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痛苦 听筒的一端,熟悉的声音飘来。“你好,哪位?”芷珊清甜的声音又一次,回 荡在耳边。“喂,请问你是哪位,请讲话。”芷珊继续发问道。“是我......”我 的声音有些哽咽,两个多月的思念,化为一句就沉默下来。“林晨曦,是你吗?” 芷珊的问话很是温柔。“是我。”我快速的调整语气,不想让芷珊听出声音的异样。 “你最近好吗?”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我很好,晨曦你好吗?”芷珊的回答 非常平淡。“我还好,你恨我吗?”我低低地声音问道。“你说哪!”芷珊的声音 有了稍许的变化。“我不知道!徐芷珊,我当时只想为了你今后的幸福,才那样的 诀情而去。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想你恨我,这样我会好受点。”我的情绪控制 不住,眼泪顺着眼角轻轻的流淌下来。“林晨曦,现在是你离开两个月二十二天十 六小时。你让我选择恨你,你告诉我可能吗!”芷珊的声音很是激动。“我知道, 不可能。芷珊两个多月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选择逃避现实,我选择酒精 麻痹,芷珊你何尝知道我的痛苦!”压抑许久的情感在这一刻,对着听筒释放出来。 沉默是最好的代言词,听筒的两端都安静下来。我能轻微听到芷珊抽搐的声音, 我的心更隐隐作痛。“昨晚我和阿姨见面,知道发生的事情。芷珊,听你妈妈的话, 去做了吧。”说完,我急切的用手去捂住手机键盘。我的眼泪控制不住,我的心在 泣血。“晨曦,你为什么这样说?你好狠啊,你太残忍了,我恨你!”芷珊在听筒 一端哇哇的痛哭。随即,“嘟”的一声,通话中断。当匆忙的拨号过去,却提示到 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调出昨晚芷珊母亲的手机号,发了一条短信“阿姨,我该说的该做的都办到了。 芷珊不听,您回家后别骂她也别说她,在好好劝劝吧。我电话号不变,有需要我配 合的地方在找我。”发完短信,拿起办公桌上的纸抽,抽出一张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起身走进卫生间,洗了洗脸。我又一次颓废地靠着沙发椅上。十几分钟后,收到回 复短信“小林,谢谢你。阿姨感谢你所做的一切,祝你今后生活幸福快乐。”看完 短信,我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幸福!不是你的横加阻拦,我和芷珊现在会很 快乐也很幸福。为什么,你这样冷血的对待我们的感情,我们的孩子!你的一句幸 福能代表什么?”我暴怒的又一次将拳头抬起,对着窗户猛击过去。 随着哗啦的玻璃破碎声,我感觉到钻心的疼痛,血顺着流淌下来。这一幕,恰 巧被走进办公室的赵姐所看见。“小林,干什么哪?你多大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 情,快上医院。”赵姐手拿面巾纸替我清理碎小的玻璃。急忙打的到附近的医院, 缝合三针。看着裹满纱布的右手,我笑了一笑。临下班前,又让同事从新镶嵌一块 新的玻璃。 在单位门口拦住一辆合乘的出租,十几分钟后回到家中。匆忙的收拾几件换洗 衣物,就出了家门。临走前,用左手歪歪扭扭的留张字条“单位出差,三日或五日 后到家。”出了家门,来到附近的一个街边公园。我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去哪 里。想了又想,用左手掏出电话打给王蕊。 “喂,你下班了吗?”电话接通后我问道,“没有啊,单位哪。你今天没回家 吗?”王蕊有点惊讶的回答。“你多长时间能到家?我现在想去你家住三五天,你 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的声音有点不奈其烦。“你求人家,不能态度好点啊。真 服你了,求人还用这态度说话。怕你啦,我30分钟后到家。”王蕊在电话另一端有 点生气着说。“哦,对不起。王大小姐我错了。我现在去你家门口等你。”说完挂 断电话,我跳上一辆出租直奔王蕊的公寓。 30分钟后,王蕊果然准时的出现在公寓门口。