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 重庆的天空灰蒙蒙的。我的家在秀丽的山下。显得渺小而温暖。庭院被妈妈收 拾得干干净净的。花坛里,依旧种着几株要死不活的花。妈妈说了句:“雨秋,回 来了啊!”便出去了。妈妈眼角的细纹看起来更深些了。但她依旧比别的妈妈漂亮, 年轻,大方。我把东西整理好后,还是像以前那样,给家大扫除。这是我回到家后, 不顾旅途劳累。做的第一件事情。他们不会因为我要回来,而把家里或者我的房间 收拾得干净。 回家的日子很是无趣。每天洗衣,做饭,打扫。周而复始。想想都可以把一颗 年轻的心,逼得疯。习惯成自然。所以,我也就这样过着。晚上我把那黑色的手机 掏出来。又看到那句话。我竟然笑了笑。里面的电话薄就存了他一个人的号码。后 面的尾数是:5201314 电话这时突然想起。是他发的一条短信。很简单的一句: “在休息了吧!不打搅了......”我回了一句“夜安”便又看起他的电话来。里面 还保留了一条草稿。看来他是想发给某个人,但最后还是没发。我想,我可以打开 看看吧!于是习惯性的左右看看,发现是自己的房间。便打开看起来,上面是这样 写的:“给阳光一个机会,让它扫平你的悲哀。给清风一个机会,让它抚平你的忧 伤。给雨水一个机会,让它冲洗掉你的不快。不要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细舔你的伤 口......” 过了一个星期,彩虹(一个好朋友)知道我回来了,非要叫我去她们家里玩几 天。她们家落座在另一座山上。是几座山连成一片平地,在高处看,就像一个四角 朝天的乌龟。不好的就是:到她们家,要坐两个钟头的客车。我想我在家里也无事 可做。就跟爸爸妈妈说了一下。他们竟也同意。第二天,我就过去了。看到彩虹, 我很开心。晚上我们把各自的生活,痛痛快快的倾倒出来。然后,把忧伤摒弃在外。 在这种相知的秘密世界里。我们彼此惺惺相惜。 我们一起去深山中散步。在感受大自然美丽韵味的同时,我感到了身心的放松。 把长久以来的抑郁抛在了那一片翠绿的丛林深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告诉了她, 巧遇林旭尧的事情。她听后很是惊奇。开着玩笑对我道:“雨秋,说不定这就是你 下次的缘份啊!”我不是那种:有风就想到雨,有草就想到花的女子。对于她这个 猜想。我只好笑下,她却非要我把那个手机给她看看。我指了一下我的背包,她真 的给打开,把那个拿出来。而我也竟莫名其妙的带在了包里。彩虹仔细的看了一下 道:“雨呀!这可是今年下半年,一个公司才出来的新产品。这是头几号可是纪念 品啊!有钱都买不到的。你可别当山寨货。看来这小子有点来头啊!他肯定喜欢你, 要不然他吃错药了!莫名其妙的送给你......”我笑笑,彩虹就是这样。在她身边 永远不愁没话听。 在彩虹家的第三天下午。那小子就打电话来,叫我出去。陪他挑一件礼物,给 一个朋友。而他没经验......然后电话就挂断了。彩虹在旁边听见了。于是,她把 我推出了门。用她的话说就是:“把这个少爷给我钓过来......”我摇摇头,向林 子里走去。彩虹看见了,急忙把门打开。把我往街上拉,把我推进了一辆车里。看 车走远之后,才离开。 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去就去吧。我想去就去吧,谁叫我莫名其妙的惹上他的 呢。 他又打电话,叫我在解放碑下面等他。我到那里时。城市的灯火已经开始慢慢 的闪亮了。盛夏的重庆。虽然在浓雾和云层罩着。可被太阳亲吻了一天的地面,还 是散发着惊人的余热。解放碑这个繁华的地区。在匆匆的人群里。显得镇定自若。 不紧不慢的移动着它的时间指针。坐在石碑梯下,打望(看美女)的人也不少。嘴 角也露出得意的笑。对每一个从眼前路过的女人用眼睛和嘴巴“评头论足”的。而 重庆的女人有这个资本。她们美丽时尚,热情大方,毫不掩饰自己对美丽对时尚对 有质量生活的追求。 他还没有来,我坐在一棵树凳下。静静的等待。天越来越暗,重庆这座年轻的 直辖市城市。在夜里开始慢慢的绽放她的光华。巨大的电视屏幕里开始显现出城市 的夜景。毫无疑问最美丽的,依然是长江和嘉陵江的蜿蜒和婀娜。这座城市开始喧 闹。各种声音不绝于耳。而我依旧是安静的坐在这里。 我想想都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在这极不熟悉的地方。等一个还陌生的男子。 万一人家躲着看我笑话,我不就难堪了吗。正要迈开脚步走时。他就风风火火的跑 来了。染得好看的头发一甩,丝毫没有不好意思道:“哎呀,有点事耽搁了一下。 没等久吧!”等待一旦过了之后,心里就没有那么煎熬了。 “买什么东西啊?”我问道。 “我是请你来出主意的,你还来问我......”他又一脸无辜。瞪着眼睛道。 “你总得告诉我一些情况啊!”我也没有好气的看着他。 “额,是个跟你一样大的女人过生日。但最近失恋。有点伤心,喜好吧,跟我 差不多......”他想了一下又道:“走,我们去那里看看。”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 望去。那是一个商业大楼。整幢灯火辉煌。我从未进过。只怕进里面消费的不富且 贵。 他看出我的担忧,无谓的笑笑。拉着我的手腕准备过去。我是多么的卑微啊, 那么安静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自卑而又自尊的活着。一身的寒碜。这么可能踏入 那地。而他也一身休闲。就算走在门口。我们两个也会被保安赶出来的。我摇摇头, 甩开他的手,向公交车站走去。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