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伤害二次 他仍生杀机 可是老天又跟我开了个大玩笑,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我记得星期天晚上来的时 候好像也是下雨,难道,这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吗?可是老天,就算你要为我的悲 哀哭泣的话,也要等我回到家之后再哭啊,现在,我真的好想好想回家,好想好想 离开这里,甚至希望永远都不要再踏进来。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以后会怎么样,虽然这一刻我离开他的决心是那么坚定,可 是我昨晚问过他,虽然他不知道怎么打出租车到我们家,但是他依旧记得来我们家 坐什么公交车,他知道怎么找到我家,怎么办?否则我就可以关手机,QQ头像拉黑 名单,不登陆MSN ,把校内注销,就可以在他的世界里彻底的消失,也让他在我的 记忆里彻底遗忘,可是现在怎么办呢? 伴着窗外渐渐变大的雨声,我最后一次打开他的电脑,在桌面上新建了一个WORD 文档,开始写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因为昨晚这件事,我实在没有人可以诉说,这种 侮辱,让我怎么说出口?!我只能跟电脑沟通,把所有的忧伤,所有的痛苦,所有 的怨恨,所有爱恨,全部打字到电脑上,然后按删除键,随键盘的删除键而永远的 消失,因为在他电脑里的任何文件被删除了之后就相当于按了SHIFT+删除键,永远 消失于这个世界了,不会残留一丝一毫在他的回收站里,也就是不会给我任何后悔 的机会。这也是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关了电脑之后,不管外面雨下得有多大,我都拖了箱子,背了包,毅然关上了 他的房门,冲进雨里,慢慢走向地铁站。他到现在都没有给我一把钥匙,因为他说 他房门的锁只有两把钥匙,一把在他母亲那里,说要是他这里这把丢了的话可以去 他母亲那里拿,而另外一把自然是在他手里。我想,我怎么可能在这里长住呢?我 连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之一都不是,我还有什么资格住呢?记得上次帮他们搬家的时 候,我想多搬几趟东西,然后搬完早点离开,可是他母亲就是不肯给我钥匙,一定 要我等她每次都一起,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我的。我现在知道,原来我在他们 眼里是个大笑话! 拖着箱子到地铁站的时候,头发已经全部湿透了,外套上淌下水来,一路上的 路人和赶地铁的人都看着我,我想他们肯定在想,这个小姑娘肯定是疯了,这么大 的雨都不撑伞耍什么帅啊!可是他们不知道我没有带伞,他们不知道我有多么想离 开这里,他们更加不知道我故意想让自己淋病,因为我知道发高烧的时候脑子会昏 昏沉沉的,什么都不用想。 我坐上地铁二号线在人民广场站换一号线到上海南站,然后直接到铁路上海南 站三楼排队买当天火车票的时候,我的头发和衣服才差不多被风吹干了或者也可以 说是被我自己的身体吸干,不然我真还得受多少异样的眼光呢!只是不管是湿淋淋 的身体难不难受还是别人异样的眼光如针尖刺我,我都无所谓了,我来这里本来就 是个大笑话么,心都碎了,还在乎这么些小事情么? 坐上火车时,时间指向11:40,因为我买的是12:10开的普快,在上海南站这 个首发站一直都是提早半个小时上火车的,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肚子开始向 我提出抗议了,我突然记起来从昨晚吃了个苹果之后什么东西都没吃,只是现在吃 东西对我来说,也已经变得无所谓了,先回家再说吧!排队买票的时候是在学生专 窗买的,我很庆幸自己现在还可以作为一名学生享受这种待遇,而明年我毕业了, 我还会感激上海什么呢? 在火车上我给他发了最后一条短信:“让我们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好吗…不要找 我…每个人都要为他的冲动和欲望付出代价…这一次我真的没办法原谅你和自己…”。 我想,以他的个性和思维来看待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他肯定还是觉得自己并没有 做错。