看着我右手的纱布,王蕊惊呼 “林晨曦,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一点小伤,所以来你 这里养几天。”我一脸嬉笑着回答。“我这里可不是避难所啊,你别高兴的太早。” 王蕊一边说着,一边划卡进入公寓。1602,我再一次的进入这个房间。王蕊,弯腰 替我解开鞋带,我顺势将鞋脱掉。穿着拖鞋走进王蕊的闺房,“装修的不错,我今 晚就住这个房间了。”心里盘算美美的。没想到,冷不丁被王蕊揪着耳朵,带出房 间。“我的房间,你不可以住,更不可以在进。书房归你住,还有不老实的话,给 你撵出去。让你流浪街头,哼!”王蕊生气的样子,老让我想起芷珊。这是我的错 觉,还是我对王蕊发生了改变。 晚饭是王蕊叫的外卖,两菜:川椒土豆丝、鱼香茄条。看着我用左手别扭的使 着筷子,王蕊在我面前忍不住哈哈的大笑。笑完,她进厨房取了一把小勺子递给我。 “怎么看不起我,我能做好。”我拒绝了王蕊的好意。王蕊没有说什么,直接坐到 我的旁边。抓过我的筷子,夹了几口菜放进我的饭碗,端起碗拿起小勺喂我吃饭。 此时此刻,我突然想到在D 城医院,芷珊喂我喝粥时的情景。一把将王蕊搂在怀里, 眼泪又一次流淌。思念的滋味涌上心头,芷珊我怎能将你忘记! “林晨曦,你怎么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啊,这就让你感动了。”王蕊的脸微 微红着。“恩,是啊,好感动。我这是怎么了,这么轻易掉眼泪。”我慌忙中为刚 才的失态寻找借口。“王蕊,你是一个很会照顾人的女人。谁娶你,谁一定会很幸 福。”我用恭维的语气,说着发自内心的话语。“是吗?晨曦,假设....如果.... 我们结婚,我这样照顾你,你愿意吗?”王蕊低着头问。“如果的话、假设的话, 我当然愿意。”我说的确是真心的话。王蕊是一个好老婆的人选,可是我的心里只 有芷珊。 匆匆忙忙的,我吃完王蕊的喂饭,离开餐桌。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王蕊 收拾餐桌。翻到上衣口袋的烟和ZP火机,却遍寻不到烟灰缸。王蕊走出厨房看看我, 从角落里找出落满灰尘的烟缸“家里没有人抽烟,这个烟缸是为你特意准备的。” 看看王蕊,我点点头示意。 点燃555 香烟,悠闲的吐着烟圈。透过浓浓的烟雾,看着王蕊忙碌的身影。我 又一次恍惚中,感觉回到两个多月前的D 城宾馆,似曾看见芷珊在眼前晃动的身形。 王蕊很快的收拾完厨房,又顺手冲了两杯清茶。“碧螺春,你怎么喜欢喝绿茶啦?” 我提鼻闻了闻,品了一口。“最近刚学的,书上说喝绿茶对身体有好处。”王蕊坐 在沙发的另一头回答着。打开电视,看着新闻联播,谁也没有说话。我把电话关了, 不想这个时候被人打扰。 “看会儿影碟吧,我新买了几部DVD 。”王蕊提议道,“行啊,我看什么都可 以。”我附和着。很快画面播放的是韩国影片《爱有天意》,一部悲情的爱情电影。 王蕊被剧中情节所吸引,随着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的故事,而不停地抹着眼泪。王 蕊突然起身靠在我的肩头,一边看一边说着男主人公如何的悲惨。这部影片我很久 前就看过,喜欢里面的故事情节,喜欢里面的背景音乐。可是,今天我并没有感动。 影片播完,王蕊还沉积在故事里,感叹着爱情的无奈。我切换电视,转到体育 频道。电视里正转播F1方程式比赛,我很喜欢的运动之一。王蕊依旧是选择靠在我 的肩头,陪着我一起收看。虽然眼盯着屏幕,可是内心中却时刻想着芷珊。今天真 的伤了她,我又一次的对她说着无情的话语。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度过,我一点睡意 全无。王蕊此时,靠着肩头睡着了。扭头看见,王蕊带着一丝微笑的脸。 轻轻的用左手拍醒王蕊,示意夜晚的客厅很凉,进房间好好休息吧。王蕊简单 的梳洗过后,就一头进入房间,带上房门。电视里转播的比赛早就停止了,我却没 有留意到。记得王蕊说过,冰箱里有啤酒。站起身来,关闭电视,走进厨房。 打开一瓶嘉士伯,走到客厅的窗前,望着对面楼群的灯光。思念的情感在不断 的起伏,仰脖灌下一大口。今晚的月光是清冷的,照在脸上,却寒在心里。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