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离心 高雅雯呆瞧乃父笑得有些怪异的脸庞,登时心感愕然,不解道:“老爸不是有 张秘密底牌吗,何须非得走引君入瓮这步棋呢?”其实她心底明白,父亲凭籍手上 那张底牌,完全可不费吹灰之力把周华军一众的小命尽数摧毁。这时明知故问,不 过是想调出乃父埋藏心底的秘密。接着再娇嗔不依的撒娇道:“老爸!你有心事瞒 着雯雯,雯雯可是你心肝宝贝啊!快说?快说嘛?” 高士杰给女儿弄得哭笑不得,干咳一声,却未说话。 这时厅门被人以钥匙扭开。 两父女立时噤声。 李媚竟然不请自来,甫一进门,便首先朝床上的高士杰飞眉一撇,然后嘻嘻笑 着向高雅雯道:“你老爸做每次做梦,都不停地唤着小人鱼的名字,这当中大有深 意喔, 呵呵!” 这日,周华军站在窝棚门口,背着大雾茫茫的崖外,朝坐在里面的吴顺财三人 道:“我到洞顶采点野果。” 一边的岩坎闻言起身道:“华军哥!这三天来,大家的吃喝全是你一手包办, 今儿就让远坎代劳吧?” 吴胖子亦自告奋勇道:“我陪他去。” 周华军和岩燋目送两人远去的身影,直到他们消失在山腰下不见,这才并肩坐 在窝棚外的环形走道处,两对脚掌空掉在护栏下。悠然写意地看着远方湛蓝海面, 互谈自己的过往际遇,畅所欲言间,周华军对这位老大哥了解逐深。 原来岩燋和岩坎这两兄弟,祖居云南边疆苗寨,那儿海拔高,气候冷,却四季 盛产名贵药材,其中一种药材在西藏随处可见,但在他们苗寨亦出奇野生了一片。 此药拿到大城市既可卖大价钱,这药叫藏红花,可调适妇女经期,缓解经痛。两兄 弟在当地做药材买卖,还开有公司,生意做大后,转往沿海发展,最后辗转来到海 南市,他们亦是因购房才认识高雅雯,随后被高雅雯以厚利骗到神魔岛。 这时,岩燋正要询问周华军的生世,突见吴顺财踉跄奔至吊梯下面,极度恐慌 地仰望着上方两人,跪跌地上大哭道:“出事了!出事了!” 周华军和岩燋同时起身,大骇叫道:“胖子!发生什么事了?”相继疾冲下去。 岩燋一把封着他胸襟,狂喊道:“死胖子!岩坎怎没和你一道回来?他哪去了?” 吴顺财颤声道:“岩坎兄弟和我一道去后山果林采果,入林之后,他突然说肚 子疼,就到林外的山坳解手!哪知……” 岩燋听到这时,止不住全身剧颤,“噔!”一下跌坐地上,接着倏地弹起身, 扯着吴顺财一只胳膊,情急下劲力剧增,提小鸡般往上直冲,沿陡阶奔往山顶后方, 周华军连忙紧追。 三人并立在后山的危崖边沿处,吴顺财哭着脸,魂魄全失地道:“我在果林内 听到一声惨叫,奔出来看时,他的叫声已在崖下远处了。” 岩燋悲愤难平,咬牙涌泪,倏地扭头狠瞪吴顺财,抓着他肩头猛吼道:“你撒 谎!窝棚离此不足五百步,我怎没听得任何叫声!” 吴顺财吓得魂飞魄散,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岩燋咬牙瞧着吴顺财的肥胖脸,愈想愈恼火,冲前把他按倒在地,两人扭打起 来。 见他们翻来滚去,就要摔下崖去,周华金慌忙大叫阻止。 岩燋放开吴顺财,兀自跪在崖沿处号啕大哭道:“老天啊!回去我怎么向兄弟 媳妇交代呐!”阵阵悲呼之声,顺着崖外滚云激荡远去。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