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冬天的夜好漫长啊,小北风飕飕的刮着好像一首没有结尾的歌谣。农村的冬夜 是女人暖呼呼的乳房,男人们沉浸在女人丰满的怀抱里,做着漫无边际的梦。 忽然,一只老狗似乎被什么声音惊醒,激烈的吼叫着,霎时整个村里的狗好像 是约好了,都拼命的喊着,好想要把夜空撕裂。很快狗叫声从村西到村东逐渐熄灭, 村后刘瘸子半醒半迷糊的嘟囔了句:操,死狗咋呼个球!翻了个身,又睡死了过去。 这是一条村里最短的通向公路的小径,路的两旁是发了黄的苦草烂枝,上面覆 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老远处,一个男人揽着一个女人的胳膊急匆匆的赶来,一路 小跑着,女人头上裹着红艳艳的围巾,只漏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男人穿着一件褪 了色的大袄,那魁梧结实的身材,在这深夜冬季的小路上,象是一棵饱经风雨的大 树,而这棵大树正在渴望生命春天的到来,他似乎已经感受到里女人那烫人的心跳。 “快走!过了那道坡,就看见公路了”男人擦了一把胡子上的霜绫子,指着不 远处那弯曲的坡说,女人好像一直处于紧张兴奋状态,胸口“蓬蓬”的跳,那件大 红的面袄在这冬季的原野里显眼的象是一面旗帜。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么大的勇 气,当走出这个村庄时,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披上淫妇私奔的骂名。 她刚嫁的男人,和她邻村是王小沟一个三十多的男人,个子不高却很结实。当 她迫不得以嫁给他的时候,他男人的妹妹也顺理成章的成了她的嫂嫂。那个夜晚, 当他笨手笨脚的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却没有感觉到第一次的紧张兴奋,她已经在 这屈辱的换亲游戏中麻木了性神经,一缕殷红流淌浸透了带着鸳鸯戏水的床单,男 人带着满足快感激动兴奋的表情,滑下她的身体,那对红红的蜡烛燃烧出充满了无 奈和怜悯的光,照在她那俊俏的脸庞上,两颗饱满的泪珠忍了好久,滚落出来,好 像两颗晶莹透明的珍珠,泪眼里一个男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他想起和那个男人的 约定,他是不是真的在约好的地方等着她,一丝疑惑一丝苦笑浮现在她逐渐有了红 晕的脸上。 “以后我一定对你好”男人用那粗糙的手抚摸着她那翘动丰满的乳房,这是他 在无数个梦里亲吻渴望的乳房,他的手已经不满足停留在这里,想继续延伸。她抓 起了他的手,手指甲盖里隐藏着污垢。“你下去洗洗吧”男人幸福的答应着,很快 传来“淅沥呼啦”的洗手声。当男人第二次迫不急待的进入她身体时,她变的象一 条渴望成仙的蛇,不停的扭动,呻吟。男人在一阵阵爆裂声,如同海潮般的退了下 了,夜深了,男人在快慰中睡去了,象是一条爬在稻草堆里酣睡的死狗。 天开始蒙蒙胧胧的亮了,忽然,远处的村里好像是被谁捅了马蜂窝,狗叫声一 阵紧似一阵,“新媳妇跑了,快追啊”雾气掩盖着整个村庄,他和她急促的惶惶张 张的跑起来,公路就在不远处,尽管刚升腾的雾气遮住了视线,可是那汽车轰鸣的 声音是越来越近,而后面追赶的人嘈杂的声音也顺风传来,她好像听见了那个刚刚 还沉醉在她酥软肉体上的男人,拼命的喊着“回来,你给我回来!” 她犹豫了,可是脚步却越来越快,好像自己正在逃出魔窟,前方就是幸福的桃 花源。他是在拽着她飞奔,他爱她,她也爱他,就这么简单,爱让他和她有了勇气。 近了,这条路上在黎明时分跑外地的客车很多,只要有车先上去在说,爬过了那条 不深的沟崖,上面就是公路。他俩已经气喘吁吁,她断断续续的说“快。。快。。 拦辆车,他们。。抓住咱。。就完蛋了”一辆车一辆车飕飕的奔过去,带来的凉气 让他俩感觉一阵舒服,而这舒服很快被身后的喊叫拧断,追赶的人近了,他们已经 看到了她那耀人的红袄。追赶的更加的疯狂,好像抓获了他俩可以赏万户侯。他和 她绝望了,因为已经没有一点的力气,抓住了我就去死!她竟下了绝望的念头,就 在这时,千钧一发的时刻,一辆褪了色调在他俩的眼里却象是救命的神仙似的客车 驶来 他和她一起招手,大喊“有坐车的,快停车!”后面的人跑在前面已经跳下沟 崖了,他几乎是把她拖上客车,“师傅,快跑啊,他们是追我们回去的。”他哀求 着开车的师傅,师傅也似乎明白了什么,车缓缓的开动加速,远远的把身后的人摔 成了几个小黑点。 她已经在紧张和希望中晕厥了过了,他回头看时,东方一轮红日不知道什么时 候升腾起来,他舒的出了口气,忽然一阵迷茫又浓雾似的旋来,他也累晕过去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