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 常山回到家中,儿子正在哭闹,大概饿了吧,娘一边急匆匆给孙子倒奶粉,一 边数落着常山爹:“你看看,你会干啥?一个孩子都带不好,看把孩子饿的。” 爹委屈的说:“我哪知道你们要去那么长时间,早知道我和常山去好了,免得 小宝挨饿。” “你去,买衣服你行吗?还不是竟让人宰了,现在作生意的人能宰就宰,他们 的心黑着呢!”娘说。 “唉,这照顾孙子的事本来也不是我的,这要怪就怪常山,瞎搞!”爹嘟囔囔 的絮叨个不听。 常山听出爹的抱怨,他不做声,谁叫他弄出个孩子呢,说到底要怪还是得怪容 容,但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常山蹲在一边叹气,自己的生活不知何时被搅 的这么一团糟。 这时许姨醒了,常山把大红的袄子拿给她,说:“许姨,这是给你买的,过年 穿的新衣服,你穿上看好不好?” 许姨接过衣服,反过来掉过去的看,终于她的眼睛里闪出惊喜的光,作出少女 般的羞涩劲,扭捏的说:“这衣服是新娘子穿的,我穿行吗?” “行,谁都能穿的,你你穿上吧,我看看好不好?”常山劝许姨。 “那你叫我穿,我就穿,穿给你一个人看的,别人别看见了,你给我把门。” 许姨娇声娇气的说,她似乎把常山当成了自己的情郎。 常山有些别扭,说:“你穿吧,我给你看门。”说着跑了出去。 常山一个人又来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下,他想一个人坐一会,他有许多事要想, 他想把所有的事都理出个头续来,他想想小宝的事,没有办法,他还得继续瞒着小 宝的身世,不能让小宝叫自己声爹;许姨,也没有办法,她无亲无故的,难道把她 送到海市的敬老院去,那不行,自己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周叔呢;想到秀秀,常山更 是一筹莫展,秀秀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让她离婚, 自己娶她?自己有什么理由,有什么权利这样做呢?想到最后,常山才确信他现在 似乎没有任何能力解决任何问题,他只有再埋着头过下去,前途,未来,设想,这 些统统没有实现的依据,还是别想了,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等,等时间到了什么时 候,才说什么时候的话。 但是,有一点是常山必须要清楚的面对,那就是他现在是全家的经济支柱,孩 子的奶粉,许姨的药物,家里的开支,这一切指望爹去电鱼,去砍树,指望娘去做 鞋,去养蚕,是远远不够的,他必须过了年就得出去挣钱,干什么好呢,常山想不 出,还是过了年才说吧。 娘过来喊常山吃饭,娘知道儿子心里苦,她体谅着儿子,从来都不骂儿子,常 山心里感激娘。他们娘俩一起回到家里。这时常山看见许姨穿着大红袄子正冲他羞 涩的一笑,常山心里麻丝丝的。常山从爹手里接过小宝,自己抱着喂他饭吃,许姨 说:“我来吧,我来喂比你个做爹强多了。” 常山再也忍不住,冲许姨一瞪眼,说:“不要你喂,你坐着吃你的饭。” 许姨被常山吓着了,坐着不敢再动,一个劲的吃完饭,然后,又倒在床上呼呼 大睡。 常山心里也不是滋味,这样冲许姨发火也是没有道理的,她毕竟不是一个正常 人,但是,他又忍受不了许姨把他当作自己男人一样暧昧态度,他已经被两个女人 搅混了头,他再也忍受不了许姨那疯疯癫癫的暧昧。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