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第七章诗人看病(6) 人是生活在三维空间的高级动物,当某种真诚和勇气超过人们认识的思维极 限时,就被理解为不可思议的发生。 人生真他妈奇怪! 送货小子艰难地出门,我一直没有扶他,这个时候的我根本不想扶他,他先 我出了门,我走在后边,锁好门。我先他到街上,这条人迹稀少的小街连人都少 的可怜,还哪里有车,不过我们必须要坐出租车的,实际这是条巷子,根本不算 是街。至于坐了出租车要去哪里,我也是不知道的,反正先要拦下一辆出租车再 说。 “去哪里?你知道吗?”我问。 “你给我找车就行,其他撒也不用管。”送货小子说的很理智。 “好,那你等着,我到巷子口叫一辆车来。” 我向巷子口去了,把送货小子一个人冷冷抛在后面,我知道他肯定站的特别 艰难,特别吃力。就先让他吃力一会儿吧!我想。 G-5 我坐在出租车后位上,远远地就看见送货小子痛苦的不成,看的我也痛苦的 不行。真想不到得那种病的人连站着也是十分吃力艰难的,走起路来的艰难是可 想而知的。 “前面那个是你的朋友吗?”司机问我。司机一定是个没有混起来的小流氓, 并且混的很惨,脸上少不更事的伤疤几乎把面目占满了,他差不多二十多岁,或 许还要小一点,只是他面孔使他显得老了,比我还要瘦,第一眼看这司机有点奇 奇怪怪,现在倒是不觉得了,一点也不会让我在意。 “恩,就是我朋友,你在他哪儿停就成。”我说。 “好的,你朋友怎么了?看起来好像生病了。”这句话我差点没听到。车已 经到了送货小子跟前,我开门下车时司机这么说,我假装没有听到。 我扶着送货小子上车,司机又开始说了:“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呀!” “怎么这么多话?好好开你的车,让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废话怎么这么多。”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和勇气说出这话来,就这么一句话硬是把司机的嘴巴给阻 死。司机后来一直没有说话,看来这话真把司机震住了。 真想不到,我们一出门就遭白眼了,人啊人!可悲啊可恨! “去XX诊所。”送货小子说。 司机他妈一副爱理不理的神气。 “XX诊所在哪儿呢?”我问送货小子。 “就咱们喝酒的地方不远处,过了JT大学就到了。”送货小子答着。 出租车上了主街,我想那诊所就在这条街上吧!这个破败的城市真够可怕的, 连公交车也是可怕的,我看见的第一辆公交是121 路,121 路拥挤的连车窗户也 有胳膊头溢出来,真是糟糕透顶! 车子路过我们一起曾去过的那地下场子时,送货小子眼里满是浓浓的仇恨, 地下场子仿佛就是一个停车场,在路上只有一个入口,进了那个口,里面才有大 大的招牌,里面才有很大的动作,只是白天应该少一些的或者白天该停止营业, 我想。 很快,我们就到了这个XX诊所所在的巷子口。 XX诊所也在一个巷子里,不过比送货小子店的巷子浅一些。 “还能往前开吗?”送货小子问司机。 司机依然一副爱理不理的神气。 “嗨,嗨嗨,问你话呢!怎么装听不到?”我怒怒地说。 真想上前去把司机狠狠揍一顿,可惜没有先前那样的冲动了,或者是冲动不 够,或者是勇气不够了。真想让这个势利眼司机的伤疤脸再添几个伤疤。 “进不去啊!你看里面车子那么多,怎么进去,进去还不如走进去。”司机 冷冷地说。 “进不去就进不去嘛!你倒是说话嘛!连嘴也懒得张了是不是?”我的愤怒 更是添了一成,我的冲动也添了一成。 “给。”我掏出钱扔到副驾驶的位子上去,再也不想看见那伤疤脸。 我扶着送货小子艰难地向巷子里走去,后面仿佛有司机的责怪或者谩骂声, 可惜我已经听不到。让他妈的势利眼伤疤脸说去吧! “嗨,麦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拽!真是厉害!我都怕了,我想司机肯定也是 怕了你了。”送货小子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