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今夜,还是明月明(7 ) 春溪不吭气,他何尝不想娶她?尽管她比明月的文化水平低一些,但也是个 很好的女人。只是……她有个儿子。在卫红嫁出去的跑道上,她的儿子成了一道 不可逾越的障碍。春溪这样想又有一种潜在的自责,孩子是无辜的,既然不能接 受她的儿子,那不娶不就得了,干吗要怪罪不懂事的孩子?有了这一层隔阂,春 溪还是理智地渐渐远离了卫红。卫红作为女性,当然不会主动和春溪联系,更不 会主动约他。 4. 小洁和卫红不同。小洁是一家工厂的会计,29岁,体型苗条也很精干,皮肤 白嫩。披肩发一甩像瀑布,人长得十分漂亮,但气质比起卫红就稍差了些。小洁 原是农村户口,高中毕业后嫁给了城里一个干部子弟,但没生过孩子,并且丈夫 是机关一名股级干部,与小洁离婚后,两个月内就结婚了。小洁一直没找到合适 的男人,认识了春溪,她感到喜从天降,认为找到了理想的郎君。春溪也觉得小 洁没有小孩,是可以处处的。小洁在星期天或晚上不约自来,来到春溪家后,洗 碗、扫地、洗衣服样样都干,显得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样子。这使春溪也很感动, 忙完之后,就到春溪卧室,坐在床上和春溪说话。春溪觉得这样常来常往,实在 不好,何况只是认识,春溪说:“我们这楼上住的都是机关的人……”言下之意, 别人看了不好,但小洁似乎没有听懂,照来不误。每次来都着意打扮一番,毕竟 是青春少妇,毕竟小洁比明月小三岁,每当小洁到来,那勃勃的青春气息自然令 春溪心潮起伏。 小洁十分投入也很动情地向春溪诉说着她的过去。 “我和前夫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婚后感情也很好。我在公司当会计。婚后第 二年,公司里分配来一个大专毕业生小A ,小A 当年刚刚十九周岁,聪颖勤劳, 才貌双全,常常来我办公室玩,手们很快就处得如亲姐妹一般,常常带她到我家 去。起初,前夫并不在意小A ,每逢她来,只是礼貌地打个招呼就算完了,我便 和小A 一起在另一间屋里关起门来说说讲讲。后来,当小A 知道我前夫是搞审计 的,恰巧小A 也是学审计的。于是小A 一到我家,就和前夫讨论审计方面的学术 问题。我的心也没往别处想,只是觉得小A 渐渐地有些变化。有时我不约她她也 来。来了之后,和我打打招呼就和我前夫研讨问题,并且把门关上。你想想我还 在家就这个样子,我会是什么想法?” “那天,我忽然推开门,我看他俩脸对脸坐着,四目相视,脉脉含情,火辣 辣的样子。见我进来,小A 急忙拿起书指着某一页,装出讨论的样子。明显看得 出来,那种动作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我想,‘糟了,要出事了。’我以后再也不 约小A 到我家来玩了。小A 好像理解我的心情,她也不到我家来了。但是前夫有 了明显的变化,常常心不在焉。” “在这之前,他几乎每晚上都要和我来一次,而且波涛汹涌,威风凛凛。自 他和小A 混熟以后,渐渐地次数少了,有时只是应付而已。有一天我悄悄拿他的 手机打开一看,拨出号码栏,有一个号码拨出次数最多,我犯了疑心。” “那天早晨我提前半小时到了办公室,用办公室的电话拨通了这个号码。对 方传来熟悉的声音:”哪一位?‘啊!这分明是小A 的声音。我’叭‘地放了电 话,浑身在发抖,心在滴血,脑子顿时一片混乱,完了!小A 什么时候买了手机? 为什么单位上的同事大都不知道她的手机号?“ “记得是五月下旬的一天,周末的中午,我对我前夫说:”我到我妈家去了, 领我妈到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明天下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