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了进来,洒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沙发上的安颐然睁开了 双眼,脑子有些沉重,起身发现自己竟然睡在沙发上。 “我怎么会睡在这?”安颐然心中疑问,拍着脑子拼命回想昨晚,可是什么也 不记得了,只记得和冰瑜一块去了酒吧喝酒,后来冰瑜走了,再后来自己是怎么回 来的已经记不起来了。 安颐然从沙发起身走向冰箱拿水,正拿出一瓶水要喝一口的时候发现桌几上放 着一件衣服。安颐然走近拿起了这件衣服,虽是Joseph Abboud 男装品牌,但一股 刺鼻难闻的酒味,有些令人作呕。 “奇怪,这是谁的衣服?怎么放在这?”安颐然心想着,“昨晚是谁送我回家 的?难道是哪个男人?难道……这是我喝醉之后吐的?”安颐然想到此忽然恨死自 己喝醉,该不会是那个人全看到自己喝醉酒丑丑的模样吧?完了,完了,她一阵不 安,怎么可以这么丢人?! 拿起手机要打电话给冰瑜问个明白,一看墙上的时钟才六点,一大清早怎么好 意思打搅美梦中的冰瑜,晚些问也没什么。于是安颐然忐忑不安的出门晨跑,和林 阿姨打招呼,回来吃营养早餐,然后上班,一切如常。 企划部办公室里,安颐然在认真的审批公司的一个新企划案,头依然有些作痛。 “晓彤,你帮我把LOCO合作案送到陆总办公室。”安颐然递给晓彤一份文件后 拍了拍自己晕晕的脑袋瓜子。 “颐然姐,你怎么了?头晕吗?”晓彤接过文件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安颐然问道。 “没事,去吧,陆总等着呢。” 晓彤走后,安颐然坚持不住的靠在了办公桌上。 “砰……” “砰……砰!” “晓彤,又怎么……?”安颐然这才刚靠下去就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晓彤有疑 问回来,见是好姐妹冰瑜站在门口,“哦,冰瑜啊,你怎么来了?我正想打电话给 你呢。” “亲爱的,我想念你了,所以来看看你不行啊?我正好上你们公司开个会,顺 道来还你的车钥匙。”冰瑜走了进来递给安颐然的车钥匙,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说, “车泊在地下停车场二十四号位,记得哦。” “对了,冰瑜,我正问你件事呢。昨晚是我们俩去喝的酒吧?”安颐然正好借 此机会想要问个明白。 “没错啊。” “可……可是……”安颐然有些支支唔唔。 “可最后不是我送你回的家,你是想问谁送的吧?”聪明的冰瑜知道安颐然有 些急着想要知道答案故意不说。 “是啊,你快说,我总预感不好,昨晚肯定丢死人了。” “哈哈……你自我觉悟倒还蛮高的嘛。” “岩冰瑜!说正事呢,你快说!”安颐然气急败坏之下严刑拷问冰瑜。 “好啦,好啦,别闹了,我招还不行嘛,我全如实招了。”冰瑜实在忍受不住 安颐然的直逼,“昨晚我后来因为事务所的事丢下你一个人走了,我打乐乐的电话 她又在外地带团。闵桓吧,又出差了。彭翔又在直播间录制节目。我情急之下就去 找了……找了沈……卓……羲。” 安颐然一听到这三个字,立刻变得木讷,愣了,呆了。怎么会这样?!莫非那 件吐满酒滓的 Abboud 名牌西服外套也是沈卓羲的?那昨晚有没有对沈卓羲撒酒疯? 有没有说一些不该说的?天呐,如果这些疑问都是肯定答案的话,那可真是糗大了! “颐然?颐然?亲爱的?”冰瑜叫着正在发呆的安颐然,“你怎么了?不至于 吧?” “冰瑜!你为什么叫沈卓羲啊?为什么偏偏非叫沈卓羲不可?你知道我最害怕 在不太熟的人面前丢人现眼,冰瑜,你毁了我。” “怎么了?他没对你怎么样吧?你有没有怎么样?那也没办法啊,我当时脑子 里实在想不起什么人才会叫他的。”冰瑜看着眼前一向追求完美的安颐然,还是头 一次见她这么失去理智过。 “冰瑜,这下可好了,我以后都没脸见沈卓羲了。这下好了,什么面子也没了。 我怎么会醉成那样,简直不敢相信。” “都过去了,你没事就好。当时硬要去酒吧喝的也是你,誓死要灌醉自己的也 是你,你就认了吧,就这么一次,以后别那样对自己了。以后记得对自己好点,知 道吗?”冰瑜喝着一杯水心疼的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不能原谅自己醉成那样。”安颐然后悔的说着,其实 心里明明知道后悔没有用,就像覆水难收一样,丢人已经丢出去了就捡不回来了。 “你啊,真想不通,不就一次醉酒吗?亲爱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很正常。 女人和男人除了生理上不一样,其他是一样的,喝醉酒一样会撒点小酒疯,丢一点 人,别放到心底。我对沈卓羲的印象就不错,他应该不至于把那些放在心里,放心 吧。” “冰瑜,你不懂。我可以在你们面前尽显本真的丑态,但我不能接受在一个陌 生或不太熟的男人面前醉成那样,尤其是这么冷傲的沈卓羲。” “我一向看人很准的,我真觉得沈卓羲没你说的那么冷,或许你对他是不是存 在什么误会偏见。再说了,当初不是你找我来帮他们打官司的吗?怎么?反悔了?” “另当别论,怎么能一并提呢?”安颐然对自己有些郁闷愤愤的说。 “好了,不和你一并提了。我先上去了,当你们的法律顾问还真够难。”冰瑜 看了看表开会的时间就要到了,于是拿起包起身离开。 不是当事人的局外人总是能用轻松的口吻对当事人说:没关系、放心吧,就像 在大街上遇见了某个熟人说:你好吗、吃饭没一般轻松。送冰瑜出了办公室的门, 安颐然回坐在办公桌前,一言不发,原来是个太过追求完美爱面子的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