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今夜,还是明月明(6 ) 春溪的确没有提到结婚,他只感到和卫红在一起很快乐,但一直没往结婚上 想。其实,没想是假的,只是一想到结婚,就想到卫红的儿子问题,一想到这里, 春溪似乎就情不自禁地退了几步。所以,虽然经常约会,春溪总是回避谈结婚, 春溪暗暗地拿卫红和明月比较了一下,论长相与社会地位,卫红和明月不相上下, 但卫红的文化素质比不上明月,明月医学知识白不必说,就是文学及边缘学科, 也是触类旁通的,卫红的知识水平显然单薄多了。 其实,卫红在约会中已旁敲侧击地提到想结婚。那天晚上,在黄河公园,两 个人坐在草坪上,望着满天星斗,想着心中的美事,春溪挽着卫红的手,说: “你站起来!”卫红顺从地站了起来,春溪一把搂过卫红疯狂地吻起来,卫红一 把把他推开,卫红果断地说:“不行!”一下子陷入哑剧。卫红似乎从慌乱中清 醒过来,主动挽起春溪的手说:“你还没说什么时候娶我,我怎么能答应你?再 说了,我答应了,把我献给了你,如果你以后不要我了,我怎么办?我也理解你, 一个男人,离婚两年多了,没有女人,这种冲动是难免的,但我们不是夫妻,起 码现在不是夫妻,理智的堤防决不能被感情的波澜冲垮。如果你答应娶我,到时 候我加倍补偿你。” 说着,卫红很伤感地谈起她这几年的单身生活:“四年了,我一个单女子是 怎么过来的?我把自己的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小孩爸爸是农林大学毕业的, 分配在林业站工作两年后当了副站长,站长梵光亮是他大学的校友,比他早两届, 他俩处得像一个人一样,常常在星期天小孩爸爸请他来我家喝酒,我都热情招待, 视若嘉宾。万没想到祸从天降,在一个星期天,小孩爸爸为请几个朋友来家喝酒, 骑摩托车到烟酒公司买酒,回来的路上就遭了车祸。当时孩子才两岁,我26岁, 悲痛欲绝的情况下,办完了丧事。还没出两个月,一个星期天的下午,站长梵光 亮到我家来了,说是来安慰安慰我。提到伤心事,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拿着手 巾来到我面前说:”卫红,别伤心。‘他擦去我的泪水,拉着我说:“到床上休 息一下。’没想到,那个畜牲一把把我按到床上。你想想,时值初夏在家中我只 穿睡衣,他把我按到床上,手在我身上乱摸,我极力反抗,哪抵得上他力大如牛。 他把我上衣往上一掀,一把扯去我的内裤,慌乱之中,那硬硬的东西抵在我的小 肚子上。危急之中,我一把抓住那个硬东西,使劲一拽,他‘啊’的一声倒在一 边。我吓懵了,糟了,要出人命了。没想到他慢慢清醒过来,再不敢胡来了。我 说:”滚!快滚!‘他灰溜溜地走了。从那以后,他便无脸见我,也不知道我会 怎样对付他,后来悄悄活动调走了。“ 春溪有些气愤了:“怎么不告他呢?” 卫红说:“当时孩子爸刚出事不到一月,还未从悲痛中走出来,再说,他也 没得逞,就算了。后来又调来新站长姓余,龟孙东西也不是人。他知道我是个寡 妇,星期天让我去加班,办公室就他自己,大白天也敢对我动手动脚。遭到我严 厉拒绝后,他处处给我穿小鞋,工作任务别人不完成可以,我完不成就不行。所 以工作任务再重我也干,委屈我忍了,但作为女人的清白与洁身,我看得比什么 都重要。你知道吗,那些所谓的男同事或相识的人,有些人常常想来打我的主意。 没办法,我把房子租给别人住,自己搬到我妈家住了。”卫红说得很动情,“春 溪,我之所以把这些话告诉你,是把你看成是我信得过的人。我是真心实意和你 相处的,如果没有意见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我也是正常的女人,我也有七情六 欲,但我要明媒正娶,那时候我会加倍补偿你。在这样的情况下生活,我何尝不 想嫁出去?做梦都想嫁人,嫁了人,有了男人给我遮风挡雨,谁也不敢欺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