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 接下来的半个月都是我在照顾冷天霖的饮食起居,甚至是为他换衣服、洗澡。 我曾提过让徐拓阳过来照顾他,他却笑着说:“公司的事已经忙得他团团转, 怎么能让他再来照顾我呢!而且他看见我的伤口还不又得问东问西的,况且你是我 的佣人照顾我是你的职责。” 一句话把我堵的哑口无言。 喂他吃饭还好说些,只要不看他的脸,只要不看他眼中的玩味,就算再难我也 可以坚持下去。可是帮他洗澡,帮他换衣服,我却不想、不愿。 那并不是……一个佣人的职责,仿佛如果做了便是逾举,便不再那么单纯,可 是冷天霖根本不曾给我拒绝的权利,最后我还是屈服在他的命令之下。 还记得第一次为他脱衣洗澡的情景。不,确切地说是第一次为恢复正常后的他 脱衣洗澡。以前也为他脱过衣服洗过澡,可是那时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我可以 以一颗最平常的心面对。可是面对冷酷无情的冷天霖,我无法再以一颗从容的心面 对,同一副身体却早已不是同一个人,更不是同一个灵魂。 “傻愣什么?!还不快点给我脱衣服!” 耳边传来不耐的催促声,我才从怔愣中回神,颤抖着双手为他脱去睡袍,精壮 的肌肉立刻呈现在眼前,我死也不敢往下看。 耳边传来他戏谑的笑声,我的脸滕地冒出火来,紧闭着双眼,颤抖着双手为他 脱下最后一件衣服。 他的笑声越来越猖狂,我的脸越来越红,心有些疼,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我已经在浴缸里了,你可以过来了。” 耳边传来他戏谑的声音,我才缓缓睁开眼向他靠近。 小心翼翼地搓着背,前面却传来他嘲弄的声音,“你没有见过男人的身体吗?” 擦拭的手一顿,我淡淡说道:“有,我的丈夫。”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听到他满是讥讽的声音,“竟然还有男人敢娶你, 真是无奇不有。现在呢?抛弃你了吗?” 耳边回荡着他恶毒的话,刺伤我的却不是那些话本身,而是说话的人。 我悲哀地笑着,“他死了,两年前就死了。” 冷天霖不再接话,我们就这样沉默着,房间里只有澡巾摩擦身体的声音。 第一次以后,我渐渐开始习惯为冷天霖脱衣洗澡,而且他的伤复原得很快。我 庆幸着很快就不用在为他更衣洗澡了。只是,我忽略了男人的欲望,高估了男人的 自制力,于是我体验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痛,痛到宁愿死掉也不愿经历由他赐予的 那种痛。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