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焚炉 周华军听得头大如斗,为之气结道:“你就只知道看人家胸脯,当心害猩红眼。 他们是什么人无关痛痒。我是问你,广场上一下子涌来近百人。记得我们在山洞坡 顶时,只看道海边停了一架直升机,此外连艘渔舟也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周华军顿了顿,再讶然道:“我们来时给黑布蒙眼,故沿途一片漆黑。但逃出 焚尸炉那天,我怎么未见半个岛上居民哩?” 吴顺财抓头道:“当初我们被抓来时,岛上除了高士杰两父女,广西来的玛塔 老头和泰威外,就只有二百多个悍匪,全岛不过方圆十几里,站在你那山洞高处, 可把全岛的水路要塞尽览无余,莫非?莫非?” 周华军道:“算了!想不透就作罢。高士杰的人几乎都聚集在广场,最方便我 们行事。按计划行动吧,我去楼上找岩燋他们,你去弄坏电子眼装置,消息室在正 中楼下的地下室。” 两人拔枪在手,互击一掌,分头行动去了。 周华军抵左方小楼前的廊道口,环目四顾,四下静悄悄一片。正要上楼,突闻 “叽哩哩!叽哩哩!”是吴胖子扮猫头鹰叫的暗号声。 心中暗喜,这肥仔平时总是爱夸夸其谈,讪言空论。想不到办起正事如此快捷, 不到二十分钟,就把消息室控制在手了。 心忖!岩燋他们被关回地牢也说不定,还是先过焚尸炉,进地牢看看。 步上楼道台阶,推开厅门。里面光线暗淡,蹑手蹑脚往前直走,每走一步,但 觉室内的阴气便加深一重。可怖的焚尸炉出现眼前。 勾头进入焚尸炉,炉门在身后关闭。幸好有夜风从烟囱卷进来,否则他定被臭 气熏晕。伸指按下壁间一块凸砖,扎扎声响,静待机关开启。 灼热不住迫烤,他差点要退回去。显而易见,日前炉中曾殓化过什么人,热温 比上次来时,至少高了三倍。 两个脚掌烫得受不了,只好不住蹦跳,交替着地。 正嘣的急劲,倏地一凛。全身僵直不动了,足底踩着一物。 勾腰拾起一看,立时色变,捻在指间那片硬物,赫然是闵文先的胸章,胸章反 射着手电的黯光,隐泛惨淡寒气。手指颤抖地掰开夹层,禁不住热泪涌出,里面珍 藏着闵文先女朋友的镀金相片。 日前殓化的人赫然是闵文先,高士杰把他的骨灰拿去配制人骨冰毒了! 周华军一阵哀痛,浑忘足底灼起水泡,就那么呆着,默哀半晌,勾腰钻进炉壁 暗门去。 走出一道活壁,来到昔日关押他们的地下囚室,里面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当即转身离开,仍由焚是尸炉走出来,把搜索目标放在三幢小楼。 寻遍左右两楼,却不见岩燋他们,最后抵高士杰那幢楼。 蹬阶过廊,手持一根幼小弯折的细钢丝,一楼、二楼、看似可疑的房间,均逐 一搜索,却一无所获。 来到三楼,长廊尽头一间室门外守着一名悍匪,趁他步入对面卫生间之际,奔 至门外。 那悍匪刚一出门,立被周华军敲晕,连忙把他拖走,藏在暗角,返回那间隐透 神秘的室门外。 耳贴室门一听,“哗啦!哗啦!”隐闻里面沐浴放水的声音。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