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盛宴 当我们找到庄海棠的家时,竟然是铁将军锁门。我们分头干事。我和欣然去找 个住处,而他们俩则去找村民们打听事情。然后,再电话联系。 这地方根本没有旅馆。其实,可以一起行事,为什么分开做?我纳闷,然后想 想也好。我可以和欣然一起。 我们问了半天,始终没有一户人家,可以同时容纳我们四个人。而陈启打来电 话说,他们找到了庄海棠的外婆舅舅家。他们那有一个房间空着,叫我们三个女孩 子挤一挤。而他和他们家男丁挤一挤。我说我们这恰好也有一个房空着,要不我们 分开住吧。我们这是村委会。出示了工作证和身份证后,他们很欢迎。而且我们也 想了解一些情况,是关于庄海棠一家的。毕竟村委会提供的资料,会比家人提供的 要客观一些,尽管可能没有那么全面。 我们就在村长家安顿了下来。 我们了解了一些情况以后,就一起到村口的小路边走一走。路边没有灯,欣然 却显得兴奋。 我看见那边树上有野果,说我上去摘。欣然不让。我说她小看我。我的确怕她 小看我。她就站在树下,一直一直看着我。 我下来的时候,她就看着我说:像个男孩似的。 我笑说我是T 啊。T 就是像男孩子的。虽然我外表还是标准女生。 欣然,说:我不想管这些所谓的LES 、T 、P.我只认识了眼前的你。 我沉默,然后挽过她的手。我们一起走。欣然,如果你不想知道,我想我也不 会再说。毕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们继续往前走,来到了河流旁,月亮浅浅地印在水中,我望着她说:双月互 现,真的好美。她笑,说:明明是四月。 四月? 蒽。她还是笑,然后点头。 我也笑了。我明白她说的还有我和她。可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朋友。“朋”字,一拆是不是就是两个月?她调皮地一笑。这是我 认识她以来,笑得最为甜美的一次。望着她那么快乐的样子,我想这样或者已经够 好。我抬头望天。而她伸手挽住我的手肘。我们之间始终保持着0.01公分的距离。 而这0.01公分的距离,无法跨越。或者,也是我们根本就不想去跨越。 在想什么,思想家?她说,然后笑。 呵呵……人类一思索,上帝就发笑。我一思索,你就笑!我和她打趣。 她看我一眼,然后说:或者,我是你的上帝。 那么,你是来拯救我的,还是来惩罚我的?我问。 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那么……要是我们一起同心协力呢?我试探地问。 她叹了一口气,说:这是一条贼船,我不想再上。我是说爱情。昨天在酒吧, 陈启对我说了一些话,我也对他说了一些话。大概,我伤了他的心。所以……这次 的旅行,既是我们所期盼的,也算是对他的安慰。 他,那么骄傲的人! 是啊!我想我无法和太骄傲的人一起生活。她说。 因为你也是骄傲的人。我说。 她低头笑,说:或者,也不是。最主要是因为不爱。 在这个世界上,要找一个自己爱的人,谈何容易! 她伸手,握住我的手说:其实,要找一个这样好的朋友,也是不容易。 我点头。 我们继续走。 天边的云彩,很美,是我们在城市之中所无法领略的绚烂。远方苍翠的山,静 静地卧着,柔美的曲线,如此绵延。我们深深地陶醉。 回到小屋子,说实话,我很怕欣然会不习惯。没想到,她竟然一点也不介意。 她说:我喜欢这里。安静、舒适,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那么放松过。 我们简单地梳洗好一切,然后就并排躺上了床。我和她之间,要留一道薄薄的 被子,我是怕自己会不小心碰到她。 你怕什么?她侧脸望着我,那样子如此生动。 我笑,望着房顶,笑说:是怕把你当成了别人。梦里面,我的手可不老实! 她笑,说:放心,我会甩开你的手,踢掉你的脚。再狠一点,就踹下床去! 好!我说。 我翻了个身,便要睡。因为太累,可是心却清醒。我听见她的鼻息均匀沉稳, 我想她睡着了。她,也是累了!我闭上眼,开始数绵羊……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然后,等我醒来,睁开眼却看到欣然。月光下,她 如此美丽。曲卷的长发,笼着她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突然,她睁开 眼来,同样望着我。我赶紧把目光移开,再也不敢睁开来。直到天亮,我先起床。 然后,窜到河边,去抽几支烟。 陈启他们来的时候,我才回去和欣然碰面。江一露说:昨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好。床太硬! 我说:又不干坏事,就躺着。软和硬有多大的区别。 她竟然脸一红。我立即取笑他们两个,说:是不是有奸情? 你们才有奸情呢!江一露反诘说。 我说:我习惯睡硬床了,舒服! 江一露说:那晚上,你给我做人肉垫子? 只要你愿意! 陈启一边发话了,说:你不怕她?她可是同性恋研究者! 江一露说:我喜欢! 欣然终于发话,说:好了,好了。咱们把话收了,开始分头找资料。 陈启,说:其实,咱们这趟,要工作与娱乐两不误。本着这样的精神,我们上 午去查访,下午回来整理资料。晚上休息。 然后,我还是和欣然一组;陈启和江一露一组。我们便开始了行动。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