属撤诉, 因为官司打下去,他们也是白花诉讼费……病人确实是精神病患者,有医院的诊 断治疗证明,病人也不是他们绑架到医院来的,是被路人送进来的……他们也第 一时间跟病人家属联系了,但在病人发作的时候联系不上,医院没有过错…… 病人家属坚持应该把病人送到派出所,让派出所送到家…… 梁国辉说:我们是医院,就好像普通医院见到心脏病患者,不管谁送来的, 我们把他推出去,这不是见死不救吗? 病人家属坚持要告。 梁国辉又说:……你们就听不出来吗我是一片好意!为了给你们省点儿钱。 这官司你们不会赢的…… 梁国辉一片好意,想劝病人家属别干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可劝不通,跟病人 家属吵起来了。 田律师埋怨梁国辉应该耐心点儿,不该在这时候激怒病人家属。因为他希望 能够庭下和解。说白了,打官司对医院有什么好处啊? 梁国辉回答:我没耐心了! 回到三病区,梁国辉再次失去了耐心,跟一个医生急了。因为他发现在病人 吃饭的时候,主治医生不在场。 精神科病人吃饭的时候是一个景观,周围站满了医生和护士,因为所有的病 人由于吃药的缘故,食道都僵硬,吞咽的时候特别容易呛着……梁国辉发现一个 病人呛着了,但是他的主治医生不在。 主治医生被找来的时候,梁国辉劈头盖脸地骂人,直到主治医生被骂哭了。 这天,梁国辉在医院里忙到很晚才回家。回家的时候郑洁正在唠叨儿子思宇。 思宇用自己的钱买了一部手机。郑洁一下子就急了,说你才十四,我不明白你拿 着手机干什么,有什么国家大事非要你拿着手机不可。 看见梁国辉进门,郑洁的目标转向了梁国辉。她认为梁思宇有今天完全就是 梁国辉对他的放任和梁山对他的溺爱。郑洁命令梁国辉必须去跟儿子问清楚,第 一,买手机的钱从哪儿来的?!第二,没收他的手机!梁国辉照办了,他知道, 如果他不去,郑洁会把手机变成" 手雷" 。 梁国辉进了儿子的房间就看见爷孙俩津津有味地坐在电脑前,他还没开口, 梁山就告诉儿子,思宇买手机是靠给同学修电脑挣的钱……梁国辉正不知道该夸 还是该批评的时候,父亲说,他已经夸奖了思宇自食其力。 梁国辉要没收手机的时候,梁思宇说,他已经在网上拍卖掉了。梁国辉又不 知道该夸还是该批评的时候,梁山说,怎么能卖这么便宜?! 梁国辉觉得梁思宇挺正常,没问题啊。郑洁说这就说明你不负责任。 这一天一如既往,郑洁由儿子的教育说到生活和梁国辉的工作,梁国辉就像 被郑洁所教育的第二个孩子。 郑洁说我没有别的愿望,就想让你调一个工作,让你多顾家,多挣点儿钱。 我别的要求没有,你觉得我的要求多吗?过分吗?! 梁国辉看着郑洁,郑洁起皱的脖子,郑洁眼角的皱纹,心里涌起来的却是柔 情。 梁国辉抱住郑洁,在郑洁的脸上亲了一下。 郑洁拒绝道:我没心情。 梁国辉真想跟郑洁说点儿什么:我想跟你谈谈……咱们俩平心静气,不吵, 就平心静气说几句话,行不行? 说。 你把声音放低点儿。 郑洁声音往低降:说吧。 还高。 郑洁马上就要耐不住性子了:你说不说啊? 梁国辉耐着性子:我想跟你说,我不是草包。在学术上真不是,精神病学领 域有我梁国辉这一号,怎么着我也算个专家,每次国内的学术讨论会都有我发言, 在国外的学术杂志上发了十好几篇论文了……我觉得,我干得还行吧?啊?他真 想听郑洁一句肯定的话。 郑洁说:那是在医院!就算你是一个天才!你不顾家,不管我,不管孩子, 有用吗我问问你? 梁国辉一下就哑巴了。 良久。梁国辉说对不起,我知道这些年我欠了你好多…… 郑洁不管这个,郑洁说你别跟我说这些漂亮话,对得起对不起又管什么用! 我就问你一句实在的,工作你调不调?梁国辉看着郑洁,又认认真真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郑洁说你调不调? 对不起老婆…… 你别给我说对不起!你不调是不是? 郑洁还唠叨着,思宇从另一个房间出来了,说,妈我爸都说三个对不起了你 还要干吗呀? 郑洁说:对不起?我跟你们俩说对不起,我问问你们俩能当饭吃啊? 思宇说:妈我就是让你对我爸说话小声点儿。思宇把拍下来的郑洁照片放到 郑洁面前:您自己看看。 郑洁一下子就傻了。发脾气的郑洁真是面目狰狞。 梁国辉没想到这个,梁国辉也傻了。 梁国辉刚想数落思宇,郑洁一把把照片拿过来,撕,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