因为他每次做了一件我无法接受的事情之后,他会说,你要相信我做的每件 事情都是为你好,我做的决定对你都是最好的,你为什么老是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可是,对我来说,这一次,我真的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深深得受到了伤害; 这一次,我敢说,他真的伤害到了我的感情,也许真的是“越在乎就越怕受伤,越 爱也会越恨吧”,前几天我还觉得自己很爱他,没办法离开他,可是没想到,就这 么几天时间,他就轻易得把我对他的爱转变成了恨,当初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 他,恨他不遵守诺言,恨他让我失望,恨他让我没办法原谅自己…… 就像以前在看《决不饶恕》时,在片头里有这样的一些话: 一眨眼 爱就变成了仇恨 或者天堂 或者地狱 都是因了 一时的随意 永久的杀机 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二点多,我昏着脑子去洗了个澡,在整理东西的时候才发 现我手机的充电器已经彻底坏掉了,那个脱落的零件早已在回来的途中不知去向。 在火车上给他发完最后一条消息的时候,我就已经关机,原本也没打算开机,没想 到老天更绝,居然让我干脆再也开不了机,或许老天也怕我狠不下心吧,干脆让我 没有后悔的机会。 我以为这样子我们已经算是分手了,可是我终究还是没有把跟分手有关的任何 字眼透露给他,不是不能,是我舍不得。回家后的这几天,我仍然还是会疯狂的想 他,想他对我好,想他对我的坏,想他现在在做什么?他是不是也会偶尔想到我? 想他是不是也会觉得自己对我做的很过分?想他是不是已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 后悔了? 可是我错了,我无法用手机联系他,可是并不代表我就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去想 他。我会出神的想他很多时间,抬起头来看天空的时候,天空中会出现他的脸,洗 脸的时候,脸盆中会出现他的脸,睡觉的时候会抱着他送的熊睡觉,就像抱着他一 样,睡醒睁开眼睛的第一眼,想到的,还是他…… 我知道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他的那一刻,我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些日子的折磨。只 是我觉得自己虽然很傻,可是我仍然不后悔爱过他,不后悔跟他有过这样一段疯狂 的爱情。在我眼里,我仍然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称为爱情,到目前为止,我依然 承认我们之间的恋情关系。只是他没有想过珍惜我,从来都没有。 2 月10号这一天,也许会成为我这辈子最难以忘记的一天了,写进我们之间的 爱情史册,为我们的恋情划上了一个不算完美也不算太悲情的句号。这一天,我又 鬼使神差的相信了他,相信了他告诉我的已经没有回家的火车了这个不真的事实, 这一天,我又对他有了莫名的期待,我期待他是真心爱我真心想娶我,我期待他不 会再伤害我,可是,我错了,那一次我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真的太幼稚了,这一次, 我真的错了。 这天中午我去火车站等火车,我坐的那一班到上海的火车晚点了两个小时,到 上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所幸赶在上海市教育人才交流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 下班之前到达了延安西路,在311 财务室指定地点交了教师教育能力测试的报名费 用后,又去305 室询问了些申请上海市教师资格证书的事由。 事情办完之后是下午二点多,我到处找公交车站转了两趟车才到浦东,从上海 南站下火车我也是转了两趟车才到延安西路找到上海市教育人才交流服务中心,坐 最后一趟车的时候,我有点晕,但又很困,很久没有乘公交车晕和困的感觉了,这 一次,大概是累着了。 到达他家门口的时候才三点多,我本来打算就这样在门口等他,他说他六点半 下班,我早上发过消息跟他说等他到六点半,如果他还没下班回来的话我就先回家 了。因为我没他家钥匙。从来没有有过。还没上楼,天还没黑,刚走到门口,我就 已经有阴冷的感觉,走上楼,我几乎连他家房门都看不清楚,里面漆黑一片。我居 然有点害怕。 于是,我还是打算去外面转转,外面的冷风吹得我发抖,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 流浪在上海的无家可归的孩子,只是,这种感觉,在后来再晚一点逃离他的时候, 更加强烈。我逛着逛着就来过了陆家嘴图书馆,在里面看了两个小时的书,等他的 时间才没有那么难熬。 将近傍晚六点钟的时候,他打电话来说他可能要到7 点半才下班。 我说,那算了,我这次不拿被子了,那我先回家了。 他说,现在你回家只有7 点10分的一班火车,你现在赶过去的话可能来不及了, 要不今晚在我这住一晚再回去吧? 我说,不行的,家里建围墙很忙的,我必须得早点回去帮忙的。 他说,可是晚上只有7 点10分那一班火车了呀,要不你就快点去火车站,要不 你就留下吧? 我说,我打电话问问我妈再说。 我打电话回家的时候是我爸接的,我跟他讲了下今天报名的情况,还有跟他说 明了火车的情况,我爸说那你就明天再回家吧,家里不要紧的。