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的晚餐结束后,安颐然送冰瑜回家。 “冰瑜,你能告诉我爱情到底是什么吗?”安颐然开着车突然问道。 “你想我从哪个方面说?” “就依你自己的看法,随便说说呗。” “我记得杜拉斯曾说过一句话,我一直非常欣赏赞同,她说‘爱之于我,不是 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种不死的欲望,是平凡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或许 对爱情,我就这样一种心态吧,两个人在一起待时间再久也不会觉得腻,就像你对 梦想的执着追求,对宗教虔诚的信仰一般深刻植于心底。”冰瑜借着红酒的一点微 醉酒兴接着她的爱情白皮书理论,“或许生活在这城市里,因为你爱一个人,不管 你做什么事,遇到什么困难,有多疲惫,他总是能给你坚持下去的勇气,我想这就 是爱吧。” “冰瑜,原本我也是这么天真的认为,但经过感情路上这么多年的曲曲折折之 后,我发现我想错了,天下男人一般黑。对于爱情,他们只在乎得到的满足和快感, 他们从不会想,其实女人需要的不仅仅是爱,更是一种心灵上的默契和信任。这一 次,我是彻彻底底的认真爱了,但我不知道将来的某一天会不会遍体鳞伤。在爱情 的世界里,从来都存在伤害与被伤害的。”一向开朗的乐乐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变得 如此深沉,或许她这些年来遇到过无数的男人伤过她很深的缘故。 “得,得,得,你这小丫头片子,落井下石你最会,在人颐然面前你这么说不 是成心气人家嘛。人还没恋爱呢就被你那套悲世的理论吓唬到不敢爱了。再说了, 你之前遇见的那些男友有几个是正影,能相提并论吗?闵桓这人已经不错了,对你 百依百顺,你好好和人家相处才是最紧要的。”冰瑜稍稍的告诫提醒乐乐,转头对 安颐然说,“颐然,你别信她,自己试着恋爱一次就知道其中的滋味了。” “哎,不说这个了。每次一说到最后还是一样的结论:我还是没有遇见爱情。” 安颐然转动着方向盘叹气的说道,“对了,乐乐、冰瑜,我们公司下周的丝博会记 得来瞧瞧,彭翔他们电视台应该也会来作报道。” “嗯,我回去让他那帮媒体同仁们一块去丝博会上,给你们公司扩大扩大知名 度。”冰瑜点了点头说。 “姐们儿我先谢谢你了啊。” 送冰瑜回家后,乐乐改主意明天拾掇拾掇东西再去颐然的公寓,于是安颐然一 个人开着车回到了自己的公寓。站在门口时,她想起昨天欧阳菡静在沈卓羲的陪同 下来看隔壁房子的情景。 “卓羲,你觉得这儿怎么样?后天就搬来这儿住吧?”欧阳菡静征求沈卓羲的 意见。 “嗯,你喜欢就好。” “要是你能来一起住就好了。我们在这边摆张两个人的餐桌,这边挂你最爱的 窗帘,还有这边的阳台,为你养几盆花。”欧阳菡静似乎很满意这房子,还没住进 来就开始设想搬进来和沈卓羲一起住的模样。 沈卓羲似乎所有的都听从欧阳菡静的安排。安颐然夹在他们俩之间非常尴尬, 尴尬中还有一丝莫名的复杂情绪。 安颐然站在自己公寓门口想着昨天的情景,看了看隔壁门缝的黯淡,从明日起 它们都将不再黑暗,有主人搬进来。她开了门,换了鞋,换了睡衣,盘腿坐在沙发 上泡着网。这样一个人的生活安颐然早已习惯,是惬意多于寂寞孤独,是自由多于 拘泥约束,不知觉她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门铃声吵醒了正在酣睡的安颐然,打开门一看,是一位快递公司 的人。 “请问是安颐然小姐吗?” “是。”安颐然打了哈欠回答道。 “这是一位先生送你的花,麻烦你在这上面签个字。”快递人员递给安颐然一 束树兰,并拿了支笔递给她签字。 安颐然心想是不是搞错了,但收件人上面的确写的是自己的名字,她左手捧着 这束优雅的树兰,右手在快递确认上面签了字,“谢谢你。” 关了门,手里捧着这束花,有些不知所以然,会是谁呢?一个妇女节不至于送 花吧?花中间夹着一张匿名的小卡片。 “颐然,节日快乐。” 简单的几个字让安颐然猜摸不透到底是谁,但不管了,总之收到花的心情是不 错的。把花放到玻璃瓶中,撩开窗帘,冉冉升起的朝阳正照的人心里暖洋洋的。 “叮咚……”正在此时门铃响了。 “叮咚!……” “来了,谁啊。”安颐然奇怪一大清早的是谁敲门。 打开门一看,又是一个快递公司的人。 “请问是安颐然小姐吗?” “是。” “这是一位先生送你的花,请签收。”快递人员递给安颐然一束康乃馨。 安颐然重复刚刚的动作。“真奇怪,快递公司今天没抽疯吧?我明明就没有订 花啊,为什么一大清早的送两束花。就算是三八妇女节也不至于吧?”安颐然心想 着。 看着眼前这束康乃馨,依然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颐然,节日快乐。虽然是 俗不可耐的祝福,但安颐然更想要知道到底送花人是谁,从卡片上是猜不出来的, 连祝福都一模一样。 “叮咚……” “叮咚……”门铃又再次响了。 “有没有搞错,我没……”安颐然以为又是快递公司送花的打开门说,一看是 沈卓羲和欧阳菡静便打住了,“菡静,卓羲?你们来了。” 沈卓羲穿着一件Polo衫,这是安颐然第一次见他穿除了正式西装外的休闲装, 看上去阳光Smartcasual 多了,不像之前那么让人冷酷孤傲不愿接近。 “颐然,你没什么?”菡静一脸茫然的问安颐然。 “没,没什么。”安颐然结巴着说,“进来坐吧。” 沈卓羲和欧阳菡静走了进来,看到了桌上的一束树兰和一束康乃馨,欧阳菡静 不禁羡慕的问道:“颐然,这是人送的花吗?哇,好漂亮啊。” “嗯”安颐然点了点头。 “颐然,吃早餐了吗?”沈卓羲温柔的问道。 “呃,还没,刚起呢。你们挺早的,怎么样?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因为起得 晚的缘故,安颐然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嗯,待会儿搬家公司就来了,我们先过来看看你。”欧阳菡静拉着安颐然的 手说道,“那成,你先洗漱洗漱,我和卓羲到隔壁随便拾掇一下。待会儿一起去吃 早餐吧。” 沈卓羲和欧阳菡静离开了,安颐然望着他俩关门的那个方向呆立半天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