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难过了 火化之后的锋,只剩下了一坛白色的骨灰。尚家则是选择了海葬,一大清早所 有人都来到了忘情海边。听林说,锋生前最喜欢到忘情海边吹海风,躺在沙滩上听 一天的海声。 这天,海风不大。阳光推开了久日的阴霾。在阴沉了一周之后,人们总算是舒 坦了一丝心中的压抑。 尚伯伯抱着骨灰坛向我走来。 “雅,还是由你来送他吧。” “我... ?”我对尚伯伯的话感到十分惊讶。 “嗯,毕竟... 他最希望的人是你,不是吗?”说着,尚伯伯将坛子放在了我 的怀中。 低着头直直的看着坛子,这一次,锋是属于我的。抱着骨灰坛,我走到了仅靠 大海的山崖边。轻轻地打开坛子,用手从中抓出了一把,慢慢地撒向了大海。骨灰 随着风儿飘荡,风里头还夹杂着那淡淡的百合花香。它们一直都在飘荡,顺着海风, 飘着离开了我的视线.... 锋,一路走好! 回到家里,我什么话也没有说,瞳孔放大般坐在沙发上。 “你还知道要回来。”爸爸泼了我一身的水。 “你这是干什么。”妈妈心疼地擦着我身上的水渍。 “你有资格说我吗?杀人犯。”我瞪着爸爸大吼。 “啪。”又一个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 “又打我,到底你还是自私的吧。”我冷冷地说完便冲上楼去。 关上门之后,我背靠着门大口地喘着气。而眼中却始终流不出那令人感伤的液 体。走到床边,我打开了柜子... “解决了这些之后,一定会好很多吧。”我自言自语道。 忍者苦痛,不管是什么,我全部把大大小小的药丸往嘴里倒,一次次地作呕也 阻挡不了我这想了断的冲动。不到十分钟,大大小小十多瓶要全都被我咽下了。药 瓶在地上滚动着,我的身体似乎开始有些... 许久之后——— “雅,别难过了,妈带你出去散散心吧。”妈妈在外敲着门。 此时的我早已进入了昏迷状态,根本听不见门外的声响。 “雅,开开门。” “雅..” “雅,你快开门,别吓妈妈。” “雅..” 妈妈在门外大叫,而门内始终没哟回应,爸爸被妈妈的大叫声引来。 “怎么了?” “不知道,不管我怎么叫,她都不理我。”妈妈急得落下了泪。 爸爸三两下踹开了房门,看见倒在地上的我和洒落一地的药瓶,一下子慌了。 “雅,你怎么了? 老徐,快叫救护车,快。”爸爸抱着我便向楼下跑去。 救护车上,妈妈对着我大叫,泪水不断地滴落。“雅,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什 么要这样对自己。” 爸爸急得变了脸色,掏出了手机:“喂,王院长吗?是我,你赶快让人在医院 门口等着。快点,一定要救救我女儿。” 医院门口早有医生护士十多人焦急地等着,我被放在了担架上,迅速地推进了 急救室。 一次次的洗胃,我却只吐出了一小部分,被医疗器械折磨到不行的我被送入了 高压输氧室。门外的爸妈只能干着急,闻声赶来的燕和林很快出现在走廊上。 “伯母,雅怎么样了?”燕安抚着妈妈焦急地问。 “不知道,她吃了好多好多的药,然后就... ”妈妈又哭了出来。 “嘀。”高压输氧室的灯终于灭了,院长从门中走出,众人纷纷围上前去。 “老王,我女儿怎么样了?”爸爸问道。 “她由于吃了许多种药,有些是不能混吃的,再加上许多是禁药,所以... ” “所以什么,你倒是说啊!”妈妈大叫着。 “她的命是保住了,但从今以后智力只能相当与一个六岁的孩子。”院长勉强 说出了话。 “什么,不可能,你在开玩笑对不对?”燕傻笑着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不会的,不会的。”妈妈再次陷入了悲痛之中。 走廊上,再一次充满了悲伤。 爸、妈,对不起!请原谅女儿的自私...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