于是,我就没有走, 留在了图书馆,继续看书等他下班。 7 点半的时候他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我没走。他很开心的说今晚可以欺 负我了。我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会收敛很多,我以为我不理他这么多天他会 为上次的事情有一丝丝的后悔,我想我忘记了,他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他了,他 不是爱我的那个人,也不是我爱的那个人了,他不会为自己的行为和冲动负任何责 任,他从来都没有遵守过诺言,他是谁,我早就已经不认识了。 可是今晚,我居然还是在图书馆关门之后,八点钟准时主动的敲开了他的门。 其实我很累,我很缺乏睡眠,坐车坐的我头很痛很晕,现在的我,只想睡觉。只是 我们两个都还没有吃晚饭,我已经饿过头了,而且晚上超过八点之后不习惯再吃东 西,虽然今天为了坐火车已经一天水米未进。他说他很累先休息一下再说。于是我 整理包里的东西。其实我想铺被子睡觉。 他躺在床上看电视,一直叫我过去,我问他干什么他不说,其实我是对他有点 害怕,不敢过去,我想,我们之间的距离,也许早就已经产生了,而且越来越远。 在我想开电脑查明天回家的火车的时候,他直接告诉我说其实我今晚回家的火车八 点多还有一班。我装作惊讶的问他为什么骗我,其实我是知道的只是我还幻想着可 以安安静静的跟他待一晚上。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反正现在你已经回不去了,就跟我睡吧,然后就走 过来坐到我的身边。其实我挺享受他搂着我的感觉,这样就足够让我觉得浪漫,觉 得安心,可是他并没有。他对我的要求,从来都不是这么低。 他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了手在我身上游走的感觉,那么顺其自然。我想挣脱,可 是他不放手,直到我滑到地上,直到我说我要喝水,他才暂时放开我。只是很快, 他也站起来,然后抱我,一个劲的亲我,现在他已经习惯于直接亲我的嘴了。只是 我不肯张嘴,他只能亲到我的嘴唇和牙齿。我还是这么不习惯跟他接吻。我依然只 是怀念跟他拥抱的感觉。然而他总是不珍惜。 也许是他觉得不满足,也许是他想发泄,当我开门想去厨房拿喝水的时候,他 把我压在了门口的床上,门顺势被关上了。这种情景已经发生了很多次,只是这一 次,他还没对我做什么,我就已经感到恐惧逼近了。他眼里的情欲还是那么的明显, 一如上次。 他按住我的手,吻我,然后开始解我上衣纽扣,手伸进去摸索了一会儿,依然 觉得不满足,又开始解我外套的纽扣,然后解我衣服的腰带,直到我的外套全部被 脱掉。接着他把我里面的毛衣全部撩起来,手伸进我的bra 。在这一过程里,我一 直在反抗,只是他的嘴吻着我,手抓着我的手和头发,身体压着我,让我动弹不了。 我最多只能脚在地板上跺几下。 他问我,你头发不疼吗?我说,疼,我的手也每次被你弄得很疼,可是你心疼 过吗?他起先没有说话,后来说,谁让你自己反抗我的。他还是这样,把什么错都 怪在我的身上,不会留一点点余地给我。我也丝毫没有奢望他会心疼我,一如他丝 毫不会心疼我任何感受。悲伤或快乐,他在乎过吗?我以为他只是想摸摸我,可是 当他开始摸我的大腿,解我牛仔裤的纽扣和拉链,我才又开始一阵战栗。 我颤抖着身体,同时颤抖着灵魂,问他,你干什么啊?他说,我想干坏事!以 前我会以为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可是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之后,我已经开始害怕了。 我已经不敢再把他的话当开玩笑,虽然他一直不把我的话当人话。 当他把手试图伸进我的裤子里的时候,我拼命反抗。可是我发现我脚跺了那么 久的地板,还是没有人来救我,突然发现其实门就在旁边,就开始疯狂的用脚踢门。 这个时候,他也许也感觉到我这么做会给他带来什么危机和意外,他的脸和眼神突 然变得狰狞,就像上次想掐死我那次一样。 果然,在那一刹那,伴随着他可怕的面部表情,他的手再一次像魔爪一样向我 的脖子伸了过来。这一次,我下意识的用他没来得及按住的手拼命拨开他掐着我脖 子的手。那个时候,我已经不想死了。为他,我上次已经死过一次了。这一次,我 为我爸妈,我的亲人,这个世界上所有爱我的人,还有我自己,我觉得我不应该死 在他的手上,我应该为那些值得我活着的亲人们活着,他已经没有资格再要我的命 了!可是,真的只是这个原因吗? 第一次,他松开了手,其实我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反抗了。可是,他掐了我第二 次,第二次,说实话因为我已经太累了的原因,我根本就反抗不了他掐着我脖子的 手,这一次,我真的差点断气。可是那个时候我在想什么啊,我在想要是我这么被 他掐死了,他不是还得去坐牢赔命吗?为什么?