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节:今夜,还是明月明(5 ) 作为一个壮年男人,一边工作,一边还伺候孩子。儿子上五年级了,春溪又 当爸,又当妈,心力交瘁,疲惫不堪。失去的已失去了,不会再回来,他想到了 重组家庭。有了第一次经验,也就有了比较,于是他掂量着那些重新选择的条件, 硬件(工资待遇等)可以降低,但软件。(性格脾气)不能降低要求,哪有这样 的人选呢?自己离婚对外绝对保密;外面的人不知道他独身,即使有这方面的人 选,也得不到这方面的信息,别人也不会想到帮他这个忙。对朋友同事绝对不能 提及此事,所以春溪想到了婚姻介绍所。虽说春溪给婚姻介绍所讲得很清楚,必 须具备那四个条件他才能考虑,可是城市就这么大,够条件的人选太少了,至少 到目前还没有。所以给春溪介绍的,要么是工厂的工人,要么是下岗职工搞个体 经营的,也有一个是事业单位的,但是属于丧偶,而且身边有个男孩。 卫红和小洁是春溪在同一天先后看的。两个人对春溪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 看出来对春溪是满意的。卫红今年三十岁,是一家林业站的技术员。人长得小巧 玲珑,身体偏瘦,椭圆脸,眼睛炯炯有神,中专毕业工作后,又参加了自考大专 学习,并且已毕业。她衣着十分讲究,很有气质,走起路来大方优雅,一副城市 小姐的模样,不管从气质和相貌看,配春溪是完全够格的了。 但有一点令春溪惴惴不安,这就是她身边有个男孩已六岁,她丈夫也是大学 毕业,在一次车祸中丧生。春溪也有个男孩,两家两个小男孩凑到一起,如果不 适合,肯定影响大人的关系。并且男孩长大不仅要经历上中学、大学的花费,还 要结婚成家,要单独的房子,这对于工薪阶层来说,压力太大了。 春溪越想越感到忧虑不安,这种忧虑渐渐地在他的脑海里显映成一个大大的 “问号”,意思是跟她能结合吗?又逐步变成大大的“感叹号”,那感叹号似乎 果断而坚决近乎斩钉截铁地说:“不能!”然而在春溪相过的人选中,卫红的条 件是最好的,尽管存在那种忧虑,春溪还是舍不得放弃,每个星期还要约会一次。 时值仲春时节,每次约会,卫红都认真打扮一番。有时穿连衣裙,有时穿套 裙,婀娜多姿,和春溪一起走在公园里,人们看不出卫红是少妇,简直就是花季 少女。 傍晚,公园里对对情侣,相依相偎的公园氛围温馨醉人。卖花姑娘迎面走来, 手指花篮中的玫瑰花对春溪说:“买束花吧,你看小姐长得多漂亮。”春溪感到 姑娘真会说话,既实事求是又恰到好处。顺手拿了一束花给卫红,卫红甜甜一笑, 接过了那束鲜花。每次约会,都令春溪心旌摇曳,和卫红走在一起,真令春溪感 到自豪。 他俩总是选择黄河公园约会,黄河在这里由西向东,然后突然转向南,在这 个九十度的拐弯处,宽度增加一倍。当地政府就在这拐弯处的宽阔河面上清淤垒 起个小沙洲,并由岸边架起一座桥通向这个沙洲,建成水上公园。在这里约会, 黄昏时分,周边环水,环境清幽静谧,是个倾诉心语的好地方。 每到了这里,春溪情不自禁地挽起卫红的手,一股暖流通遍全身。两人相识 很快已两个月了。 傍晚,两人又来到这里,走着走着,卫红站住了:“你真的爱我吗?”卫红 望着春溪,春溪望着卫红,四目相对,瞬间进出火花,春溪把卫红一把搂在怀里, 疯狂地吻了她。卫红也顺从地予以配合。 突然,卫红一把推开春溪,说:“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三年了, 我过着独身生活洁身自爱,这一点我比什么看得都重。”卫红停顿之后道,“再 说了,你还没有说一定要娶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