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3) 蓁子把头枕在我的胸脯,说:“如果你看见了,你会打我吗?”我用鼻子哼了 一下,不置可否地搂紧了她,让她闭嘴。 “谷子你如果在家里闷了,就把你的朋友请到家里来喝酒好吗?” “好好养你的身体吧,让他们过来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不利于你的身体恢复。” “你们在客厅喝酒,我又不出去。” “他们喝完酒作鸟兽散了,还得我收拾房间,太麻烦了,等你康复了再说吧。” “我看你这两天呆在家里很闷,就让你散散心啊,你怕收拾房间,就叫钟点工。” 我到棠城第四天的时候,公孙篱给我打来了电话。其时我正在客厅里看一部无 聊的三角恋电视剧,蓁子在卧室里喊接电话。 “谁啊?”我走进卧室问:“电话怎么打这了?” 蓁子捂住话筒说:“你的女秘书。” 公孙篱在电话那端说:“谷哥哥……?” “嗯,小丫头,你怎么把电话打这来了?” “我打的是你手机啊。” “呵,忘了,我手机没电了,呼叫转移到固定电话上了。” “哦,怪不得,我还想怎么是她接你的电话呢,谷哥哥你还好吗?” 我坐在床边,顺手把蓁子的睡衣往端正里扯了一下,给公孙篱说:“还好,是 不是想哥哥了啊小丫头?” 公孙篱愣了一下,说:“她,在你旁边吗?” “是啊,给哥哥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你说话方便吗现在?” 蓁子起身下床走出卧室,顺手拉上了房门。 “没关系的,你说吧。” “也没什么事,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嗯,你好好待着,我过几天就回去了。她现在出去了,我不能再跟你说了, 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我开门出去,蓁子坐在沙发上,见我出来,笑了一下说:“这么快 就说完了啊?” “是啊,速战速决。” “谷子你明天去买个本地的手机卡吧,不然你把电话转移到家里的机子上接起 来也不方便。” 我无语。我知道自己刚才和公孙篱的不掩饰刺疼了她,却想不出她这样说是心 里真有了猜忌还是在刺探我。 连续一周鸡鸭鱼肉的大补,蓁子开始发胖,叫喊着不能再吃这些了,要我给她 做清淡的素食。我说:“这是个催肥的好机会,你一定要坚持住。” “不!我会长胖的。”蓁子抗拒。 “胖就胖吧,你胖起来也能显示咱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我出门领个白白胖胖的 媳妇,别人也羡慕。” “你干吗呀?真希望我长胖?” “是啊,我喜欢你胖,看起来也温暖。”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也不怕别 人再追你了,这样我才放心。” 蓁子一撇嘴说:“我不,我胖了你也就不要我了。” 我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句玩笑,也许她就当真了,她什么时候变得如 此敏感? 身体中有些虚火上升,这几天,在补蓁子的时候我也没亏着,前些日子在公孙 篱身上的纵欲又得到了恢复,蓁子在目前我是不能近身的,医生嘱咐:“半个月内 不能有房事。”我也发现自从有公孙篱后对蓁子的身体不如以前那样迷恋,这么想 的时候我忽然一惊,我真是如此喜新厌旧?或者如此善变? 这点自责没持续多久,我就很坦然了。在收拾卧室时,我无意中发现了一盒打 胎的药品,有一部分已经没了,看包装,应该是最近才买的。蓁子在做手术的当天 给我解释说她是一直肚子疼,也经常流血,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有流产的迹 象,孩子可能保不住了,她才做的手术。如果她的说法真实,那这一盒药品该怎么 解释? 蓁子还在床上酣睡,我准备拿这盒药去问她,想想,却忍住了,孩子都没了, 再质问还有意思吗?答案明摆着,问起来除了争吵不会有别的结果,而我不想跟她 再发生任何正面的冲突。 默不做声地放下药,心情却因此坏了。心里有事,脸上挂不住,脸色也难看, 蓁子很会观色,中午吃饭时劝我出去转转,散散心,语气中不乏讨好我的成分。我 懒得说话,含含糊糊地胡乱点着头。她说:“要不明天你帮我去公司守着,有些事 你替我处理一下?” 我思索良久,终不忍心拒绝她,就点点头说好吧。 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了公孙篱的电话,她说想见我一面。 我说:“你在哪?” “我在棠城火车站。” “小丫头你怎么跑这来了?” “我忍不住想来看你,就趁今天休息来了,我看你一眼就回去的,谷哥哥你能 出来吗?” “你等着,我马上赶到。” 我进卧室给蓁子招呼了一声,匆忙打车赶到火车站。公孙篱一直站着看我,眼 睛若秋水般澄静,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直到我站在了她面前,才忽地扑进我怀里, 把头埋在我胸前蹭来蹭去。我吓了一跳,从来没和女人在公众场合拥抱过,何况这 是在蓁子生活的城市。扭头扫视一周,确信没有熟人,我捧起公孙篱的脸吻了一下 她的额头说:“傻丫头,跟我找个地方坐着去。” 她不肯放开抱着我的双手,说:“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要一直抱着你。” “怎么只有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有回兰州的火车,我看看你就要走的。” 我心里猛然一动,紧紧地拥了她一下说:“别回去了,我带你去个地方,让你 更舒服地抱着我。” 和公孙篱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宾馆开了房间,一进门,她就吊在我脖子上不想 松手。在这二人独处的地方,我不怕有什么熟人看见,因而色胆也得到了空前的膨 胀。紧紧拥着她,把她丰满的乳房压扁在我的胸前,她的双唇也被我淹没。不一刻, 我的欲火已燃遍全身,大概她也感觉到身体的某个地方被我顶得难受,不停地扭着 腰身,无意中给我的欲火泼了一勺滚油。 我一把抱起她放在床上,不由分说就剥光了她的衣服。在我勇攀高峰的努力中, 公孙篱一脸的迷醉,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微汗,而我已是挥汗如雨,我站在地上运动 时,她就在这细雨中呼喊。一侧身,我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此时的状态,精神抖擞 的表现一如运动员在体育场上的竞技,看着我那个小兄弟进进出出地忙碌,心里油 然而升起一种无与伦比的成就感,而公孙篱因我的力量前后晃动的乳房更激起我力 拔山兮气盖世的战斗豪情。 感谢善解人意的宾馆,在正对床的地方安装了这面清晰度颇高的镜子,使我在 这个时候既能瞻前,又可顾后,更主要的,它能让我做爱给自己看,同时激发我的 战斗力。 一曲既毕,公孙篱拿枕巾擦去我身上的汗水,躺在我身旁,一只手轻轻地抚摩 着我的肌肤。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爱上了身边的这个丫头,如果说从前和他的 做爱纯属发泄,那么以后,我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爱人。 待我们体力恢复时,公孙篱拿过衣服准备穿上,说:“我得回去了,哥哥你也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刚才累坏了吧?” “干吗要走啊?火车早就走了。” “明天要上班的,我坐汽车回去。” 我一把夺过她的衣服扔在一边,搂她入怀,说:“回什么回,我给老周说一声, 替你请假,今晚上我陪着你。” “她不是还等你回家吗?哥哥你在这陪着我不太好吧?” 我拿过手机关了,说:“她等就让她等吧,我喜欢陪着你。” 公孙篱用手梳理着我的胡子,问我:“她是什么病啊?你不在身边可以吗?” “不是什么病,做了人流,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了。” “人流?你们不想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