为什么在死亡离我这么近的时候, 我脑子里想的人,居然还是眼前这个对我做着禽兽才会做出来的事情的人? 我真的觉得自己特别傻,就为了跟他见一面,就为了留恋他的怀抱,居然送上 门来让他侮辱。他已经习惯于把我的尊严睬在脚底下,已经习惯于为了自己的私欲 无视我的感受。我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傻?总是自己骗自己,不听亲人和朋友们的 劝告,他一次次的骗我,我再一次次的骗自己,没错,我就是个超级大傻瓜! 他第二次放开掐着我脖子的手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不再动了,我已经没力气 反抗了。我的脚被他压在床沿上很痛,可是我不敢说不敢动,后来渐渐开始麻木。 直到他把手伸进我的裤子摸索一阵,直到我答应他待会儿出去吃完晚饭回来让他碰 一下,直到他终于放开我的身体,直到他终于让我穿好衣服和裤子,直到他让我找 回我仅存的一点尊严,他才放开我早已麻木的双脚,那一刹那,我已经站不起来了, 只好蹲下,因为痛和麻木使我难以站立。 然后我才发现麻木过后的疼痛更让我难以忍受,可是他一直催促着我快点走, 要不就继续。我忍着痛打开门出去,站不起来只好再次蹲下。他不了解我的痛,我 不怪他。一如他不了解我当初有多爱他,他又是怎么一步步杀死我的心,摧残我的 身体和尊严的,他这个从来都是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不会了解,他根本就不知 道自己不爱我,他爱的从来都只是他自己。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他,他这么对我, 应该的。 他问我,为什么这次你没有哭?很可笑的一个问题对不对?但是他提出来的, 我已经感觉不到奇怪了,我已经麻木了,他已经伤害不到我了,不是吗?我告诉过 我自己要坚强的,我的眼泪,不会在他面前再掉一滴,不会再让他觉得是为他掉的。 而转过身,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我可以往死里哭也没关系。 打算出门去吃饭的时候,我坚持带了自己的包和伞,我不会再委屈自己,不想 再那么傻,让自己淋雨发高烧才能不再想他。在他放开我的那一刹那,我就已经决 定今晚不再回来了。我骗他说想去吃饭,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地铁口,然后又 说让他去问地铁的首发时间,而我,直接刷卡进了地铁,这些动作一气呵成,比我 想象的容易很多。大庭广众之下,他终于不敢再对我怎么样,而这一刻,我在地铁 的人流中被淹没。 我顺着人流糊里糊涂的挤上地铁,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我就明显感觉到体力不 支,在我蹲下来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是他打来的电话,我刚想采取措施, 手机突然死机了。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考虑我心里是想接还是不想接的问题了。那 个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半了。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我只知道我摆脱了他的魔爪,我 去哪里都无所谓。哪怕睡在上海深冬的大街上。 在我们去地铁的路上,他还是没有承认自己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行为。我听着 他说他以后要当皇帝,要当国家首领的远大抱负,听着他说又要买车的计划,听着 他教训我什么都不懂的语气。我说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发自内心的。他以为他伤害 一个爱他的人很好玩,他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该围着他转都该为他活着,他以为一次 次践踏我的尊严我会永远对他包容下去,他以为他这样一个连爱人都会伤害这么无 情残忍连基本的道德善心都没有一丝一毫的人,真的有机会有资格成为一国的国家 首领吗? 可是他错了,我爱他的时候我可以包容他的所有一切,当他捏碎我的心的时候, 我不爱他了,我不爱他的时候,他在我面前什么也不是!就算他说得不到我就毁灭 我,还是再也挽回不了我的真心了,他现在伤害我越深,只会让我越恨他,只会失 去的越多,直至现在他已经完完全全失去我了。如果说上一次他就已经把我爱他的 心掐死了,那么这一次,我只是为了来证实一下我这颗被他掐死的心是否还有活过 来的希望,而他,却补上了两次掐我的机会,让我死的很彻底,连一丝丝为他活过 来的希望也没有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