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路上,安颐然偶尔宁静的独看天际的星宿。情人节夜里,成双成对的情侣在 车窗外亲昵的画面是那么的令人羡慕,看的安颐然心中某些情绪在作怪。 深夜了,这城市依然静不下来,车依然如流。又一个路口的红绿灯,一闪一换 间,让每个等候的人沉淀了几分耐心。 安颐然抬眼间又见那辆银色的轿车,后面贴着的号码牌“6 ”依然还在,这次 她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再三确认,它的确是刚刚去接乐乐路上遇见的那辆车,只是 也太蹊跷了吧。 她想再跟近一点那辆车好确认自己是否看错,等她要启动车的时候,母亲的电 话打来。 “颐然,接到乐乐了吗?我打你公寓的电话没人接我猜你还没回去吧?” “恩,正在回去的路上。不用担心啦。你们早点睡吧。” 母亲终于像似吃了定心丸放下了电话。等安颐然挂了电话那辆车早已不知所踪 了。安颐然再次笑了,她想,或许是自己太期待情人节出现一点惊喜才会那么的相 信这两次遇见的那辆车的号码牌。 她回到公寓,开了灯,把花插在花瓶中,号码牌放进了卧室的抽屉里。冷清的 房间,夜凉如水。从二十四楼望出去,这大都市不眠的夜晚,糜烂与浪漫兼并的气 息吞噬了多少寂寞的心灵,但安颐然坚守不愿共沉沦。一个人享受的幸福总是在这 样特别的黑夜显得如此孑然孤傲,未来的那个人会在同城的哪一个角落等着呢?一 杯清茶间,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想来也好,至少不必受感情牵连而如此烦心。 安颐然手中拿着这张号码牌,放点音乐,调剂着心情。没有给母亲去电话,怕 是睡了,不忍打扰母亲的睡梦。 手机放在茶几上,再次响了。她太习惯半夜三更电话响,有乐乐和冰瑜两个闺 密不知是值得开心还是无奈。这次是岩冰瑜。 “颐然,睡了吗?” “没呢,刚回到家。” “我还以为你睡了呢。今晚怎么过的?” “还能怎么着,一个人呗。倒是你,沉浸甜蜜中应该是忘了我这个姐妹吧?” “哪能啊,这不就给你问候来了嘛。” “谢谢姐们儿还记得我啊。” “颐然,今晚我太兴奋了,所以有点睡不着想和你聊聊天。” “什么事值得我们大律师美女这么兴奋呐?” “彭翔向我求婚了,就在今晚。” “真的吗?那很好。替你开心啊。” “可我还没答应他,我一下子不知所措了起来。” “为什么?你都和彭翔长跑五年了,该有个结果了。” “我是害怕担心,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真怕两个人一起生活就没有恋爱 时的那种感觉了。可是我又似乎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心里有些矛盾。” “我还以为其他什么原因呢。你这心情我是理解,但你恋爱不是因为你喜欢他 吗?既然是的话,你为什么不希望你和他生活在一起?我看你是多虑了,如果婚姻 是爱情的坟墓,我看我悲哀的连大门都进不去了。” “也不是这么回事啦,我可能是想太多了。不过,现在心情有些兴奋过头。彭 翔单膝跪地把戒指戴到我手上的那一刻,我差点觉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瞧你乐的,那等你哪天和他一起结婚岂不是要乐疯了?” “说真的,我倒希望你早点告别单身生活,学学咱,感受感受甜蜜的恋爱滋味 儿。” “我说冰瑜,你又不是不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顺其自然吧。” “你看,人家乐乐,多学学,多出席一些派对联谊什么的,这样的机会多一些, 不要把工作当成全世界最重要的事情来经营。” “好啦,今晚我受刺激打击已经够多了,连你也这么说。” “我是为你好,随时旁敲侧击提醒你。” “我可承受不住你美女大律师的大恩大德。” “这可怎么办,今天晚上要失眠了。” “你是兴奋,得了,改天我上医院帮你买一剂镇定剂去。” “颐然啊,说真的,你觉得彭翔这人怎么样?” “怎么突然这么问,我想他的为人你是最了解的,我这个局外人怎么给你意见?” “说说嘛。” “我觉得你俩很般配,彭翔对人也很体贴入微,待人和善,又有品味,懂得浪 漫,还会烧的一手好菜,你打八辈子灯笼也找不着这么好的新好男人了吧?” “这么说你朋友我也没那么差吧,好歹不是大街上随便能找着的。” “是,是,是,我的岩大美女律师。” 俩个人深夜聊着一些闺中私密话,坦诚倾谈。安颐然总是能静静的听完好友的 唠絮,不管是开心的,伤心的,她总是一个好的倾听者。 安颐然脸上有一些喜悦,是替好友冰瑜开心。在她看来,三个人当中,和她同 龄的冰瑜是最靠谱的,起码她可以一边工作一边憧憬爱情向往婚姻,且即将走在红 地毯。乐乐虽然在恋爱中却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妹妹,而她自己早早超过女人结婚年 龄却除了工作剩下还是工作。 终于挂完电话,音乐也停了,淋浴之后回床睡觉。安颐然的单身公寓里,灯熄 了,剩下岑寂,还有一些黑夜的小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